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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看钱奴(4)

兴儿用银子买通了庙祝,有了庙祝撑腰,贾长寿与兴儿更加肆无忌惮了。

贾长寿去拉扯周荣祖。周荣祖也不肯让步,骂骂咧咧地说:“你们凭什么赶我走?这又不是你家的卧房!”

兴儿走上前来,揪住周荣祖的衣领,声色俱厉地说:“你这老叫化子,口里唠唠叨叨的说什么呢!”说着便使劲一推,将周荣祖推得险些跌到,又要去揪扯张氏,周荣祖就势拦住,厉声骂道:

“你这强盗还要打谁?婆婆,你向前站起来,我就不信他敢打你这病老太婆!”

张氏站了起来,提起包,拉着丈夫的手,劝说道:“老头子,你与他们争什么!我们就另外找个地方歇息吧。”两个人搀扶着,挪了几步,走到廊外的草地上坐下了。

第二天烧完香,出了庙门,贾长寿舒了舒腰,说:“兴儿,烧完了香,跟我回家去。”说罢便扬长而去。

周荣祖看着这两个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家伙。想起自己所受的欺侮和委屈,想起自己的亲生儿子长寿,不禁伤心地哭了。两个老人一路颤巍巍地走下山去了。

两个老人一路乞讨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店小二的酒店门口。突然,张氏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剧疼,一下子缩到了地上。

“婆婆,你怎么了?”周荣祖急忙问。

“老头,我一阵急心疼,你快到哪里讨一杯酒来给我吃。”张氏呻吟着说。

“好,你等着。这里就是一家酒店,我去向小二哥讨盅酒来你吃。”说着便疾步走到了店门口,喊道:“哥哥,我这婆婆害急心疼,哥哥行行好,叫化一盅儿酒吧。”

小二今日生意还没有开张,见来了一个叫化的,有些不大高兴,便支吾说:“老人家,你婆婆害急心疼么?对面那一家药铺有治急心疼的药,专门施舍急难病人,不收钱的。你去向他讨一剂吧。”

周荣祖说:“真的么?那谢谢哥哥了!”便真的朝街对面那家药铺走去。

这家药铺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以前贾仁的账房先生陈德甫。前几年,陈德甫觉得自己年龄老了,常常头昏眼花、精神疲惫,便主动向贾仁辞了陈德甫之职,自己在家里开了一个小小的药铺,也不为赚钱,专门施舍那些害急难病症的人。虽然是以行善施舍为主,但也有些医好了的病人,主动来酬谢他一些药钱,因而陈德甫的药铺也还不曾亏本,能够维持下去。这天,他正好打开了店门,刚坐下不久,便见一个大爷扶着一个缩成一团的老婆婆走上门来了。那大爷上前来向他施了个礼,哀求说:

“先生可怜可怜吧!我那婆婆害急心疼,听说先生这儿有专治这种病的好药,老汉不揣冒昧,求先生施舍一付,救救我那婆婆吧!”说着又弯下腰去连连作揖不止。

陈德甫忙拉住他,热情地说:“老人家免礼,有药有药。”说着便取了一付药递给周荣祖说:“快把这付药给你那婆婆吃下去,保准药到病除,即刻就好。我也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给我传名。我叫陈德甫……”

周荣祖接过药,感激地说:“多谢了,先生!先生叫做陈德甫,陈德甫……”

他边往回走边念叨着这个名字:“婆婆,陈德甫这个名儿好耳熟啊?”

张氏服下药丸,顿时觉得心疼减轻了许多。还是她记性好,想了起来,说:

“老头,我们二十年前卖孩儿时在中间做保人的,不就是陈德甫么!”

周荣祖一拍大腿,激动地说:“哦,正是他,正是他,我过去认认他去。”

他兴冲冲地几步回到柜台前,看着满头白发的陈德甫,声音低沉地说:

“陈德甫先生,原来你也这样苍老了啊!”

陈德甫抬起头看了看他,瞪着两只疑惑的大眼睛,心里说:“这老头儿怕我要他的钱呢,就来冒充老熟人了!”

周荣祖见对方没有认出自己,又说:“陈德甫先生,您真的不认得我了?”

陈德甫看着这个乞丐似的老头儿,还是想不起来,便问道:“老哥,你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你怎么认得我的?”

周荣祖说:“陈先生,二十年前,曾在这里卖了一个小孩,您可还记得么?”

