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方连硕与四升走在大街上,因今日是赶集之日所以比较多人。
四升走到他身前,惊喜的说道:“少爷,我听二升说我们县里东街,有个叫芙蓉烧饼的特别好吃,要不要去?”
他俊美的脸庞浅浅一笑,“是吗?那去瞧瞧!”望着繁华的街上,去去也无妨。
到了东街,他却撇到右边‘芙蓉甜脯’的铺子,霎时停下步伐。
芙蓉甜脯是什么?
跟在后面的四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着匾额上字后,一脸笑道:“对了少爷,二升还说过有个芙蓉甜脯,里面东西也蛮好吃的!要进去吗?”
他微微犹豫,随后抬起步伐走向铺里。
刚踏入铺子内,只见有位娇俏的姑娘上前来接待。
晓云看清他容貌后微微一惊,出声道:“原来是你呀!”她可忘不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误会。
方连硕皱了皱眉,桃花神眸打量着眼前俏丽的人儿,疑问:“姑娘认识在下?”
晓云浅浅一笑,往事如烟,不记得了,更不值得一提。“两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对了,你要买那种甜脯?”
两年前?为什么他没有印象呢?随后笑道:“第一次来这里,要不姑娘介绍介绍?”
身后的四升瞟了晓云一眼,随即跑到甜脯架上东看西看,惊喜抓起冬瓜条道:“少爷就是这个,我见二少爷吃过!”
他勾起一丝笑意,淡淡的说道:“那我们也买点吧!”话音刚落,又看向晓云,脑海一直搜寻着记忆!可却就是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两人出了铺子许久后,一群官差直冲进来,其中大声喝道:“把她给我抓起来!封了这个铺子!”
晓云回头一看,惊慌失措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官差依然是上次那个官差,他望着惊慌失色的晓云嗤笑一声,“哼!到了牢里,你自然就知道!”
村边
晨曦升起、明亮照耀着大地,田园里四处一片碧绿,有家常青菜,有架棚瓜果。对面的山上时不时一阵鸟语。
敦晓珠一身布衣,在地里摘了几个冬瓜,放到箩筐,拿起扁担准备挑箩筐。
李强从前面小路上急忙跑过来,大声喊道:“晓珠!出大事啦!”
她一愣、停下手中动作,望着满头大汗又惊慌的李强,皱了皱眉:“什么事?”
站在远处的李强两手挺在膝盖上,一边喘气一边说,“一群,一群官差不仅把你们铺子封了,而且还把他们三人都抓到牢里了!”
闻言,她身躯一震,脸色极其苍白,丢下扁担急忙冲出田地,几次差点摔倒却仍然不断奔跑!
这几天,她一直心神不宁,就怕官差在来找麻烦!没想到还是来了…
当她跑到铺面里,望着大门上的封条,两手紧握拳头。满头大汗及头发凌乱的她,显得有点狼狈。绯红桃腮,灵动的星眸扫视四周。
刘大叔走上前来看着她,一脸担忧道:“晓珠,大叔在这里等你好久了,还好你没有事!”
她蹙着眉看向刘大叔,脸上明显愤怒,“大叔,他们是直接封铺子抓人吗?”
刘大叔点着头。
见状、她一转身急忙走向东路。
刘大叔惊讶跟上前喊道:“晓珠,你去哪儿?”
她头也不回,只听见一声,“衙门!”
到了衙门门口,只见和电视上样子差不多,衙门口摆着两座狮子,石阶上放着鸣冤鼓。
她上前泄愤般击鼓鸣冤。
衙门里衙役打开大门,问道:“姑娘有何冤情?”
她急忙走到他们面前,面色冷厉:“我要见县令!”真是目无王法,就只会欺负他们这些农户。
那衙役一皱眉,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耻笑:“姑娘、县令宅子不在这里!”
“那我要告师爷!”她冷声喝道。对于衙役的耻笑,她更不屑一顾。如果那些官差是听从县令的命令,理应在公堂里受审,可如今他们不在衙门,那就证明是诗师爷私底下的命令!
闻言、那衙役突然大笑道:“姑娘,你没病吧?哪有人告师爷?”他们的师爷霍任靖,在良田县里是人都得礼让三分,她还想上告?不自量力!
晓珠一把抓住那衙役的胸襟,极冷的声音略带警告:“本姑娘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叫县令来升堂,不然我就强闯衙门,大闹公堂!”话落,把他一甩摔在地上。
那衙役一脸惊骇,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慌忙连忙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他没想到一个清丽娇俏的姑娘,居然这么凶狠!简直堪比母老虎!
