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黑蛋是那种动作迅猛有力又心狠手辣的杀手。宁宇还没有完全明白怎么回事,黑蛋的尖刀已经送进了来人的胸腔里,只见那人手捂胸口、惊恐万状地看着面前的黑蛋,没说出一句话就倒下了。
黑蛋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将刀子上的血迹在那人的身上擦拭干净之后,才提上皮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扬长而去。宁宇明白过来之后,跟着他疯跑。上了车,宁宇的心还没有平静。而这时,黑蛋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姿态,等候着头儿的褒奖。
头儿说:“嗯,黑蛋,不错,回头好好奖赏奖赏你。”
黑蛋望着车上封着嘴巴的女子,一阵干笑。只见女子望着黑蛋不断地哼哼,眼里流露出惊吓状。原来,黑蛋在杀人的时候,身上溅了一身的血,就连脸上也布满了血迹,所以女孩害怕了。
头儿说:“黑蛋,你不就是想替代毛子的位置吗?大哥我明白,今晚就让你替代毛子的位置。”
黑蛋看上去很满意,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女孩的屁股。女孩哼哼得更厉害了,一车野兽发出了阵阵荒唐的笑声。汽车在大院前停下,头儿却说:“慢,继续开。”
司机立即启动了马达,不远处,有一辆巡逻的警车刚好经过这处院落。宁宇看得十分真切。他们的车绕了一个大弯,这才停到了院门口。大院的铁门“哐当”一声打开,只听见头儿说:“迅速一点,谁也不许拖泥带水!”
下车的时候,黑蛋将女孩抱在身上,就像拎一只小鸡一样容易。短短一分钟,院落前就安静了。
宁宇觉得有点奇怪,上次进入的时候,院子里不是有很多狼狗吗?现在怎么这样安静了呢?他问身边的黑蛋:“这些狼狗哪里去了呢?”
黑蛋说:“小子,你还嫩着呢!那些狼狗晚上吵吵嚷嚷的,是要让它们报警啊还是怎么的,已经关到里面去了,不过你放心,要是把你扔给它们的话,它们照样啃掉你的骨头。”黑蛋说这话的时候,一副洋洋自得、什么都明白的派头。此刻他的心里,早将自己当成二当家的了。
这一夜的操练算是成功的,头儿早早地吩咐马三准备了丰盛的菜肴和酒水,只等大伙回来了。很显然,头儿今夜也很兴奋,理由可能有二:其一,今晚他有女人享用了;其二,今天的操练没有死伤兄弟,也没有让警方抓住把柄。
见了头儿,马三恭恭敬敬地问:“大哥,夜宵备好了,就等你发话了。”
头儿说:“那就弄上来吧,反正兄弟们也都饿了。”
马三直瞪瞪地望着那个水葱般的小女人,一边问宁宇:“看你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没有抢到头功心里憋闷啊?”
宁宇没有说话。
马三又说:“你也不用这模样,这里的兄弟们哪个不是在刀尖火海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你才来多久啊?日子长着呢。”
其实,宁宇是在想现在这两个事发现场,一定都有刑警的身影了。要是往日这个时候,自己也可能和刑警们一起在现场了。而现在的情形让他觉得匪夷所思,自己离开事发现场之后,警察和记者们才出现。他又想,明天的晚报上一定会有这两条新闻。要是过去,自己就会在文章的结尾写道: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捕之中。要是现在让他来写这两起案件,结尾他就不会再这样写了。
酒菜已经摆好了,大家都坐在地上,只有头儿有一张小板凳。大鱼大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封闭的房间里。只听见马三说:“大哥,菜已经上完了。”
头儿朗声说:“好啊,把酒给兄弟们倒上。还是老话,每人一碗,不准喝过头,不准借酒装疯,要是谁给老子过不去,大家可记好了,院里的狼狗可还饿着的啊!好,老规矩,有功人员赏酒两碗,今夜的有功人员是黑蛋和新来的小子。”
头儿分明在找宁宇,宁宇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成了有功人员了呢?头儿指着宁宇说:“就你,小子叫什么来着?第一次出去能有这样的表现,大哥佩服!”
宁宇只得张口答道:“大哥,我叫小皮。”
头儿豪爽地说:“就是你,小皮。你让大哥刮目相看。”宁宇注意到了,一旁的黑蛋怒目圆睁,想必是对自己不满。于是说道:“大哥,我没有什么功劳,功劳是黑蛋的,黑蛋的。”
黑蛋嘿嘿地笑,随手喝了一口酒。
头儿说:“当然,黑蛋是头功,你也有功劳。第二次操练,是你们两人完成的嘛。来,为黑蛋和小皮兄弟干一碗。”
头儿喝干之后,拍拍手说:“我要宣布一件事情,大家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黑蛋就代替过去毛子的位置,就是大家的二哥了,听见没有啊?”
大伙儿一起说:“听到了,听到了。”黑蛋十分高兴地说:“谢谢大哥,谢谢兄弟们,我黑蛋敬大家一碗!”说着“咕咚”一声将一大碗酒干了个底朝天。喝完之后,他就说:“兄弟们,今天的女人可是鲜货啊,等老大享用之后,大家就尽情地玩吧。”
下面的人说:“你可不要占得时间太长了,你的玩意儿太大了,时间长了都弄松了,我们玩起来还有劲吗?哈哈哈。”接下来就成了粗俗话的天地了。宁宇实在听不下去,就将一碗酒喝干了。喝下这一大碗酒之后,他觉得头昏脑涨的,很快失去了知觉。昏迷之中,他一样听见了这群野兽的号叫。终于有人发现他喝醉了,嬉笑道:“你们看看这小子,今晚有女人玩,他却睡着了。”其中还有人说:“他毛都没有长全呢!让他玩女人,女人会爽吗?”
半夜醒来的时候,宁宇听见了女孩撕心裂肺的叫声,那声音凄惨,让人生痛,可是她身上的粗暴男人没有停止动作,反而说:“老子就是要搞死你,搞死你才爽呢……”后来,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脆弱,直至没有任何声音,男人们还在一个接一个地轮换。
宁宇喝的酒实在是太多了,短时间清醒之后,他又浑浑噩噩地睡过去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