陈德甫恍然大悟,激动地说:“你莫不就是那个卖儿子的周秀才么?”

“可不是咋的,我们一直记着你这个大好人的名字哩。”

“你还记得是我打发了你两贯钱么?”

“记得,记得,便到死也记得!”

停了一下,陈德甫又说:“秀才,你该高兴呀!你那长寿孩儿,如今已长大成人了。”

“那位狠心的员外怎么样了?”

“老员外已经过世了。”

“死得好!死得好!打我孩儿的那个婆子还在么?”

“那婆婆在员外之前就死了。”

“死得好!死得好!”周荣祖恨犹未解,还在气呼呼地骂着,“哼!他当初用两贯钱强买我的孩儿,还要与我算饭钱哩!真是假仁假义、丧尽天良。哼!老天有眼,如今他也遭了报应了。”

骂过一阵之后,周荣祖觉得心头的恨稍微解了一点,便又问道:“陈先生,我那长寿孩儿还好么?”

陈德甫说:“贾员外的万贯家财,如今都是你的孩儿长寿掌管着,别人都叫他做小员外哩。”

周荣祖央求着说:“陈先生,求您方便方便,叫我那孩儿来与我相见一面,可好么?”

陈德甫爽快地说:“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这就去找他。”

真是无巧不成书。陈德甫正要出门去找贾长寿,贾长寿自己就找上门来了。一见到陈德甫,他便说:“叔叔,我来看看您。”

陈德甫喜滋滋地说:“小员外,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去呢。小员外,恭喜你。”

贾长寿莫名其妙,睁大两眼疑惑地问道:“叔叔,我喜从何来?”

陈德甫拉着贾长寿的手,深情地说:“小员外,你过来。我如今把真情都告诉你吧:你当初本不是贾老员外的儿子,你的亲生父亲是周秀才。二十年前,你父亲因无钱度日,养活不起你,便由我做保人,将你卖与贾员外为儿。你今日已长大成人了,如今你的亲生父母都在这里,要与你相见哩。”

陈德甫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喃喃自语道:“我说这些做什么!二十年来一直把你瞒着,老夫今日说起来也心里酸酸的。可怜你的亲生父母忍饥受寒,你还直把他们当做陌生的过路人一般!”他揉了揉眼睛,又拉着贾长寿的手走到周荣祖与张氏面前。

“这两个,就是你的亲生父亲母亲,你快拜过他们!”

贾长寿看着这两个老乞丐,两个眼睛瞪得溜圆,看了看陈德甫,又看看两个老人,不肯相信地说:“这是我的父亲母亲?不不不,东岳爷爷,在泰安神州庙,我打的不就是这个老头儿吗?”他不知所措,缩着身子直往后退。

与此同时,周荣祖夫妇也认出了这个昨日打他们的人。周荣祖说:“婆婆,在泰安神州庙打我们的,不正是这小子么?”

张氏说:“正是他!他叫着什么钱舍哩?”

周荣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曾经凶狠地欺负、殴打自己的恶少竟然是自己的亲儿子。他走到陈德甫面前,严肃地问道:“陈先生,这真是我的儿子么?”

陈德甫不解地说:“是呀!这还会有错么?”

周荣祖的心一下子凉透了,往日对儿子的思念之情,全变成了透骨的悲痛与怒恨,他以手击额,嚎啕着说:“哎哟哟,我的命好苦哟,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忤逆不孝的儿子来!”忽然,他又猛地站了起来,揪住贾长寿的衣领,严厉地怒吼着,“你这殴打亲爷的狗东西,你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欺负你的老爹老娘!你真是一个忤逆不孝的儿啊!”说着又嚎啕起来。

贾长寿缩着身子,嗫嚅着说:“我,我实在是不认得你呀。”

周荣祖愤怒地喝斥道:“住口!不认得我,不认得我,你就该仗势欺人、殴打老人么?”

陈德甫看了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周荣祖道:“老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何你们父子相见却像仇人似的?”

周荣祖的心情如怒涛滚滚,难以平静!他像没有听见陈德甫的话似的,气呼呼地说:“我告他去!”

陈德甫又转过身去问贾长寿:“小员外,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贾长寿把陈德甫拉到一边,悄悄将昨日在泰安神州庙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他说:“叔叔,他如今要到官府去告我,说儿子打老子!我想不如给他些东西,买通他别告了吧。”

陈德甫边听边点着头说:“哦,是这么回事。难怪他生这么大的气,不认你这个亲儿子。不过,你要给他什么东西?”