这时、刘大叔气喘吁吁从后面走来,抬手招示晓珠,“晓珠,镇定点,别太冲动!”他就怕这些欺压村民的官差,连晓珠也会抓进牢里去!
她望着身后的刘大叔,眸光一暗,语气极其复杂,“刘大叔,你还是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刘大叔语气微怒,“你说我能安心回去吗?”他就是因为担心才跟上来,现在又叫他回去,这不是存心折磨他吗?
她垂下眼帘,扶着他坐到石阶上,她怎会不知刘大叔担心呢?只是今日她若没见到县令,她就闯,哪怕自己坐牢,也不愿他们呆在牢里。
两刻钟后,只见四人抬着轿子,旁边还跟着一位衣着斯文,年约二十七八面貌奸猾的男子,!
县令从轿子里走出来,衣着官服,不惑之年看上去一脸严肃。从面相看,并非不善之人。
他上了石阶,瞥着他们两人!
晓珠走到他们面前,不但不行礼,反而凌厉质问道:“县令大人既然身为父母官,怎可胡乱抓人?”
县令双眸直盯着晓珠,一脸严肃道:“姑娘休的胡说,本官何时乱抓人了?”
她嗤笑一声:“没有?那为何封芙蓉铺,又抓宋大娘母子及我妹妹?”
那师爷走上前说道:“大人她就是殴打我侄子的人!”
县令回头瞥着师爷,不可置信的疑问:“她一个姑娘家,能打过你侄子?”
师爷略显着急,双眼闪过一丝心虚:“大人,你别看个子娇小,她一个能打好几个!我侄子和他几个兄弟,到现在都还下不了床呢!”
晓珠看着装模作样的师爷,心里气愤即厌恶:“他们连县令都不怕,难道不该打吗?”
闻言,县令眉头一皱,脸色发黑。怒道:“真是太放肆了,连本官都不怕!来人!准备升堂!”语毕,县令甩了下宽袖,大步走进衙门里!
虽然霍任靖私底下背着他欺压农户,他都是看在他有功的份上视而不见,若是太过放肆,他决不允许。
师爷霍任靖一惊,暗道不妙。随即急忙招示看门的衙役,在他耳边嘀咕细语,随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进衙门!
肃穆的公堂里,设着暖阁,上方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内有三尺公案,上面放有惊堂木,文房四宝及红绿头案签。
正面屏风上绘着海水朝日图,暖阁外两侧分别放着堂鼓、仪仗和刑具。堂役击鼓三声,三班衙役手持粗大的水火棍在两边伺立。
县令走到暖阁,坐在公案后,“啪”一声惊堂木,严厉道:“升堂!”
堂里人喧哗喊道:“威…武…”
县令严厉道:“下跪何人?”
她双膝跪在东边石地上,“民女宋晓珠!”
县令道:“所告何人何事?”
她瞥了眼县令旁边的师爷,“民女告师爷私自下令逮捕宋家人及封铺子!”
霍任靖一脸怒气,拿着扇子指着晓珠,“你们犯罪,当然得抓你们!”
她冷哼道:“犯罪?你说宋家所犯何罪?”明明是他们先欺压百姓,现在反而说得有理!
“就凭你们当街施暴打死人,难道衙门不该逮捕你们吗?”霍任靖眼尖睨着她,露出阴狠之光。就一个黄毛丫头,也敢惹到他头上!!
晓珠站起身躯,唇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他们都是一群匪徒,光天化日强抢百姓血汗钱!难道不该打?”
啪!县令拍了声惊堂木,随后堂里一片肃穆。
站在堂外观看的刘大叔,额头冒冷汗,一脸担忧的紧紧看着晓珠。
她又跪在地上,望着县令,“县令大人身为父母官,难道就任由匪徒抢我们百姓的血汗钱吗?”
县令脸上一肃,喝道:“放肆!良田县有本官在,当然不会任由匪徒扰乱百姓。”
旁边的霍任靖见县令震怒,急忙反驳:“大人,就算是匪徒扰乱百姓,也理应报官由大人处理。他们不仅不报官,且还差点打死人!这根本就无视您的存在呀!”
闻言,县令脸色更黑!
这时、衙门口突然来了一位六七十多岁的老太婆,大哭走到公堂里,“大人,冤枉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