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南宫子俊就在南宫雪的搀扶下走出了翠烟楼,连头也未曾回一下,就那样决绝的走了,而那个被陈颜咬住手臂的侍卫也被几个人拉着离开了翠烟楼,待得所有人都走了,半路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的宜欣跑到了陈颜的身边,这时的陈颜双目无神的呆坐在墙角,口里还兀自不停的喃喃自语,两边的脸颊高高的肿了起来,看得出来那侍卫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下手竟如此之重
以沫,以沫,你别这样,你醒醒啊,我是宜欣,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以沫…"宜欣一边抱着陈颜,一边轻声的唤她。
可是陈颜仿佛听不见似的使劲挣扎,仿佛还陷在巨大的痛苦之中,那老鸨见了她这样只得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唉,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可怜的孩子,还好你遇上的是我,若你遇上的是别的妈妈,现在不知道要被毒打成什么样了…宜欣,小翠,你们扶她回房了,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去请个大夫来替她瞧瞧…唉,真是孽缘啊!"
随即老鸨又转过头对其他人说道:"还都愣着干嘛?赶紧的,把大厅给我好好收拾收拾!"说完便一个人上了三楼去,留下其他人在大厅里收拾残局。
宜欣与小翠二人好不容易才将陈颜安抚下来,扶到了流烟居,将她放到床上,让她好生休息,小翠坐在床前看着她那张红肿的脸,就连在睡梦中她也仿佛陷在巨大的痛苦之中,一双柳叶眉紧紧的蹙起,嘴里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哼声,看得她眼泪都止不住要掉下来。
宜欣看她那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也许这就是以沫的命吧,虽然她进翠烟楼以前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但从今日这事来看,想必也有着让人心酸的过去,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今日的事,免得徒惹了她的伤心!"
小翠看着宜欣,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小姐的命还真是苦啊,平日里我从未见过小姐会变成这样,虽然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让我服侍她更衣沐浴,我还以为是她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做,今日看来,定是以前遭受过什么非人的待遇,才会害怕别人碰她的身体吧!"
二人一直在流烟居守着陈颜直到天亮,第二日一大早,小翠便出了翠烟楼去找大夫,由于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这第二日翠烟楼便没有营业,让不少人猜测这翠烟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翠找了大夫来到翠烟楼,那老大夫竟有些不想进去,他虽是大夫,给人治病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平日里到青楼给那些姑娘看病也没什么,但昨晚翠烟楼发生的事他也略有耳闻,更何况那位要看病的还是那得罪了南宫家的姑娘,南宫家今日一早就有人来打过招呼了,不许去翠烟楼给里面的那位以沫姑娘看病,他可不想平白的招惹的那权大势大的南宫家。
小翠见那老大夫不愿意进去,焦急的对他说道:"哎呀,我说大夫您这是干嘛呀?这都到了门口了,您怎么说不进去就不进去呢?我家小姐还等着您去看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