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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如果世界末日,我该怎么办(2)

北大不忍再看此状,不顾房子的央求走了。在阅览室,到11点,房子都翻了三本《读者》了,他的心在煎熬,他的思绪已经飘到食堂了,他想起再晚一会儿食堂的拥挤程度,人比饭多的惨剧,他的头就发麻,但是张芯瑜好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房子咳了两声,想引起她的注意,不过她没有理会。没办法,他只能支其他招,他偷偷地按了一条短信给北大,叫他打电话给过来。舍友这么落难,北大自然是拔机相助。阴谋得逞,手机响了,房子就假装认真看书不知道,张芯瑜拿起他的电话,房子才问谁打的,能不能接?张芯瑜看是北大打的,就把机子递给他,房子故意躲开接电话,然后回来说北大要他回去。张芯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房子一脸无辜不说话。“好了,知道了,以后乖一点。”张芯瑜开了金口。“遵命,老婆。”房子高兴地像个刚刚被妈妈批准出去玩的小孩。

他打电话叫北大一起吃饭,北大说在食堂老位置已经坐好等他了。房子到了,北大的第一句话说:“房子,没想到你‘妻管严’。”房子说:“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哈!中午请你吃饭。”北大爽快地说了好,这种既不违背良心又能高尚的便宜谁不占啊。

吃完了自然是回宿舍,以前高中的时候是三点一式的生活,到了大学减少一点,教室,变成两点一式,要是来个极品的,那就是只剩下一点了,吃住喝拉撒全在宿舍。在楼下的时候,阿姨还不忘提醒房子还钥匙,房子笑呵呵地应着好,马上就拿下来。

到了七楼,北大说他也把钥匙放在里面了,打电话叫李小春回来,他说他早丢了,哈奔也说没带出来,苏峰说给周丹丢了,最后的希望放在陈淼身上,陈淼说他根本就没有领到钥匙,那就完了,没门道了。房子跟北大商量着得怎么办?房子说踢进去,北大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说,你行吗?房子摇了摇头说,肉身碰钢铁应该不行。北大说,那你试试。房子说放弃这种想法,当没说。苏峰发短信过来出主意说叫开锁公司的。可是不知道开锁公司号码。房子咬着嘴唇说,开锁公司都有在110备案的,他便打了过去。110打了半天没人接,轮到北大打,终于有人接,不过说了一句话便给挂掉了,“你打错了。”房子说,可能人家在午睡,打扰到警察叔叔了。北大这时候冒出一句:你傻啊,号码百事通。房子问到了号码,开锁公司要价50元,房子二话没说挂掉电话,还不忘骂道:“开个锁50,妈的,嫖一次都比这便宜。”“那也是便宜货,便宜没好货,小心艾滋,那你要不用脚试试。”北大说。房子就一大步跨上去,在踢得一瞬间鞋子飞了出去,又来不及收回,赤脚踢在了门上,他还不穿袜子。“哇”的一声,北大以为踢进去了,他赶忙走过去,房子在惨叫,痛啊痛。他帮房子把鞋子检了回来,可房子的脚已在瞬间被钢铁扭曲了,惨不忍睹,鞋子还一下子穿不进去。北大问房子严重不?房子咬紧牙说没事。最后无计可施,只能找阿姨,阿姨叫他们去找学校的维修工。

在维修部北大找到了维修工,他正坐在摇椅上,张着嘴吸收红日的精华。北大过去跟他说:“师傅,我们有情况。”他没有反应,北大认真一看,维修工找周公去,一家人。北大用力地摇了一下,维修工惊醒着说:“什么情况,在哪里?”北大说明了情况,维修工进屋领着工具箱跟着他走了。

到楼,北大对维修工说“那个锁头尽量保持完好。”维修工拿起锁头端详了一眼,说:“这个有点难。”北大说:“那尽量吧!”为了满足北大这愿望,维修工再次端详了一遍锁头,用小锤子比划了一下,说:“这个不行。”房子脚疼的痛苦说了:“那你毁了它吧!”维修工换了个大锤子啪的一声,房子走进一看,锁头毫发无损。维修工不好意思地说:“太顽固了。”他使出杀手锏,从工具箱里面搬出电锯,维修工在动手之前说:“躲远点。”然后锁头火光闪闪,叽叽叽了三声,维修工满意地说:“这下终于身首异处了。”看此结果,北大双手握着维修工的手激动地说:“我代表党和人民感谢你。”维修工也把另一只握了上去,说:“党和人民代表我说不客气。”房子听着笑了,他掏出一根烟递给维修工说:“师傅,辛苦了,来一根。”维修工接过烟,瞄到房子的烟盒,满脸堆笑说:“这才实际。今天没白来。”维修工走了,北大说:“房子,你都抽上中华了。”房子听了把烟盒递给北大,里面什么烟都有,就是没有中华的。房子说:“内裤包着屁股,但从来不问****臭屁,抽烟也一样,烟盒包着烟,但从不过问烟头。”

