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国只感到自己就跟坐了滑梯一样,稀里呼噜随着泥浆和杂草断木乱石一起滚落下去。好深啊,他看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大洞里面,连忙爬起来闪到一边,身体紧贴着冰凉的石壁,躲开飞溅下来的石块和泥水。
只听“噗通”一声巨响,刚刚他掉下来的那个大口子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挡死了,里面立马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了。也许是滚落的巨石把坍塌裸露的洞口又给封死了,王爱国的耳畔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声音,有如万马奔腾,他心想,这一定是上面的山体滑坡了。
他觉得这里非常的不安全,必须快速离开,这个洞口有可能会再次塌方。他摸索着,磕磕绊绊地向山洞的深处跑去。果然,身后传来更加剧烈的声响,山洞在他的身后一段一段地坍塌下来,逼着他更加快速地向前跑去。
越跑越觉得脚下的地面越发平整了,拐过两道弯,前面出现了一丝光亮,他不由得愣住了,渐渐的他觉得这里面很热,洞道也显得很宽敞了,身后的坍塌轰鸣声也早就听不到了,他心想,也许自己到了这大山的肚子里面了。
他向着前面的光亮处走去,越来越近了,天啊,竟然是一盏电灯!电灯前面是一道铁栅栏门,他的心咚咚狂跳起来,这说明这里有人!他快步奔了过去双手就要触及到那紧闭的铁门了,突然,脚底一个踏空,整个人迅速掉了下去。
铁门前竟然布了一道机关!他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地心引力向下很拽了下去,接着只听“咔嚓”一声,自己的双脚在脚腕处被一个铁套子套住,接着,一道钢丝绳绷起,自己被大头朝下吊拉起来。
随着身体的升高,整个身体终于从那个无底陷阱里面被拉了出来,这下,他被头朝下倒立着,在那个他没有抓到的铁门前晃动着,刚刚踩空的地方是个翻板,此时再次翻转平整了,看上去还是一块平地,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努力挣扎了两下,想借助腹肌的力量将自己牵引起来,可是两次努力都未果,是前面在外面奔跑和掉下来洞里面消耗了自己太多的体能,不然自己是完全可以反身向上抓住套住脚踝的铁环的。
他决定暂时调息一下,等会儿再试,他倒着向铁门里面看去,一双赤脚出现了,一个人来了!在铁门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只穿着粗布短裤的肌肉发达的男人。
“嗨!快来看,这里吊了一个人!”那男的喊道,显然是看到了门外反吊着的王爱国。很快又跑来几个同样裸露着上身的男人,看上去他们个个身体粗壮,面色黑红,长发披肩。一个家伙说:“怎么可能从这边进来人啊?快把他先弄进来再说!”
铁门被打开了,王爱国被几个人七手八脚从吊脚的铁环里面卸了下来,一个岁数很大的人问他:“你这小子,说,怎么进来的?”
王爱国看着他粗糙满是皱纹的脸,说:“大叔,我是从那边的山坡上掉下来的,外面下暴雨泥石流爆发了,我是被泥水推下来的。”
旁边一个年轻的男人说:“看他一身的泥污,还穿着迷彩服,说,你是干什么的?进山干啥来了?”
王爱国看看几个显然是怀着敌意的家伙,他吃不准他们会不会伤害自己,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绑在腰间的匕首,这是他们进山佩带的唯一防身武器。
“啪!”一个家伙狠狠给了他一个大脖留!火辣辣地疼,这人的手掌跟熊掌一样的粗糙,王爱国向前一个趔趄,那家伙喊道:“快说!”
年老的“大叔”发话了,他说:“先带进去再问!”
王爱国还没站稳,右手的手腕就被一个人一把抓住了,向外一拉,他的右手已经握紧了匕首的刀柄,手和匕首被一道拉了出来。
一看见刀,几个野人样的家伙叫了起来:“这小子在拔刀!捆起来!”王爱国刚要反抗,手脚却被瞬间制住,几道藤绳将他的双手绑到后面,胳膊和身体都被缠绕得死死的。
“走!”有人在后面粗暴地推了他一把,他被四五个光着上身的大汉夹持着,沿着光溜溜的洞道向前走去。
又经过了两道弯,过了两道铁门,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洞府大厅展现在眼前!更让他吃惊的是,里面灯火通明,温暖如春。在铺着兽皮的石头上、地面上,或坐或躺地有时几个男女,有的在地上走动。无论男女,个个都是赤着上身,在腰间围着块兽皮或麻布,赤着腿脚。
看到几个人押了王爱国进来,个个都好奇地看着他。那个有些年纪的“大叔”问道:“白狐大姐呐?”
近旁的一个胸脯挺拔的姑娘答道:“在那边的小洞里面,审那个新来的小少爷呐,嘻嘻!昆巴大叔,这个小子也是新来的?别找白狐姐姐了,交给我吧!”
“不行,这家伙是个危险分子,从‘死道’来的,吊在‘死门’外了,紫鹃,你去叫下白狐老大,就说咱抓了个探子!”昆巴大叔说道。
那个姑娘原来叫紫鹃,紫鹃仔细地打量了王爱国,笑笑道:“这还是个孩子,嘿嘿,大叔,反正是抓来的,就赏给小妹吧!”
昆巴大叔瞪了紫鹃一眼,拉着王爱国就向一个小洞道走去,这里像个走廊,里面是格开的一间一间的石洞屋,昆巴拉着他在一个木门前站住了,他向里面喊道:“白狐大姐!我是昆巴,抓了个可疑的家伙!”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昆巴推开木门,将王爱国推了进去,洞屋里面的情景却让王爱国目瞪口呆!
只见一个脖子上扣着皮圈的很年轻的男子,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脖颈皮圈上有一条铁链子,锁在旁边墙壁上的一个大铁环里,屋里靠里面正中,是个铺着金黄色狐皮的大靠椅,上面正歪躺靠着一个浑身雪白的女人,同样是不着丝缕,一双白嫩的赤脚向前平伸着,那个男子正在用嘴巴一根一根地舔吮着她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