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陈禹睁开眼,看着透亮的窗户,不由伸了个懒腰。
昨夜他对于将灵魂附身于电鳗身上乐此不疲,到了后来,却觉得十分费精神,感觉疲惫得很。好在一觉起来,精神又回复了饱满的状态。
没有睡懒觉的习惯,陈禹起身穿好衣服,略略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他便端坐后,凝神静气,感应电鳗的位置。
倒不是陈禹乐此不疲,而是担心一夜时间,电鳗游走后,离自己的位置太远,那就失去了化身为鱼,遨游大海的乐趣了。
好在电鳗就在离自己百米距离的海中,略一感应后,陈禹便感觉到了电鳗的存在。
灵魂一震之后,陈禹轻车熟路地附身在了电鳗身上。
控制着电鳗的身躯,陈禹肆意游弋了一阵之后,忽而感觉到有点不对。
豪华游艇破开海水所带起的水流涌动和昨晚感觉的不同,陈禹心中不由一阵诧异。
鱼儿对于水流的流向以及强弱最是敏感不过,陈禹融合电鳗的感知,仔细感受着。很快,他就明白了为何会有不同,在游艇航过之后,所带起的水流波动并未停止,而是紧接着一股弱上不少的水流波动再次生成。
不明白这是怎样一种状况,陈禹控制着电鳗游了过来。
电鳗的视力不能及远,但到了近处,跃出水面时,还是看到了在巨大的游艇后边,一艘快艇紧随着行进。
而且,陈禹发现游艇的速度似乎也比较快,比起昨天时似乎快出不少。
“怎么会多了一艘快艇?”陈禹暗暗惊讶,控制着电鳗游开一些,然后猛地跃出水面。
长达三米的电鳗犹如一条大蟒,奋力一跃后,竟是跃出七八米的高度。
在半空中,陈禹通过电鳗的眼睛朝游艇上看去,一时间只见游艇甲板上空无一人。
陈禹控制电鳗换了个位置和角度再看,仍是如此。
心里头一阵疑惑,陈禹想了想之后,觉得不如直接去上边看看。
正好,有一段时间没有把游隼拿出来放风了,一大早没人的话,刚好可以放游隼在海上飞一飞。
简单洗漱之后,陈禹推门而出。
门外是船舱过道,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看起来十足奢华,一大早,过道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陈禹觉得有点奇怪,虽说是清晨,但实在太安静了一点。难道说这么多宾客,就没一个有早起习惯的吗?
不过陈禹没有往深里想,来到楼梯口,陈禹迈步朝楼道走去。
楼道不高,比较宽阔,中间一个转角,过了转角就是昨晚那多功能大厅。
陈禹步子很快,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了转角位置,转过方向朝上边看去,一个穿着马甲的侍者坐在楼道出口,似乎是在等待宾客上来。
陈禹心里松了一口气,大早晨的,总算是见到人了,不再是一副冷清清的样子。
走上楼梯口,陈禹看着那侍者,随口问道:“有早餐吃了没有?”
那侍者站了起来,朝陈禹看来,忽而咧嘴一笑。
陈禹心里忽然生起一种不对劲的感觉,这侍者满面堆笑,却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对于自己的直觉,陈禹向来颇为信任,想都不想,抽身后退。
但这时候这侍者却出手了,一手狠狠朝陈禹抓了过来,正是陈禹后退的瞬间。
陈禹扬手一挡,身躯一个不稳,手上传来的力量极为强悍,而他又猝不及防,一时间后退了两步。
那侍者露出意外的神色,想不到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陈禹居然是练家子,侍者一个箭步,一腿狠狠踢出。
这一脚陈禹避无可避,这侍者出手之凌厉,着实让陈禹猝不及防,不过这个时候陈禹想的,却不是眼前这个打扮成侍者的家伙有多难缠,而是一种未知的巨大危机。
这人打扮成侍者,突然出手袭击自己,他有没有同伙,同伙有几个?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控制住了船舱以上的地方!
这么想着,陈禹用余光一扫,果见四五个穿着迷彩服,手里拿着枪械的人朝这边跑来。
陈禹干脆放手,不去挡这一下。
砰,凌厉的一脚正踢在陈禹的小腹上,陈禹完全放开了抵挡,身躯竟被踢飞,他后边正是楼道口。
一脚把陈禹踢下了楼道,侍者陡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大步朝楼梯跑下。
而陈禹面容扭曲,这一下挨得不轻,换了普通人,这一下足以瘫在地上短时间内起不来了。不过陈禹之所以硬抗这一下,为的就是能够脱身。
而且犹豫船舱上来的楼梯不高,台阶很少,陈禹一下被大力踢飞到拐角的墙上。陈禹双在右侧的墙上一撑,一拧身,发足狂奔。
那侍者反应也算快了,眼看着陈禹挨了他全力一脚后居然没事人时的消失在楼道拐角,他刚刚担忧的事情成了现实,他脸色不由一变,迅速地跑过拐角,朝着楼道看去,只见楼道里空无一人。
船舱的格局他是知道的,四方形的过道连接在一起,毫无疑问,陈禹为了摆脱他,走了右边的过道,右边过道十来米后又是一个拐角,而后是长达五六十米的长过道。
想也不想,侍者朝右侧跑去,然而等到到了过道拐角时,只见长长的过道一片空旷,并未见到陈禹的人影。
显而易见,陈禹已经进了某个房间躲起来了。
侍者脸色不由一阵难看。
“嗒嗒!”脚步声响起,侍者回头看去,四五个身穿迷彩服的男子来到了他身边。
“逃了?”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侍者点点头,说道:“进了这里边哪个房间。”
“啪!”中年男子一扬手,辛辣地巴掌拍在了侍者的脸上,巨大的力量带的侍者身躯一个趔趄。
“改变计划!”中年男子冷冷说道:“留一个人控制驾驶室,留一个人看守上边的人质。其他人全部下来,一个个房间破门抓捕人质。”
那侍者捂着脸,不敢吭声。随手陈禹的反应确实太快了一点,但他也确实犯了很大的错。别的不说,最起码的一点是他太轻视陈禹了,只以为陈禹是那些个普通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宾客。
这使得他们的计划不得不做改变。
“果然是他!”在一个房间内,陈禹发出了低声感慨,他通过他专属的方式,已经看到了那下达命令的中年男子的面容,可不正是侯庆东。
当然,侯庆东也许只是一个化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