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人都很难当,一不小心做错事就很有可能被说,可是,一不小心到只能撒谎,心里就真的会过意不去。
我一路回家,心里却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得天气都时而出太阳,时而太阳跟着捉迷藏。
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辛,终于到家了,我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酝酿了五分钟。
原以为母亲就在门口等着我的好消息,可是屋子里有些寂静,只有厨房里有锅碗瓢盆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妹妹围着条围裙在揉面团,一边聚精会神的揉,一边望望手机,大概在看豆果美食吧。我倚在门口半天,赞叹小妹终于是贤妻良母型。
可是,接着,她的满手面粉突然去蹭蹭她的脸颊,我笑出声来。她一惊,迅速回过头,我笑的更加大声了,因为她已经可以半夜去吓人了。
“笑什么笑!”她气愤地跺起脚,跑来就伸出抓把手在我脸上抹。我突然想起那次的同学聚会,她们也在我脸上“化妆。”而他没有来,可是却是在最后,他提醒了我。
闹了一会儿,妹妹突然严肃地问起我:“姐姐啊,相亲宴会怎么样了?”我的一张嬉皮笑脸也突然变了,低起头沉默了。
“其实,我还忘不了他,所以,无论相亲宴上对方有多优秀,我可能都不会接受。”
“你个傻子,他有什么好的,你在等他,他等你了吗?”
我没有任何理由再反驳妹妹,而是做了嘘的手势:“其实有些事你不知道,但你不要告诉妈妈,我会处理好的。”
妹妹不再向以前那样的缠着我,告诉她我不想告诉她的事。她长大了,也就经历的多了,也就明白我的苦衷了。
突然,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开始抱怨起来:“害我白学烘培了,我还想在姐夫前露一手呢!”
我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没有再说话。
直到傍晚,一直躲在房间的我听到了母亲的询问:“怎么样了啊,莞儿,那人肯定不错吧!”
我待坐了几分钟才鼓起勇气走了出去,跟个变脸师一样,又是一阵委屈:“妈,虽然他有钱,可是呆头呆脑,他还很喜欢猪,妈,你要是去相亲,你也看肯定不喜欢他!”
“瞎说,那只能说明你和他很有缘,你爸不也喜欢猪,那我怎么不喜欢啦!”
我哑口无言,立马泪奔回房,关门,锁门,躺床上。
母亲依旧在外面敲门,敲了半晌,估计也没有力气了,于是,外头寂静一片,我这才安心的做起自己的事。
突然,又是敲门声,依然是母亲:“莞儿啊,明天还有一个,是最后一个,要是明天那个你还不要的话,那你自己选,我们肯定尊重你的权利!”
我乐了,却还是懒洋洋道,“哦!”
而后,母亲说了相亲地点——茶の物语。
等到母亲不再敲门,我在房里却乐翻了天,明天是最后一战,一定好好演,好好把握。
我在衣柜里左挑右选才拿出一件最fashion的衣服,这次没有再“化妆”,而是很好的保养,不然对不起票票啊!
彼时,秦依为了知道许莞儿明天是否会再去相亲,于是斗胆委婉地发QQ问她:“我有东西要给你,明天你方便来拿一下吗?”
许莞儿没一会儿就回给了她,“可以,什么时候,在哪儿见?”
秦依不禁爽朗的笑了,“早上七点,老地点。”
许莞儿回了个“哦”,秦依便没有再理。明天将会是她胜利的战果,她没有忘记她要给墨研奕的东西,不过,凡是她都得打下预防针不是吗?
于是,秦依快速找到了墨研奕的QQ号,打开消息。
“明天你就会知道。”
不管他高不高兴回,照样可以在明天看到。
我躺在床上,开始幻想起明天的场景。可是,我突然想起我穿那么fashion,被秦依看到肯定要问我干什么去,到时候怎么办?左思右想,叹了口气道:又只能撒谎了,但是是善意的谎言,被越少人知道这种事越好。
第二天清晨,我在歌手中起了床,没化妆,没涂鸦。正经的出了门,只听到母亲在那儿叹气,和父亲诉完苦,父亲也跟着叹了气。
其实,该叹气的人是我,该说三道四的那个人也该是我,可惜,我不能,也不能向谁倾诉我所有的想法,因为有太多太多我只能将它们掩藏起来。
来到咖啡厅,秦依并没有进门,而是在外头等我,见到我来了,她便向我招手,示意我,我友好地朝她微笑并走过去。
“给你!”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可是,我却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更别说是我的生日了。
似乎秦依看出了我的疑惑:“打开看看,你应该会喜欢,前几天逛街看到的,就当是补第一次的见面礼吧!”
“我怎么好意思!”她送我见面礼,我也理应送她一个见面礼,可是,她的见面礼真的是送错时间了!
“你的我下次补上。”
秦依摇头道,“不用,彼此有一个见面礼就行。”
我纳闷,哪有这种说法,当然礼尚往来的好,顶多我又要破费了!
礼送完,佛到西,我们这才分别。
我急匆匆的赶去茶の物语,进门的刹那,布置的浪漫啊!
不会又包场吧!我想到这一点便泪奔,这年头土豪都没人要吗?
不过这时,有人喊起了我的名字,我循声望去——男的!没错,肯定是他了,看他打扮的正经样。
只见他看看我又看了看手机,重复着这种动作后,便对我赞不绝口,我无奈的漠视了他的这一行为。要是我化了妆,他会是更惊讶还是嫌弃我呢?
他做事很拘谨,不像上一个自恋到头了,但是他这个人却让我很不舒服,比如说,喝口茶就要喝半天,聊个天除了问问我的兴趣爱好和讨厌的事,就是扯到了——工作!我不停地“嗯”,但很肯定,他是一个以事业为主的人!
然后,我幻想起未来:我和保姆照顾着小孩,直到晚上,他才回家,然后一回家,他处理工作上的事,而我无可奈何的换下小孩的衣裳等。可是,我不能发泄,因为他不是总裁文里的暖男,而且,现在是现实。
我无奈道朝外望望,却发现一个人正盯着我看,他的神情吓人,一张嘴紧紧闭着,像是一头预备上场的猛兽,而我惊慌失措,因为那人——是他,墨研奕。我却不知道,他看了我有多久,他是从什么时候来,又是怎么看到我的。
我害怕地拿起包,却不料,我包的一蹭,我的茶顺顺利利的洒到了对方的衣服上,而他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因为,他不会知道,我看到了谁,我害怕起了什么。于是,我连忙道歉。
出门的那刹那,我用余光瞟向了那狼狈的人,他不停地擦拭被洒到的那块,可是脸上没有抱怨,兴许他遇到的这种情况也多吧。
我不停的自责,可是对面那道犀利的目光却一直望着我,我的全身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