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传说中龙祖的第十子!平生好斗好险,能够震慑妖魔,消灾除祸。但也有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祖训,嘲风每一次在天命大陆上出现,都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九州风云,为之搅动,天下生灵,为之惶恐!不知道这次的意外显现,会不会又是一场天地巨变的引子......
此刻,巨大的嘲风神兽,傲立云端,俯视大地,高傲而神圣,仿佛众生皆尽蝼蚁!
"乖外甥,拖住它!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等我去把宫灵那老太婆引来,让他们来个鹬蚌相争,咱们爷俩儿,坐在高山观虎斗,趴在桥头看水流。嘿嘿......"圣灵瞬间想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阴阴的笑了,那笑声,听的闫熙脊背阵阵发凉。
空中的嘲风忽然打了个冷颤,即使身处火焰云团之中,即使身为亚神级巅峰圣兽,强大的灵魂依旧一冷。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靠近,可是嘲风巡视当场,并没有发现任何能够撼动自己的存在。那样的存在这世间不是没有,可又怎么会那么巧合的出现在这里呢?眼前应该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自己吧?
闫熙并不知道圣灵是如何做到的,居然将气息完全收敛,即便是号称亚级神龙的嘲风神兽,都仿佛没有发现他一般。那双火热而又冰冷的邪异双眸,竟然完全锁定在自己的身上。
那充满**和得意的话语,也仿佛只有自己听到一般,并没有引起嘲风的任何异样反应,难道那家伙也已经超越了九阶极限了么?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完全被至尊魔兽所锁定,闫熙甚至连移动一下的能力都丧失了。灵魂像是被千万斤的山石压住了一般,近乎窒息。
然而,与闫熙精神上所产生的压迫感完全不同,体内的玄焰斗气居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流动的更加迅猛了。玄气狂转,贯穿百脉所需要的时间仅仅是平时的三分之一!丹田内长燃的幽焰火苗,一改平日的沉寂,闪烁抖动,几欲破体!前心和后背处分别升起两团热流,灼热的气息不断升腾,贯穿了胸膛一般的火热燃烧一切!
嘲风的出现,就像是某种催化剂一般,引动了闫熙经脉内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闫熙身体之外,玄色斗气凝聚而成的巨大黑色魔龙,三丈长的魔躯虽然无法与天空上的嘲风相比,但也算壮观,修长的龙躯瞬间收拢,围绕着闫熙并不高大的身体盘旋而下。
斗气魔焰凝结成的身体,龙鳞若隐若现,最为清晰的龙首正枕在闫熙的左肩,朦胧的双眸紧盯云端的嘲风!锋刃的五爪紧扣闫熙小臂,唯美的龙尾摆于身后,支撑着闫熙的身体不被浩大的威压所击溃,无论如何,闫熙挺立当场!
"人类,为何要欺凌我的后人?"嘲风摇晃着比厌火兽不知大了多少倍的巨大头颅,口吐人言,率先踏破了沉寂的场面。
"无心冒犯,实乃被逼无奈!我被人追杀,困于此地,却不想与你的后辈们发生了冲突,最后和它们三个兽王打了起来,谁对谁错,实在说不清楚,完全是意外罢了。"
闫熙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震撼,暂时不去思考为什么嘲风听不到圣灵给自己的传话,也不去想身为九阶九品巅峰的它,为什么发现不了比自己更具威胁性的圣灵,勉强给出了一个自己所能想到的最佳答案。
闫熙此言半真半假,没有承认自己在圣灵威逼下,以厌火兽练功的事实,也没有将全部责任推给厌火兽,毕竟,堪比至尊的亚神兽,可不是那么轻易欺骗的。
"哦?被人追杀?难道是其它神兽么?为什么我在你身上察觉到了一缕同类的味道?"微微低下傲岸的巨首,硕大的瞳孔中闪烁着两束攒动的火光,神龙第十子嘲风露出了一丝难明的疑惑。
同类的味道?老子杀了你那么多后辈,身上没有留下它们的味道才怪......不过这话闫熙可不敢说出来,眼角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下刚刚圣灵起身的地方,该死的!那个杀千刀的混蛋居然真的走了,也不知道是自己逃掉了,还是真的去找宫灵,研究它所谓的'祸水东引'去了。
不过,不管如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铁定不是眼前这家伙的对手,就是它那些个玄子玄孙,都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对付的了的,怎么办?
"人类,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想酝酿什么阴谋来欺骗本座不成?本座拥有一双看穿一切的破妄之眼,不要企图说谎!"巨大的威压瞬间加重,若不是有一条玄龙凝结成的斗气龙尾在帮助自己苦苦支撑,恐怕闫熙已经跌倒在地了。
不再犹豫,情急之下,闫熙立刻回答道:"嘲风神祖,作为龙之传人,我身上具备您同类的气息当然不值得意外,我是东皇州人,龙的传人!"
破妄之眼?看穿一切?那你怎么没能看出我刚刚没有全说实话啊?怎么没有发现圣灵那个混蛋?到底不是人类,没有人的狡猾,早知道你就这么低的智商,老子还怕你个毛......
"古之九州,东方之皇?你是龙祖父神的后人?父神当年遗留下来的另类血脉?"
空中的嘲风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原本立在云端一动不动的巨大身躯立时活跃了起来,浩荡的烈风掀起滚滚热浪,刺激着闫熙刚刚生长出不长的黑发,又散发出阵阵焦糊的味道。
红云翻滚,炫映在嘲风周身火云色的鳞甲之上,片片生辉,如同一幅幅幻海神画,书尽了雄奇俊美,展尽了奇妙绝佳!
云从龙,风从虎,此话一点不假。
浮动的彩云拖动着嘲风伟岸的身躯,更显得霸气无双,俯视一切的伟岸,另闫熙心生向往。
荒原之上,百兽臣服,众生朝拜!即便是依然挺立的闫熙,看到如此场面,也不禁心中一动,众生朝拜!自己那只见过一面的师叔祖,留给自己的批语中,不也有着这样的一句惊天的奇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