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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23,木头人

早晨:时针刚指到六点闹钟就响起了刺耳的闹铃声,我懒懒地从被子里伸出手将闹铃关掉扔到一边,起床换换好衣服后拿起语文课本和英语课本早读起来。

不一会儿传来妈妈的声音:“婧雪,出来吃早饭了。”

哇!餐桌上摆放了好多美味的早餐,有我最爱的虾子肉馅的小笼包,煎鸡蛋和清爽翠嫩的凉拌小黄瓜,我伸手从盘子里拈起一块黄瓜刚塞到嘴里就被端着粥,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妈妈拿筷子打了我的手:“去,赶紧把手洗干净了再给我出来吃饭,女孩子家要学会干净整洁才好。”

“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呀,我们家的早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丰盛了?”我洗完手出来正瞧见她往碗里盛我最爱的皮蛋瘦肉粥。

“今天是我们公司发薪水的日子呀,你想吃什么?妈妈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菜。”

薪水?说到薪水我竟不由自主地想到那颗又漂亮又富有魔力的神奇珠子,把它和一张百元钞票一放,等到第二天打开匣子时,你会发现原本只有可怜的一张百元钞票竟在一夜之间成倍的翻长成满满一箱的钞票,这成就比你买彩票,炒股票和去澳门豪赌更来得靠谱。

“咱们家本来有个财神爷的,却被你赶跑了真是没有天理。”妈妈好奇地问:“你在嘀咕什么呢?”我一惊赶紧解释说:“没,没什么呀,我在说妈妈的厨艺很好,皮蛋瘦肉粥也特别好喝。”

我为了掩饰不安特地拿起勺子猛喝了几口粥,眼神却不由自主瞟向阁楼。

“妈妈今天我来洗碗吧,一直以来都是你又做饭,又洗碗的真是辛苦,我长这么大都没替您洗过一只碗想来也真是惭愧。”

妈妈听了这话觉得稀奇:“哟,现在开始懂事心疼妈妈啦?”

我忙不得点点头:“是呀,是呀,只是每当我想为你做点事情的时候,你都不让。”

“你呀,最好的报答方式就是给我好好学习,考上一所好的高中学校,那样我的面子才有光。”

我给妈妈夹了个小笼包想堵住她的唠叨,说:“知道了,知道了,你经常在我耳边念叨这些,现在我都会背了。”

终于在我不懈努力的劝说下,妈妈才答应让我帮她洗碗,她在告诉我一些洗碗的程序后才背起包包上班去了。

我躲在院子里看着妈妈远去的背影才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来到阁楼的门前抬起手要敲门时犹豫了——藏了一个男孩在家里并不是什么好事,要怎么开口让他离开呢,而且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我再次抬起手敲门,可是门敲了好久里面也没有反应,我自己动手将门打开走了进去,看见他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前沉静地看着远处的景色,床上的被子依旧整齐地摆放着。

“你……不会整晚都坐在这里一夜没睡吧?”

我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又顺着他的视线向远处看去,窗外除了一些葱郁的树木和碧蓝的天空之外也再无其它特别之处,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看的那么入神。

“你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先喝点粥暖暖胃吧!”我将一碗粥递到他的手中。

他低头静静看着碗里粥许久,他从出现就没开口说过话更没有笑过,不会连怎么吃饭都不会吧?我叹了口气,舀起一勺子粥递到他跟前:“张嘴!”

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用木然的眼神看着我。

“你看我,这样张开嘴把饭装进嘴巴里就不会饿肚子了。”我把粥喂到自己嘴里做出一副享受美味的样子:“嗯,真好吃,米饭软软的,很香甜呢!”

