万邪山东方,高耸的圣山脚下,便是一片死寂与灰暗的万邪谷。.万邪谷也是通往万邪山的唯一之路,而万邪谷外,便是整个万邪岛魔兽最集中的区域,堪称魔兽的天堂。
此时,闫熙正在天堂之中承受着地狱一般的磨练。紫色的紧身战衣,长袖和裤脚,都已经变成了一条条的碎布。身上大大小小挂了十几处外伤,丝丝血迹,沾染在破碎的紫衣之上,狼狈不堪。
"姥姥的,老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接我一招,伍兹真传,骨棒高尔夫!"一声愤怒的低喝,闫熙猛然轮动手中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半丈长的白骨巨肋,狠狠地轮向了扑来的饿虎,稳稳地击在了虎头之上。
"咔!咔!"
"吼!"
伴随着两声接连响起的骨裂,这只倒霉的三阶剑齿虎不甘的发出最后的一声怒吼,前扑的身体无力的摔落在地。
"他毕姥爷的,老子第一次玩儿这绅士的运动,这杆儿也太不结实了吧......等等,唉,还来!老子还没换杆儿呢!"丢掉手中的半截断骨,连倒在地上的剑齿虎尸体都来不及看一眼,闫熙撒腿就跑。
不跑不行啊,身后还有一只五阶灵蟒、两只四阶水蓝魔狮紧追着自己,慢一步就等一给自己添处伤啊。
"这该死的鬼地方,知道这样,老子宁愿在那个没有生命的鬼地方窝着,也不出来上这儿找不痛快啊!"闫熙现在开始有点狠那只未曾谋面的彩鸟了,要不是它的指引,自己现在起码不用这般狼狈。
"啊咭......"
南海炎州某处天空,一个喷嚏,震动浮云,一道彩色的华光突然停在了高天之上。无数残影接连而至,最后归为一体,这才让人辨认出它是一只身披七彩羽衣的俊美鹦鹉。
就那样生生的定在空中,也不闪动翅膀,却没有丝毫下落的迹象,玄的邪乎。抬起左翅,用修长的翎羽蹭了蹭尖嘴上粉嫩的小鼻子,七彩鹦鹉纳闷的叨咕道:"哪个家伙在惦记我?哼,想我的人多了,你等着排队挂号吧。要是好心想我,我就保佑你幸福全家。要是恨我,我就诅咒你被魔兽穷最不舍,嘿嘿!"
阴邪的一笑,是的,那只鸟在笑!收回左翅,双翼一摆,七彩的金刚鹦鹉再次凌风而起,重新化成了一道七彩的华光,消失在天穹。
"糟糕!前面怎么没路了?"飞速逃窜的闫熙,身体骤然一顿,前方的路被一丛满是荆棘的软藤封困住了。
锐利的双眼扫视四方,出路!出路!找不到出路今天自己就得被活活累死在这儿!
从遇到第一只魔兽开始,直至刚刚,闫熙已经只身一人斩杀了近百只两阶一下的低级魔兽,三阶魔兽也有进二十只,击毙四阶魔兽足有七只!可是换来的除了满身的伤口,就是身后这些追杀自己的冤家了。
一只五阶灵蛇领头,空中一只臂展足有一丈的烈风鹰隼盘旋不定,虎视眈眈。两只四阶魔兽分守两翼,后面更是紧随着十几只速度极快的三阶魔兽。
眼看着就要将自己逼入绝境了,闫熙无比无奈。这地方的魔兽究竟怎么了?那条五阶巨蟒和空中的大鹰分明是天敌才对,自己没出现之前明明打的火热,自己一出现可倒好,两个都来追着自己打,我招谁惹谁了我,真当我是软柿子随便捏啊?
哼!想让老子死在这儿,你们也得给我退层皮!想废老子,老子也不让你们好过!想至于此,闫熙把心一横,左手在腰间的灰色圆石上一抹,手中变戏法似的出现了两块泛着金黄色光晕的灵石。
腰间用紫色布条系挂的灰色圆石,正是那块储物魔器蓝宝石,饱经世事的闫熙,可是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用用火山灰蹭了好多遍才将它变成这副样子的,一般人绝对认不出这脏兮兮的圆石会是一件储物魔器。
"咦?斗印石?这小子果然不凡!算了,浪费了可惜,算你好运,我就不试探你了,还是现身吧......"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蓦然想起,声音并不算小,而然数十丈外的闫熙却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声音的主人,完全笼罩在一顶硕大的黑色斗篷之下,看不出具体年纪,但凭声音判断,年龄应该不小。
"嚣张野畜,也敢在此撒野!还不给老夫滚开!"一声低沉的暴喝猛然传出,尾追闫熙的魔兽群顿时大乱,仿佛见到了它们最为惧怕的东西一样,四散奔逃,头也不回。只留下有些摸不清头脑的闫熙。
"娃娃,你是慕容家哪一脉的传人?"黑袍下的人影略微有些佝偻,迈着缓慢的步伐渐渐行进,最后停伫在闫熙的身前。
"你是谁?慕容家?"闫熙有些不明所以。这家伙的修为有多高?单凭一句吼喝就能震慑百兽,慕容家又是哪个大家族,没听说过啊!为什么他问我是慕容家哪一脉的传人?他与这个慕容家又是什么关系,有恩还是有仇?自己如何回答?一瞬间闫熙便想到了许多问题。
"怎么?你不是慕容家的人?"黑袍之下的苍老声音猛然一变,低沉了许多。
"小子闫熙,谢过前辈救命之恩!实不相瞒,小子确实不是慕容家人,奉家师之命出外历练,不想途中与家师走散,误入此处,甚至不知此为何地,还望前辈指引迷津!"闫熙实在无法判断这个人的好坏,现身救下自己究竟有何意图,只能寄望搬出家长来吓唬吓唬他了
"你老师是谁,如何来到这万邪岛的,又是如何从万邪谷走出的?你手中的斗印石,封印的可是变异斗技?"黑袍人的声音又恢复了开始时的语调,却比刚刚多了一份生冷,无情而生硬。
该死,早知道有人在,就不该取出斗印石!不知道他发现了蓝宝石没有......闫熙心念电转,忖思着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