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达回头对马达道:“父皇,儿臣举荐东厂原来的二档头阿猫、阿狗升任大档头,他们俩人在职其间兢兢业业,功绩大家有目共睹,论阅历和经验无人能比,而且无需培训直接上岗;至于御马监那里,阿三、阿四将军也大可胜任,他们原本是我朝廷在职衙役,我们量才而用破格提拔,一来可以激励更多的衙役官员积极进取,二来也可以让老百姓得到更多的实惠,因为他们来自基层自然明白老百姓的需要,儿臣知道肯定会有人拿他们和赵大人混做一谈,不错他们是赵大人提拔而起,但英雄不问出处,而且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双城国人,若是这样的人才都不敢放心使用,我双城真的是要被人小瞧了。”
庞太师脸色大变,本来交出东厂和御马监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刚才突闻喜迅以为老天要开眼,现在才知道这交权和不交权有什么两样,那四个是人家的贴身死卫,让他们执掌两个衙门和他执掌无甚变化。
“皇上,老臣”
马小达立刻打断了庞太师的话:“怎么,庞太师是不是还是不服,好,咱们再来比过,来人哪,宣降将林骨进殿,我若再用侍卫与你比试显得看不起你了,那就再用个降将给你瞧瞧。”
马小达的计划全是预先商量好的,包括他那套半地球半双子星的说词,好算众人还听的懂,看马达的脸色有些嘉许之意,儿子有如此魄力当爹当然要欣慰了,不像他那般,软软弱弱万事总无个定局。
庞太师本意不是要比试,但马小达不给他机会说话,他要是过于抢白就失了臣子的礼数,在今天三党分立的朝廷中、在御马监和东厂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他庞虎不敢过于逼迫皇帝和太子,不然下场不可预见。
林骨是何许人也,人家能文能武,而且见识远绰,上堂来一番言论把庞太师堵的哑口无言,本还想用降将的罪名压他一道,现在看来除非是自己耍无懒,不然这看起来闷头闷脑一把老骨头绝不容易对付。
马达之前已经听说过林骨,但却没有机会见识他的本领,今日一见才知道不是虚传,听着那家伙在堂下与一众大臣侃侃而谈,他的脸色越来越欣喜,这样的人物正是当前双城国所需的啊,这是女儿马小薇为自己收伏的一员降将,虎父无犬女此话也有道理。
马小达不想在此事上过多拖延自己的时间,他止住堂下还想来辩论的大臣道:“父皇,此将乃是我十五皇姐为父皇所收,十五皇姐办事大家有目共睹也曾经大力赞扬,我可以和十五皇姐一起为林骨做担保,他一心归顺朝廷,决不会有二心。”
庞太师一看不妙,本来只是一堂辩论怎么发展到为林骨求官来了,他立刻上前对马达道:“皇上,林骨一事今天不是我们要讨论的事情,他总需考察一段时间才能确定是不是有异心,毕竟朱寿一伙流毒深远,他的手下我们不能轻易使用。”
马达却道:“太师太过虑了,我觉得林骨很值朝廷重用,反正西方正在缺人之际,他又是湖阳的老才子,不如先放他到基层锻练观察些时日”
庞太师阻止道:“皇上不可啊,湖阳正是朱寿的老家,你若放一员降将再去任职,只怕”
马达道:“那好,南方也正缺官员,不如让他去飞龙府好了,正愁人选问题,现在不是一下子解决了?”
马小达不让庞庆师再说话,他道:“父皇,御马监和东厂的人选问题既然没有异议,儿臣便代父皇去办理此事了,正如赵大人所言锻练一下儿臣的能力,父皇连日操劳若没别事还是早早退朝休息吧。”
马达巴不得赶紧退朝,到明天一切都成定局他只要一个皇命已出无法更改便能挡过去,可是下面的人却是不让啊,有人出班道:“皇上,双城之危仍未解除,我等请皇上先勿及早盖棺定论,不论是御马监还是东厂或者是御林军,总要有人剿灭城外山中深藏的马贼,若不然皇上重用了这班无用之人易失民心啊。”
马达现在最为头疼的就是此事儿,偏偏最倚赖的重臣要交权,马小达早就有了腹稿,他对马达道:“父皇,儿臣不才,对于这股潜入我国深处的马贼愿意协助御林军共同剿灭。”
马达现在对儿子越来越满意,今天他做出的一系列事情都让马达高兴不已,想不到十二岁便能独挡一面,若是等他成人登基何愁不成就一番霸业。
“行啊,皇儿有此心为父也甚是欣喜,此内患不除我们无法深入万马国做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要多向赵詹士请教。”
马小达笑道:“那是自然,赵詹士是我的老师,我要跟他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再说他现在也走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外人,他会不帮我?”
现在无官一身轻,至于老师一职由于习得不少双城国文字了,应该应付的过来,只是这是表面的事情,实际御林军和东厂御马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还需要我来指点前进的方向,不然只怕他们招架不住庞太师的进攻。
庞虎脸色不善,他知道今天的一切早在对方算计下,便算自己再想出奇招只怕也未必能奏效,毕竟自己手下多是庸才,这一战是败定了,御马监和东厂只能放到一边。
“皇上,城外的马贼一直未除,老臣真的要怀疑古统领的能力了,总不能一人不成再换一人,咱们的御林军和朝力也折腾不起,此事不如让老臣来接手,最近老臣为马患日夜不成眠,总算想得一二个法子来应对,太子一来过于年轻,二来刚刚靖边归来,不易再劳累做战了。”庞虎毕竟还是有些头脑的,只要领兵去剿马贼,回来后就是不交权,照样可以把御林军控制在手中。
马小达不待马达开口立刻道:“父皇,儿臣年纪虽轻但却知道为父皇分忧,赵詹士曾经和儿臣讲过一个故事,说一个叫甘罗的小孩子十二岁便为相替皇帝处理政务,儿臣自小受父皇教诲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份,虽然儿臣远在南疆,但城外马患一事却是了如指掌,来人哪,上地图!”
