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儿的午餐家里老爸老妈正在厨房里忙活,见我回来老妈道:“赶紧给大熊和小夏打电话,让他们几人中午都过来吃饭,几个命苦的孩子都没有个像样的家,咱们过年可不能把他们忘了。”
我们家里过年的规矩都是我爸从老家带过来的,年三十这天中午饭是很隆重的团圆饭,晚上是饺子,然后就是守岁,零点新年到来的时候煮饺子喝酒拜年,而初一这天早上是吃包有铜钱或者枣、栗子这样喜头的饺 子,吃到铜钱来年能发财有钱运,而吃到枣寓意着早生贵子,吃到栗子是成家立业。至于挂祖谱、上坟祭祖、放鞭炮等事到了城里就简化掉了。
打完电话我在旁边帮老妈洗菜,边小声地问:“妈,我那个小雨妹妹也来成不成?你知道的她也是个孤儿,在首都孤苦零丁,这大过年的咱不能不管哪。”
“成,”老妈就心软这个,“要不是咱家房子小,让她搬来住都没有问题。”
我觉得楼上那伙人早晚要所以早早交代为好,“她们刚搬家呢,巧了就住在咱们楼上。”
“啊!”老妈惊得许久说不出话来。
“妈,”我继续商量道:“那个赵芬、赵芳也是孤儿呢,要不让她们姐妹俩一起来?”
老妈放下手中的菜严肃地道:“你就给我老实说到底还有几个吧。”
“假如,假如易小柔不回家的话就这些了。”
“儿子啊儿子,你让妈说你什么好呢,赶紧快刀斩乱麻给妈订下一个,我看这三个孤儿可以入选,其她的先一概排除,孩子啊,咱家小业小不能跟那些富贵人家结亲的。”老妈语重心长。
“妈,我心里有数,您老就等着抱孙子吧,”边说我边跑出家门,老爸在身后喊:“你个小兔崽子,又上哪儿疯!”
“爸,我上楼喊你儿媳妇们下来吃饭呢。”
老爸正在整理客厅,提着鸡毛掸子追了出来,“我让你小子给我胡咧咧。”
上了楼却见四女也正在忙活呢,我发布紧急命令:中午下去吃团圆饭,大家一起过年守岁。
小雨滴对我家是很熟了,拉起姐妹俩就蹿下楼去,易小柔故意落在最后,我一把将她抱住然后关上了门。
“小柔,其实我原本想给你单独找一处房子呢。”
易小柔当然知道我单独给她找房子的原因,方便治疗呗。
“其实我喜欢跟妹妹们住在一起,她们对我很好,真的,我一个人住了那么多年,也希望身边有人陪伴。”
“可是你的病?”
易小柔笑着抚摸我的脸:“听说偷情更刺激哦。”
这样一个性感大美人我忍不住要侵犯她,可大家还在楼下等着呢,回去晚了非让她们怀疑不可,我们刚待起身下楼,我的手机突然响起短信声。
易小柔有些爱昧的道:“哪个女孩子给你发短信?”
我看了一眼还真是女孩子发来的,张晓雅。
易小柔见我脸色有些尴尬,她把我拉到沙发上坐好郑重地道:“赵钱,经过上次的误会事件我想通了,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离不开你,可我知道我不可以完整的拥有你,这是你我自身诸多因素决定的事实,所以我 不会对你身边任何一个女孩子吃醋,也不要求你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以我目前的境况能得到你的爱已经很奢侈,而且还给你竖立一不必要的强敌,我很内疚,所以你不要因为我的存在而忽略了别的妹妹,我说的这 些 绝对是发自内心的,这是我经过生与死的考验才想通的道理。”
虽然理论上我不应该赞成易小柔的这种想法,可事实上我却是希望身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想,人啊,真是自私。
不过易小柔的话却激起我强烈的保护欲,这么好的女孩子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我紧紧地抱住她道:“小柔你放心吧,我会用事实向你证明你的选择是多么正确。”
接着我将楼下张晓雅的事向易小柔如实说了,包括谭天今天在机场的事我也没有隐瞒。
“老公,”易小柔有些撒娇,“今天是年三十我们先不提这些烦心事了好不好,快先看看晓雅妹妹说什么吧,来,让我来。”
易小柔接过我的手机半依在我的怀中读起来:“谢谢你赵钱同学,今天我很高兴。”
“回复什么呢,”易小柔抬头问道,接着又低头在触摸屏上写道:“能让你快乐我也很快乐,这是我应该做的,不客气。”
很快张晓雅又回复回来:“告诉你我的QQ号,我们上网聊吧,XXXXXXXXX。”
易小柔抓住我偷摸她的手把我拉起来,“走吧,我们下楼,你房里有电脑我们下去聊。”
刚进屋我就被老爸抓去收拾阳台,我苦着脸道:“爸,今天年三十小鬼都放假,你饶了我吧。”
老爸不许:“过了年我想把阳台包一下,然后和客厅通起来,这样空间又能大不少。”
老爸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考虑,毕竟我的朋友现在太多啦,每次来吃都人山人海,家里这点地方确实太小。
易小柔拿着我的手机悄悄溜进我房间,还回头对我打了个OK的手势,我现在的老婆去泡我未来的老婆,这都是什么事儿嘛。
我和老爸在阳台折腾了一会儿,朱达、夏虎仁、村长和张二傻呼呼啦啦到来,四人肩挑手提的带了一堆东西。
朱达把肩上的酒一放,道:“叔,我给你买了五粮液、茅台、XO、人头马、白兰地,您老爱喝啥咱中午就喝啥。”
想当年朱达在我家过年,那时候条件差只能整两盅老白干,朱达喝得脸红脖子粗,说将来有了钱一定让我爸尝尝茅台啥滋味,年前刚给他们分了奖金,这小子想一下子折腾完。
夏虎仁带的是一筒八千多块的茶叶,老爸酒后就好喝点茶,乐得他闻来闻去,非要泡一壶和大家先尝尝。
村长和二傻合买了一颗人参,我看了外包装盒上的价签,我靠,一万九千八!年前算了一下铁牛豆腐公司的利润,除去费用后一人发了一万元红利,包括张二傻都有,毕竟当年推磨的时候他可比我们卖力多了,而 且从没有怨言,这颗家伙一下子花掉两人奖金,礼不轻呀。
“老哥,”村长的年纪也只能称呼我爸声老哥了,“这颗野参绝对是真货,我在山里打了几十年猎,绝对不会走眼,虽然称不上极品,但你把它切成片,泡个药酒或者熬个汤对身体绝对有好处。”
老爸也看到那价签了,其实对于野人参来说这个价格只能算最最便宜的了,可他还是像供菩萨一般把那野参放进柜子里,然后招呼大家先入座喝茶。
先到的女孩子们在厨房里帮忙,易小柔在帮我泡张晓雅,我则被老爸又赶回阳台干活儿。
朱达跟在我身后悄声道:“赵司令,兄弟盟那边搞得差不多了,我跟村长说了,年后就从豆腐公司脱身出来,以后专管黑社会,总算跟司令挂点边了。”
我叮嘱朱达道:“你小子别胡干乱干啊,我看赶紧先找个懂黑道业务的人教教你,别总搞一身麻烦回来让大家去救火。”
“那是,”朱达第一次显得很谦虚,“我是越深入越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所以我决定有机会去读大学。”
我正在搬一个破花盆,闻言咣一声把花盆彻底摔碎了,“你不会吧朱司令,去读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