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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黎明前的夜

这不是第一次进KTV,网上下单、电话预约、到场开单、包房试音、中场小费......这些流程对于申来说轻车熟路。到场试音后于申觉得包房里面的音响高音不理想,有点闷的感觉,就让陪同的服务生换了一件包房。

先生您点的酒水稍后为您送来,祝您玩的尽兴!陪同的服务生出门前转身对于申说。

懂得浪漫且情商不是低的可怜的人对音乐都是情有独钟的。在高二那年于申主动申报了高考特长班,作为特长生于申主修美术辅修音乐。从选择画笔、练习手腕姿势到颜色调配直至立体素描、油彩写生;从符头、符干、符尾学起到唱简谱。如果虔心的学习说不定会成为艺术家,可谁知道枯燥无味的高考让选修特长课的学生们是为了学得一技之长还是逃避苦闷烦躁的文化课课堂呢?天才知道呢。对于申来说,尴尬的是主修的美术也只是刚刚能完成立体素描的水平;辅修的音乐还未能到达唱简谱的水平,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从那时起艺术的种子已慢慢发芽生根。一份情感或者些许感悟于申都会尝试着用手中的铅笔或者卧室那把已落满灰尘的吉他记录着表达着。每当唱起《生日礼物》、《做你的爱人》这样悲惋的歌,在高音的时候于申就像自己真的站在了舞台中央用情处锁眉闭眼声嘶力竭,不过那不是乱吼,唱的蛮有味道。有一次是和杨苗以及杨苗的闺蜜们一起在KTV欢唱,她们被于申的高音震撼了,她们开玩笑的说于申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然,唱这种悲伤的歌动情处尽是那么的让人情愫暗生;《苦咖啡》、《千纸鹤》、《狼爱上羊》、《谁让我爱上了你》等这样的情歌,虽然有点过时,但动情唱用心唱于申总像是能把老歌翻唱的像是如临演唱会现场,甚至是如果你的情感之路也曾坎坷不平,静下心来去听,每一首歌唱下来之后,都能让你感动,像是在把自己的心事娓娓道来......

——Hi,你要的酒水来了。

于申转身按下KTV墙壁上的快捷按钮暂停了音乐,闪烁的彩灯下细细的看才发现是她,每次来的时候总是她为自己这个包房里面送酒水,见面的次数多了就像朋友一样,彼此说话都很随便。Hello,今天又是你呀,你们这就一个人送酒水吗?于申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就我一个呢?几个意思啊,下次不给你送了,哼!

嗨,看你小气的,生气啦?

——给你生气呀,早被你气死了,呵呵,今天又是你一个人啊?

靓妹,你有见过我和谁一起来过吗,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啊!

——呵呵,你这大老板倒是每天都很闲啊,我可是月光族,给你没法比,我们上班还被领班监督着呢......

呵,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干嘛,求可怜啊?哈......于申知道这种场合里的服务生一般都是巧言令色维持客户和争取小费,眼前这位虽看着清纯可爱小巧玲珑美丽动人但谁又知道外表和感官靠不靠谱呢。不过和她多次在KTV接触中发现确实是个本分的人,起码要比那些漏着肚皮的女服务生看着顺眼的多。看着她正要打开啤酒瓶边说道,把酒放在那就行不用打开,待会我自己来。

——哦,好的,那你慢用啊,有什么需要......

停!有什么需要叫0158,对吧?呵呵于申伸出右手食指竖立在嘴边作暂停状打断她的话。于申这样做无非是想告诉她,我知道你是0158号,你的服务很好,下次来还点你的号码上酒。其实这样有什么不好呢?还没开场呢就愉悦了自己的心情。来欢唱的客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下一般不会更换点酒服务生,所以这次来的时候压根就没说要几号送酒,前台估计通过客户资料卡里面默认的就选择了0158号。

——哈哈,那慢用哈,Bye-bye......

接下来的日子里于申边整理和变卖旧家具边通过各种娱乐场合消磨时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但又好像是在等待,他在等什么呢?等着蓝蒙告诉自己:到洛阳吧,来和我一起吧?也许是这样的,也许又不是。就这样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令于申感到尴尬的是这段时间里蓝蒙时不时的告诉他来突然的洛阳不合适以后合适的时候再过来洛阳,她不知道于申整理和变卖家具已经完成搬家的百分之七十而且下定决心搬到洛阳。在这些消磨时光的日子里于申拿起卧室角落那把破吉他根据自己的坎坷爱情之路编写过一首歌《受伤的翅膀》:

隐隐追忆你往日的身影,清纯笑容略带许忧伤

那时的我们都还很纯真,嬉戏玩耍在那操场上

转眼瞬间,都已成过往,一点一滴都要去回忆

毕业那天我向你誓言,共度一生荣华不负累

每次想起我都会心痛,总是你在背后默默鼓励我

年少轻狂,岁月不再,彼此珍重在那岁月里

城市灯光闪烁着迷茫,渐行渐远我们都已感到累

风中奔跑,欣已成泣,让风吹干受伤的眼泪

让风吹干受伤的眼泪......

写完这首歌以后,于申总是不经意地回想起和石小艳刚来深圳的时候立下的爱情誓言:如今我们为了梦想离开家乡,我答应你,好好疼你、爱你,不被灯红酒绿的城市迷失了方向,我要努力奋斗,给你一份别人给不起的爱!在这准备搬家的一个多月里,与其说于申在消磨时光,不如说他在思考、在回忆、在尝试着彻底结束那段旧感情。记得有一次蓝蒙问于申说,我们的事情你都和小艳说了吗?于申是这样回答的“如果有一天小艳终会要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希望是我第一个告诉她的”。之后于申发了一条短信给石小艳,短信删删改改,最后确定了发送的几行字是这么写的“我和咱们班的蓝蒙在一起了,她知道我没有多少积蓄,但是我们愿意一起努力建立一个安稳的家,祝你幸福!”,短信发送之后便把截图的短信界面照片发给了蓝蒙。于申想这样做算是结束了旧感情也算是对蓝蒙起码的坦诚相待,但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使石小艳原本犹豫的心彻底的绝望了、心也彻底死掉了。也许爱情中的男女就是这样,缠绵起来,女方绝对是优胜者;无情起来,男方绝对无敌......

反正东西都整理差不多了,这几天就找个时间带上Huaihuai约上杨苗一起聚个餐算是告别了吧,于申心里想着便琢磨着什么时间合适,在哪里合适,吃什么才好......“Duang……”Huaihuai趁着于申不注意扑进他的怀里,于申先是无语地叹了声气,之后便和Huaihuai打闹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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