立刻有两名太监拉开一幅放大的地图侧立在台下,马小达把当日听到众人的讲解从头复述了一遍,“诸位大人们,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马贼为何会顺利潜入我双城来吗,就凭马贼那些未开化的蛮夷如何能绘制出双子星的详细地貌图,所以一定是有人外泄了朝廷地图,本太子打算从此处着手调查,正所谓外敌好除家贼难防,御林军之所以未有举动是在等待机会,现在本太子坐镇那奸细最好是主动来承认,不然的话被本太子查出定要诛其九族,庞太师,本太子知道你为国尽忠,只是此事须由我皇家人来处理最为妥当,不存在谁会包庇谁的可能性,庞太师年数已大我父皇怎么忍心让你出征挂帅,那不是让满朝文武百官耻笑吗。”
马达道:“我就说此事不会过于简单,从万马国到双城一路关卡重重,若不是有详细的地图他们是如何躲避的开,还是太子心细留意到这点,不然我们到现在还要被蒙在鼓里。庞太师,你的心意朕明白了,只是让太子来做这件事情更适合,你说呢。”
庞太师这时候还能说什么,他若太过于着急恐怕免不了被人怀疑是奸细的可能,“皇上英明,老臣实在是为马患着急,若太子早有定论老臣愿意闲手待观。”
马小达当堂说出此事也是昨晚与古奇讨论的结果,那奸细一直下落不明,只有先把消息放出来,逼他有所行动,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马达道:“好了,这次没有别的事情了吧,退朝。”
下面有一老臣突然跪倒在地:“皇上,臣有本要奏。”
马达道:“讲。”
“皇上,老臣听闻外间有传,十五公主与赵詹士私通!为了朝廷颜面着想,请皇上严查此事严惩二人!”
马达脸色大变:“大胆!坊间小人之言如何能上朝堂,你是老糊涂了吧?”
马小达也道:“是啊,有些坏人见我皇姐与赵詹士曾经两次成功合作杀敌,所以生出此离间计来,赵詹士是朝廷的栋梁之才,若是用计将他除去,则不论万马国或者是金国,便是那叛逆朱寿都有可能做乱成功。”
此事关乎皇家的颜面,便是马达心中有所怀疑也不能表露,最多他是想背着人找二人问个明白,所以马达道:“不错,以后若有人敢再议论此事者朕定严惩不殆!”
那老臣道:“皇上,老臣也不愿相信十五公主会与男人私通,毕竟十五公主的举止作风是我们双城国女人学习的典范,只是老臣听闻坊间传出此闻,所谓无风不起浪,所以才冒死来报知皇上,皇上定要做出一个明断以堵悠悠众口啊,不然光我们相信有什么用,十五公主在外间已经被谣传为连勾栏女子都不如的放荡烟尘,皇家颜面大为受损,皇上一定要向大家证明十五公主的清白啊,不然我等都无颜面对那天下贞妇烈女。”
马达呼吸急促,外面的传闻他当然不知晓,但这件事情他最初是听胆石说起,虽然后来偶有奏章中提到后宫有恙,他怀疑到此事上,但却并不能把那浪女子与自己的十五爱女联系到一起。
胆石做为大内侍卫统领本来在一边候着,他见马达恼意颇盛知道是怀疑自己在外传此言,所以立刻上前跪奏道:“皇上,小臣请皇上为我做主,毕竟那十五公主是皇上亲口许与小臣的,现在出了此等事情请皇上还十五公主一个清白啊!小人自知家丑不可外扬,做事向来谨慎小心,可还是有些小人在背后中伤十五公主,皇上为我胆王府做主啊。”
马达知道胆石是在撇清责任,暗示他自己没有走漏过风声,若十五公主真的与男人有染,只怕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自己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呢,不管的话外间会如何耻笑皇族,管的话万一真把事情证实了,就算惩罚了当事人,可是皇家的颜面和朝廷未来的希望又如何办,毕竟十五公主私通的不是普通男子,他可是才华盖世的赵监官。
马小达道:“父皇,此事还不简单吗,您把我十五皇姐找来问个明白不就是了,她与赵詹士因为日常军务需要经常待在一起,有人误会他二人关系这也是在所难免,只要问清了向大家做个说明外间的误会便会消除。”
马达突然发觉自己对儿子竟然有了言听计从的趋向,可是儿子的话却又在理,他不得不听从:“宣十五公主进殿见朕。”
马小薇一身盛装,礼仪举止无不符合皇家公主的要求,堪称女人中的楷模典范,便是封她做双城国形象小姐也不过份,很多有怀疑的大臣见到马小薇的样子,心头的疑虑马上去了大半,这样的女人若是像外面所传那般,简直是天理难容。
“儿臣参见父皇。”马小薇躬身行礼道。
“平身,”马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向女儿问起此事,若是只二人倒也罢了,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话做父亲的却是张不开口。
马小达看出了父亲的疑虑,他道:“十五皇姐,外面有人传你与赵詹士有染,你跟大家说说此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马小薇一脸的无辜:“什么?皇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知道自己抛头露面很容易被外人误会,难道你都不相信我?”
马小达肚子里暗笑,但嘴上却道:“当然不是,我和父皇对你信任有加,只是此事需向大家有个交待,不然也不会宣你进殿来当堂对质了。”
马达对儿子的话大为赞赏,现在便是让他把皇位让给儿子也放心了,双城国有这么个机灵有为的太子,真是上天对自己的偏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