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两天两夜中可以说众人是忙昏了头,先是要打扫战场,可就在战斗结束的当天夜里,雨势便加急起来,匆忙下只能利用陷马坑和护营沟来掩埋死尸,那些被杀死的战马则被拉进黑龙县城内准备留做粮食,马肉干从此便在双城国兴起了。
之后士兵们又连夜冒雨抢修被自己打垮的城楼,还要安抚城内的平民,等这一切都做罢三天的时间便过去了,而在这三天里天天阴天,天天下雨,让人胆战心惊的是,雨势越来越大,并且伴随着狂风,若是此刻还留在城外,也许很多营房会受不住开始漏水了,多亏马贼提前发动进攻,然后给了我们机会可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万名伤兵有大部分是轻伤,在几天的时间里他们的伤口开始愈合很快恢复了战斗力,只是战斗减员的兵力一时间获不得补充,虽然俘虏了一部分马贼,但这些人不可能像湖阳的叛匪那样感化收编,只能把他们先关押,然后找机会送回双城,要么砍头要么老死狱中。
就在第三天阿猫的审讯工作获得了大进展,有马贼指证战场上擒获的疑为贼首的俘虏正是万马国铁马部落首领的侄子淳于,淳于是铁马部落内一名勇士,此人力气极大又悍勇擅战,历年来多次带兵入侵万马国,掠去妇女粮食无数。
由此人嘴中定可获知万马国的许多战报信息,只是这个淳于被指认后仍是死不认帐,便是用尽了东厂的酷刑他也宁死不屈,辣椒水喝了几大壶照样哈哈大笑,到最后一名彪形大汉被折磨的瘦骨鳞材、颤颤微微走不得路,可这样他还是咬紧牙关不肯吐露一字,此人当即被我‘赐’字八个,‘生得伟大,死的光荣,’因为他的‘英雄气概’可以与英雄刘胡兰和江姐同台演出了。
最终此人只能用飞船押送回双城,马达想怎么办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总之这算是逮着一个大官,好歹场面话他要表扬两句,那些天天窝在朝堂搞斗争的大臣们也可以趁机见识一下万马国的王公贵戚,也许让那些大臣们一吓,淳于什么都交待了呢。
虽然在我看来此战的成果不值得炫耀,但马达和马小达等人则不然,因为把两份战报放到一起比较,张关用万人性命破三千骑兵方夺飞龙府,而如今两千余人的牺牲大破敌骑兵万人,这等功劳不能说盖世也足够让那些庞党的人瞧了,虽然他们用尽了理由为那位‘光荣’献身的张元帅辨白,但最后唯能站住脚的一条便是武器的不同,只是当初拒绝从御马监购买武器的人是万礼财,现在他们的话说的似乎很不气势,这事只能暂时不了了之,反正人死不能复生。
未来的战斗计划便是待雨停天放晴后继续向一侧的飞鹰府进军,然后两路大军一齐南下,将白龙、黄龙,飞鱼、飞鹤、飞鳄五县尽数拿下,至此靖边便算完成,如果条件成熟也许会挥兵继续南进,那便是马小达说的直捣黄龙。
此战虽然我军损失甚多,但获得的经验更多,经过这几天的修整,如果再次与马贼做战,也许我内心底的把握会更多几分。论体形马贼不算高大;论刀剑之锋利如今他们的马刀也快不过我们;论平地做战的技巧他们更是无法胜过双城士兵的战阵;唯一值得他们摆架子的便是战马的优势,但如果我们的骑兵营继续壮大下去,他们的唯一优势将不复存在。经过几战的缴获,骑兵营战马数量已达到两千多,可是与还有四万之数的马贼比,这点算不了什么。
中午时分暴风停住了,雨下得更小一些,吃过午饭后变成毛毛细雨,于是许多蛰伏已久的人都出动了,这里面包括胆石,他被暴风雨困住暂时无法回双城,本来他想搭乘飞船过过瘾,但这事还没有提出来便被马小达给拒绝了,飞船除了极为特殊的人物,谁也不可能搭乘,除非是赶着回去砍头。
这些日子胆石内心反复斗争,白史的话像根刺一样扎进他的心脏,张关的一陀烂肉酱形象在脑中挥之不去,旁边走着的亲兵见统领闷闷不乐,便安慰他道:“统领大人,雨停歇后我们便可以回双城,然后又可以享受花花天地,您愁什么呢。”
胆石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从外表看没人知道他是堂堂大内侍卫统领,“花花天地?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享受,换作你也得愁。”
亲兵不解地道:“何故?统领大人这话小人不明白。”
胆石道:“我父王向皇上提亲成功,也就是说我算半个附马爷了,若是在外乱搞女人的事传到内城中,你说我还有命再享受吗?”
亲兵点头道:“我把这事儿忘了,不过统领大人能享受十五公主那等美人,便是今后与别的女人绝缘也完全值了,毕竟双城中除了赵监官的几个女人外,能有十五公主的魔鬼身材只有黑美人海鲜馆的金老板可比。”
胆石道:“金美丽是朵带刺的玫瑰,她是金国人,而且东厂和一群痞子在护着她,能不惹便不惹,说到姓赵的,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最近他和十五公主走的太近,好像要我的女人,这事儿我不能就此忍了。”
亲兵道:“统领大人,有一些事情怕您还不知吧,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十五公主和赵监官走的很近呢,当初湖阳叛匪中王率军攻进双城城边,他们围困御马监便是十五公主假传圣旨调援边军前去增援,结果援边军不争气,害得当时领兵元帅被踩死,而张关张元帅也受到一定牵连,之后那赵监官为了替十五公主担罪名,宁可不要命的领兵一万余前去湖阳剿匪,可结果这家伙命硬,十几万叛匪竟然没有害死他,反而让他大获全胜还为朝廷收编了十万外军得到皇帝和太子的大力嘉奖,之后宫中多次有人传出,说在御花园的月亮海边,那赵监官一连救了三个公主性命,亲了摸了十六公主,还把手压在十五公主的这么按啊按”
“住口!”胆石脸色大变,“姓赵的!我胆石与你誓不两立!先是与我抢小鱼儿,那事我听了父王和赤王叔之言与你罢了,现在你竟然拿我的公主开刀,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天下的大奶子都要归你操!”