哈奔回来了,问出啥事了?房子说没事,哈奔说:“我问的是门。”房子说也没事,都安然无恙,然后就爬上床准备午睡。刚闭上眼,李小春回来了,再问同一个问题,房子说门坏了。接着陈淼回来了,也问,房子再回答,不耐烦了说:“我靠,干嘛都问我,哥我脚疼要睡觉呢?这回苏峰要是回来再问,一脚踹死他。”苏峰中午没回宿舍。

一直睡到3点半,哈奔把大家喊起来说下午三四两节有课。北大问什么课,哈奔回答说军事理论课。所有人都起床了,老老实实上课去了,因为上课的是辅导员。军事理论是大课,百八十人一起上,可辅导员总是孜孜不倦每节课都一个一个点名过去,生怕忘了点哪个人对人家不公平。房子走得慢,李小春就催他说:“快一点,待会儿晚了后排座位都给人占了。”到了教室,房子还是继续趴着,睡到深处时还有白色的液体流出,好像在跟敌人打口水战。李小春在看小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图书馆找到《金瓶梅》,他就如饥似渴地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难得一次看书既不用偷偷摸摸躲在被窝,还能显得有文化水准,李小春属于房子总结出的第二境界。哈奔由于班长的身份,不得不认真听课,他时而挠挠头,时而抓抓耳,一副猴样,好像正在被活猴脑的痛苦。苏峰不知去哪里了,没去上课,北大和陈淼负责把风,以防辅导员偷袭。这课堂好比作战,分工明确,绷紧神经等待下课。

作战进入最恐怖的阶段,辅导员开始游击,抽查回答问题。不幸的房子被击中了,北大推了推房子,他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辅导员就问:“如果大陆要对台作战要怎么办?”房子不假思索说:“从政治,经济,文化入手。”这是一句正确的废话。辅导员叫房子具体点。房子想了想说:“那就把我们的贪官派过去吧!”辅导员问然后呢?房子说然后就赢了呗。辅导员听完房子的回答,不严肃的说:“这位同学是现实版的理想者。”接着抽到北大,北大说:“我的想法跟他差不多,就是贪官过去了,然后再把房子也派过去,房子曾说,给他一根烟,他能点燃整个世界,给他一个女人,他能创造一个民族,台湾不搞计划生育,所以让房子过去重新洗牌。”辅导员这回是一脸无奈,这两个人回答纯粹是胡说八道,他把哈奔叫了起来。哈奔按着课本回答的头头是道,井井有条,犹如当年的赵奢纸上谈兵。辅导员也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给哈奔奖励了五分的平时成绩。在大学里,不像高中卷面成绩是多少就是多少,大学考试挂不挂科得看老师,老师就跟阎王爷似的,看哪个小鬼不顺眼或者哪个小鬼得罪他必然要下十八层地狱。而在这种残忍中,再分仁慈一点和彻底残忍的,前者让你补考过,后者让你重修。所以老师们也总是拿着这个鸡毛当令箭,很管用,屡试不爽。