“啊!”我又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他也效仿着“啊!”地张开嘴,终于顺利地将粥喂了进去,如此费力地反复后,接下来一碗粥终于就样喂到了他的嘴巴里。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位老太太从来没有坐过公车,有一次她独自一人坐公车很紧张,每到一个站点她都会用雨伞捅公交车司机,边捅边问司机这是哪里?司机看了她一眼很无语地说,你捅的地方是我的排骨……”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居然被自己讲得笑话给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而他却依旧是像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这个笑话不好笑喔?”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决定再给他讲更多好笑的笑话逗乐他,结果讲了好几十个笑话都没见他笑过。

是我讲的笑话不好笑,还是你根本就不会笑呢?

我用纸巾替他搽拭干净嘴角,却在心里叹气道:就他这样不哭不笑,不说话连饭也不会吃,若是就这样把他赶出去还真是会发生难以想像严重的后果,我终于还是把让他离开的话咽了回去。

妈妈果然豪气,在发薪水这天买了好多吃的,晚上放学回到家客厅里弥漫着都是美食的香味。

听见客厅里有动静,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妈妈系衣着围裙拿着锅铲从里面有了出来,慈爱地看着我说:“你今天放学回家还挺早哈,先休息一下,我再炒两个菜就可以开饭了。”

我叫住正转身回厨房的妈妈,说:“亲爱的妈妈,您可不可以帮我煮一点粥?”

妈妈有些诧异:“你不是平时不爱喝粥的嘛,而且这哪有在大晚上喝粥的?”“嘿嘿,我平时是不怎么喝粥,可是自从今天早上喝了你熬的皮蛋瘦肉粥觉得真是美味,一整天都想着那个味道呢。”

“你要爱喝呀,那我就天天熬给你喝,只是有一条学习成绩得给我赶上去。”

我立即严肃地站着军姿敬礼说:“遵命,母亲大人!”

好不容易挨到晚饭妈妈在客厅看完电后回到房间休息,我才偷得一点空闲的时间到阁楼给他送饭。打开门,房间里乌漆漆的一片。我伸手拧开灯,橘色柔和的灯光立刻让黑暗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照亮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好像少点了什么,咦,他去了哪里?一整天坐在窗台前的他不见了,床上的被子也是整整齐齐地叠着,整个房间就这么大点空间难不成他是会飞天遁地的魔法自动消失了不成?

却不知何时他竟跑到窗外阳台的栏杆上坐着,我见此情景赶紧把碗放到桌上,走到阳台劝解他:“你快下来那上面危险,这地方这么高若不小心摔下去可怎么得了。”我紧张地向他伸出手:“乖,慢慢下来我会扶着你的。”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后又转过头去独自欣赏夜景,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模样。我冷哼一声置气地说:“别以为就只有你不怕高,告诉你,我,我也是不怕高的,哼,再高的地方我也登上去过,所以说这点高度又算什么呢。”

我纵身一跃,也坐到了阳台的栏杆上,只是这阳台的防护栏杆是圆铁做的刚坐上去时有些扎屁股,而且这上面真的好高哇,往下看去竟深望不见底。我有些头晕摇摇晃晃的几次差点掉了下去,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才得以平衡。

他暼过头看我眼神里似乎在说:你不是吹嘘你不怕高吗,怎么一坐上来后就摇摇晃晃的了?

我忙松开他的胳膊,仍然嘴硬说:“刚才那个不算,只是这栏杆太扎屁股才没有坐稳而已,我才不怕高呢。”

为了掩饰我恐高的情绪,待身体平稳后我故意摇晃着双腿,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享受凉爽晚风轻抚面庞的惬意。

我看着他说:“要不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他神情酷酷地仍是不开口说话。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蜿蜒的沿途一片曲折,有时候相信的未必开花结果,小声的唱着我们的歌,歌词像本小说渺小到失措,不惆怅依然安然无恙,依旧人来人往上台又散场,我怎么变这样,变得这样倔强,用这灿烂时光绽放不一样的光,就算黑夜太漫长,风景全被遮挡,抬头就能看见一片星光……”

从阁楼房间里看出去,我们同样拥有及腰的柔顺长发,以同样背影,同样的姿势坐在高到令人发抖的阳台栏杆上,心里也有那点不服输的小倔强,如此,未来是怎样的还会发生什么样有趣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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