亲兵急忙劝胆石道:“统领息怒,这里人多嘴杂,有些话不要让外人听到啊。”
胆石抬步向城头僻静之地走去,亲兵的话题勾起他的愤慨,回想那晚看到的男人背影,似乎有些像赵监官,想到他在月亮海边像亲兵形容的那样不断压摸马小薇的,想到他舒服地坐在鞍马上让马小薇吹箫,而且手还探进她的衣服内大肆摸,胆石有股要吐血的感觉,他要找个地方把那人痛痛快快地大骂一顿。
胆石终算找到个无人之地连踢带骂地发泄一番,然后开始考虑马小薇私通的男人到底是谁,现在这么考虑过来,能轻易入宫而且权力足够的大,并且有相当大的魅力让马小薇折服,甘愿为他做那种事儿,此人非他莫属!
再一再二又再三,此事不能这样忍下,两人肯定上过床了,不然不会发展到那种亲密程度,想不到自己还眼巴巴着父亲去提亲,在捡人家的破烂货还天天美的像捡了个宝,头上都该长出绿油油的绿草丛了。
可是如何与他斗呢,现在他的权势是如日中天,太子宠信他,皇帝也倚仗他,便是满朝文武百官这刻也不敢随意开口指责,不然他一撂摊子谁来靖边,要是让马贼打到双城只怕大家都不用活。
“统领大人,您总要想个法子把十五公主夺回来,那样的可人儿不在您的怀中实在是可惜了。”亲兵道。
胆石愤愤地道:“那个死不羞占了一个又一个美女,如今又对我的十五公主下了手,可我偏偏就是想不出办法来应对,论打,咱们打得过他吗;论阴,那家伙瞒着庞太师一面谄媚一面暗中发展自己势力,这事咱们阴得过他吗;论帅气论才华,也许张关那小子还能与他一拼,但我,自家人知自家事儿,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你说我该怎么办。”
亲兵也是大为犯难,张关确实是年少有为而且英俊潇洒,但那又能怎样,就是触犯了他的女人,结果被克成那般下场,死都没能留个全尸。
此刻便是胆石自己的心里也在犯嘀咕,好像不是皇帝的女儿克夫,而是这贼的命太硬,谁与他抢女人便不会有好下场,想到自己只因为十五公主一声嗔笑便差点被冷箭射死,这事儿直到今天还能吓出一身汗来。
“统领大人,我看这事儿不如借刀杀人。”亲兵终于想到一条计策。
“说,怎么个借刀杀人法。”胆石问道。
亲兵道:“为今之计当然不能明着与他拼,首先说内八王这边不会同意,便是真拼起来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啊,但我们可以搜集他的证据,然后到皇上面前证死他!”
“证死他?”胆石疑问道。
亲兵道:“对啊,他与公主私通这等大事要是传到皇上耳中,您说会有什么结果,皇上最恨此种乱之事,到时候会轻饶了他吗,而且这些日子我们住在帅府,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快快说来,为何我没有发现。”胆石着急地道。
亲兵道:“因为大人的目标过于明显,有你在场的时候他们便会分外小心,而小人不过是无名小卒,根本没人留意我的存在,我几次听到他与那云瑶大美女说一种奇怪的语言,由此可以推论,这个赵监官绝非我们双城国飞鹰府飞鱼县的葫芦村人。”
胆石为难地道:“好像这点不能成为证据,听说皇上知道他来自遥远的另一方。”
亲兵道:“即便皇上知道了也无妨,现在皇上不顾忌他的这层身份,那是因为咱们没有把证据呈上去,如果找一些他拥兵自重,企图自立为王另建朝廷的事情,统领大人猜皇上还会不会重用他呢?”
“对啊,”胆石大呼道:“太子年幼皇上虽然有意为他寻找可靠的辅佐之才,但启用一个外族人始终不妥,如果我们搜集到他谋反的证据,不怕皇上对他失宠,那时候看他还怎么牛,没有了东厂和御马监,他凭什么与我争十五公主,更况且他已有妻室,十五公主的婚事与他绝对无缘!这事我一定要告到皇上面前,他我的未婚妻,我不会善罢甘休!”
亲兵道:“那咱们现在就开始搜集证据,最好能买通他身边的亲随,这样便是诬陷也能做到以假乱真。”
胆石把一个个人的影子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道:“他的亲兵都是刚刚换过,若说跟着他的时间最久,对他的一切事情最清楚之人莫过于玲珑那个小丫头。”
亲兵舔了舔嘴唇道:“还别说,便是那十三岁的小姑娘也非常有味,老挑女人颇有眼光。”
胆石踹了亲兵一脚,“想什么呢?现在是让你帮我想办法,不是让你想女人!”
亲兵慌忙正了正神色道:“是,是,统领大人,小人走神了。”
胆石道:“那小丫头虽然是个美人胚子,但毕竟还是个不解风情的孩子,她的缺口最容易打开,若是她那里不行我们再试别的路子,在她面前我们就说是奉皇上之命调查公务,就算她把事情告到那赵监官面前也奈不得我何。”
亲兵竖着大拇指道:“统领大人英明,不过能不被她察觉最好,万一太子真的去跟皇上说起这件事情,我怕大人不好应对呢。”
胆石道:“这个我自然明白,走,找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