煎熬到下课,五个人一并打道回舍,路上还讨论着苏峰去哪里了?北大打了一个电话询问,苏峰在宿舍睡觉。他们一推门进去,苏峰就宣布自己单身了,面带微笑,看过去一点也不难过,这让大家看了很难过,赶紧上前安慰。李小春说:“爱情乃身外之物,女人天下无数。”苏峰笑了,现在他的每一个笑都牵动大家的神经。哈奔说:“峰兄(丰胸),有哥在,嫂子不会只是个传说。”陈淼说:“要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光棍好!”轮到房子了,他看着苏峰,好不容易憋出话来,“我脚疼,你失恋,你真够哥们。”北大也说:“你谈的是恋爱,又不是爱情,没事。只是以后点名会不会成问题?”苏峰听了说:“我靠,原来你们都关心这事,我没事了。”他还给自己打了个比方:大学恋爱就像嚼口香糖,没味道了就要吐出来!李小春听了拍手称道:“经典,看你还真不像有事的。”苏峰说:“哪里,被甩习惯了,受伤的总是我。赶紧把我们的精神领袖选出来,安慰我。轮到你出题了吧,小春。”房子打开电脑说:“要不看点片给你受伤的心灵撒点糖吧!”大家都屏住呼吸,房子打开了自己的影视资源盘,发现片全没了,他破口大骂:“****,现在大学生太没素质了,考个****还用剪切。”李小春说那只能出题了。他的题很简单,就是说一个能正反都能说的词,比如说牛奶反过来说就是奶牛。哈奔就问这怎么评分,李小春说词当然得显示出男儿本色精神。这很明显是偏向北大,都不用比,陈淼还很纯,怎么能说出来。两个回合下来,陈淼就宣布放弃。北大用的两个词是皮包,坚强。这回北大100分,陈淼96,三轮先来打成平手,最后就看房子的了。房子说:“那你们两个预测一下明年我们海南的房价吧!”“涨。”两个人异口同声。“这样又分不出结果,那说能涨多少吧,截止日期明年愚人节。谁最后与实际涨幅误差小谁就赢。”北大说50%,陈淼说20%,似乎大家都认为陈淼能赢,50%都不靠谱。房子还提醒了北大要不要改,北大说坚决不改,他想中国房价是最能挑战世人神经的,就像刘谦的口头禅: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苏峰的手机响了,大家都问是不是周丹发的,苏峰说不是,没人相信,要他把短信念出来,苏峰即念到:“爸爸,我出车祸了,我现在医院里需要手术,你火速汇钱过来。”“这骗子也太没水平了吧!”哈奔同情着说。“对啊,怕骗子,但不怕没文化的骗子。”李小春说。苏峰就问:“那要怎么给人家回?”北大说:“你就回:我是你爷爷,你爸刚开车撞人了。”那骗子估计也是看没人受骗无聊,居然回了:原来是老子撞的儿子。那你更应该汇。苏峰再回了条过去:款已汇到,注意查收。

短信是无声的交流,适合于各个识字的阶层,辅导员也不例外。晚上,房子收到辅导员的短信问他QQ号码。房子不愿意,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就回:我不常上QQ,一般都用MSN,跟国际友人交流。辅导员回:我也常用MSN,咱们志同道合。房子心想:合个屁,找也找臭味相投的。他便回了QQ号码给他。

接下来是北大收到辅导员同样的短信,北大想趁机捉弄一下,他就假装不知道回:你是谁?辅导员回:我是辅导员。北大再回:别骗我了,太不新鲜了,我被人骗过好多次了。一会儿北大的电话响了,他手机没有来电显示,拿起来就接。没想到是辅导员打过来的,北大假装说着不好意思,然后把号码给他了。挂掉电话后,北大说:“我靠,一点情调都没有。还打电话过来。”苏峰说:“叫你不开来显。”北大愤愤地说:“移动就这社会的老鸨,每个一业务好比一个鸡,嫖的越多精力越浪费,他们的口号:榨干你榨干你再榨干你。”

临近零点的时候,李小春说明天是李木子生日,想给她发祝福“祝你生日快乐”,但是他觉得要是只发这四个字显得太俗,就让宿舍每个人发一个字,李小春抽到的是第四个字。结果,大家都没发,只有他一个发了。

睡了一个晚上,苏峰说要出去兼职赚点钱,大家都认为这是他在转移失恋带来的痛苦的方法,便积极地四处给他留意兼职广告。大概两天过去了,苏峰自己在某报纸找到了一个很诱人的招聘广告:你想拥有自己的办公室吗?你想上班时候要走来走去就走来走去吗?你想上班时候不看领导的脸色吗?你想上班时候想打瞌睡就打瞌睡吗?现在你的机会来了,我们不看文凭,只看你的能力。相信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你就可以拥有这份最自由的工作。有意者请到XX公共汽车站办公室站面试。(本广告长期有效)

北大看了招聘广告问苏峰:“你相信这样的广告吗?”苏峰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他到了公共汽车站办公室,一个老头子就问他是不是过来应聘的,苏峰点了点头,老头子叫他转过身去,然后往前看,前方50米处就是他的工作地点。苏峰用力地看,他指着那地点怀疑的问老头子是不是,老头子说没错。苏峰说:“我靠这工作也能说得这么诱人。”然后就走了。他用力看到的前方五十米是个公共厕所和几个大红字:招聘厕所收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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