贾长寿从袖兜里摸出一匣子不曾开过封的银子,说:“我给他这个,只买他一个不言语。”

“你是说叫他不要去告官?”

“对!他要是不去告我,我便将这一匣银子都予他。他要是一定要去告我的话,我拚着将这一匣银子送到官府去上下打点,我也不见得就输给他。叔叔,请你跟他说说去。”

陈德甫二话没说,接过匣子,走到周荣祖面前,将贾长寿的话一五一十跟他说了,末了说:“两种办法,你们挑吧。”

周荣祖看着陈德甫手里的匣子,伸过手去接了过来,顿时心头之气便消了许多。对张氏说:“婆婆,孩儿在泰安神州庙打我的时节,他也真是不认得我。”

张氏用手指戳了一下周荣祖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这个见钱眼开的老鬼!”

周荣祖见老伴同意了,忙说:“快拿钥匙来,等我开了这锁,看这银子是真是假。”

贾长寿将钥匙递给他,他打开锁,取出一块银子,贴在眼前仔细打量着,掂量着。突然,他失声惊喊道:“婆婆,你看,这银子上凿着‘周奉记’三字哩。周奉记,这银子不是我自家的么?”

陈德甫吃惊地问:“怎么便是你自家的?”

周荣祖说:“我的爷爷就叫周奉记哩。”他欣喜若狂,“哈哈”大笑,“贾员外,贾员外,亏了你二十年用心替我掌管钥匙,看守我祖上的钱财?”

这时,街对面的店小二听说贾小员外认了自己的亲爹亲娘,忙走过来看热闹。他朝周荣祖施了个礼,说:“老哥,你那婆婆害急心疼,可好了么?”

周荣祖说:“多谢哥哥关心,我婆婆早已好了。小二哥,想起二十年前,也是在你店里,你不是舍给我三盅儿酒吃么?”

小二说:“小人没记性,这远年的陈账都已忘了。”

周荣祖将长寿拉到自己怀里,说:“孩儿,你听我说,陈德甫先生二十年前曾为卖你打发了我两贯钱,我如今拿这两个银子谢他。”

陈德甫忙推辞说:“不不不,我当初只是两贯钱,如今怎么好要你两个银子?贾老员外一生爱钱,我在他家里干了十几年也不曾赚到这么多工钱。这个老夫决不敢当!”

周荣祖说:“陈先生,若不是您当日肯施恩,我与婆婆两个早已埋尸雪中了。您这两贯钱我们一直念念不忘,只恐今生今世报答不了您这位大恩大德的大好人,您又何必苦苦推辞呢!”说着硬将两个银子塞到了陈德甫手里。

陈德甫感激不尽地说:“多谢了,老员外!”

周荣祖又走到店小二面前,说:“卖酒的哥哥,当年我吃了您三盅儿热酒,一直无以为报,如今还您一个银子。”

小二忙说:“三盅酒值得了几文钱?我卖了一生的酒,也没赚过这样厚的利。这个小人也不敢收。”

周荣祖抓住小二的手,硬将一个银子塞给他,诚心诚意地说:“小二哥,难得你这做小本经营的人,能有这么大的度量,仗义施舍,怜饥惜寒。我如今这一个银子,就酬谢您当日的三盅儿热酒,也见得我周荣祖有情有义,不忘旧恩。请您一定要收下。”

小二眼眶已噙满了泪花,声音颤抖地说:“多谢老员外赏赐!”

周荣祖把那个匣子递给长寿,说:“孩儿,这剩余的银子,你给我都散发给那些贫穷孤苦、缺衣少食的人。”

周长寿不解地问:“父亲,这是为何?”

周荣祖感慨地说:“因为我这二十年来一直在骂那些有钱有势的财主啊!”

张氏也早已在一旁惊喜得热泪盈眶,但毕竟还是女人家心细,猛然想起来说:

“老头儿,孩儿,我们一家人快到泰安神州烧香拜谢神灵去!”

周长寿忙挽着爹娘的手,朝泰安神州庙方向走去。周荣祖边走边“哈哈”大笑,发疯似的大叫着说:“贾员外!贾员外!我周荣祖感谢你呀!感谢你替我养大了孩儿,感谢你替我看好了家财,哈哈哈……”

这正是:

穷秀才卖嫡亲儿男,看钱奴买冤家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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