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贼都是异常凶恶之辈,短暂的慌乱后他们立刻整起队形随在带队首领身后向着双城国步兵急冲而来。冲在最前的上千匹战马都是身着护甲,双城国步兵五轮射击对它们造成的损失极低,眼见这些战马冲了过来,士兵们纷纷躲到拒马桩后。
那名首领的战马极为彪悍,竟然一脚踢翻沉重的拒马桩,接着其它战马也有样学样,立在队伍前的拒马桩阵被打开一道道口子,不过马贼骑兵的冲击优势这时候也全无了,他们想要在步兵重重的阵营中再拉起速度来,只怕是不容易了。
不过让马贼首领没想到的是,那些步兵竟然个个是怕死之辈,没人上前阻拦,反而纷纷躲着战马而行,马贼首领一声大呼,马刀一挥砍下一名双城士兵的脑袋接着策马向阵中而入。
众马贼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攻破对方第一道防线,纷纷大喊着跟在首领身后继续冲击,按照他们以往的作战经验,待马群冲到步兵后再回旋,然后将一万步兵包围蚕食。
急奔的战马突然一个踉跄,马贼首领拿捏不稳一个倒载葱向马下摔去,而他跨下的战马则扑倒在地,两名双城国士兵突然持枪出现在眼前,二人对着马头便是一枪,嘴里还骂骂咧咧,“直娘个贼,让你狠,没数你跑的快,老子送你上西天。”
砰砰两声响被马贼首领视为生命的宝马便一命呜呼了,马贼首领除了心痛外更是第一次见到那种奇怪的武器,可是容不得他多想,那两名士兵杀死战马后又冲他而来,一名士兵揣起枪开始瞄准,另一名一把将他的枪打偏。
“留下他!这人说不定是个官,回头拿他换了钱,有机会哥带你去玩女人,你不是想尝尝双飞吗,哥给你弄个四飞!”
这名马贼首领是听的懂双城语的,他一跤摔在地上手脚发麻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听说这两名龌龊的士兵要拿他换女人,还要玩双飞,想他堂堂一方首领,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简直气得他要吐血。
嗒嗒嗒,身后的马贼骑兵冲了上来,唰,一刀砍过要玩四飞的双城士兵帽子都被削掉,吓的那两人身子一缩退回拒马桩的阵营内,而急赴救援的马贼则弯腰一把拉起首领上了战马。
刚才躺在地上那首领也看清了,绊倒他的是一根根钉在地上的结实绳索,由于天空飘着雨雾,视线有些模糊,再加上地面泥浆泛滥,一时间许多马贼都措手不及,被绊倒杀死者不下三五百人。
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地面被双城国士兵连夜挖的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看上去只是一个小水洼,可马踩上去便是一个大水坑,连人都可以陷没顶,更有甚者坑内还倒插着竹刀之类,因为人和马陷进去后会冒出一股血水来。
刚才要开枪的双城国士兵对被削掉帽子的那位道:“你看你,让他跑了还玩个鸟啊,我看他肯定是个大官,杀了他弄颗头说不定都能赏十几枚铁币,你非要活抓,现在连个****毛也抓不到了,我看别说四飞了,单飞都不成。”
被削掉帽子的士兵擦了把混合着雨水的冷汗大骂道:“这个直娘贼给他脸不要脸,你看哥我把他打下来。”
马贼的骑兵队仍旧在向前冲,他们的前面装着护甲,可是后却是光溜溜一片,那名士兵一枪打过去,没击中马贼首领却打在旁边另一骑的马上,那匹马受痛突然撒了野,四蹄乱蹦溅起一堆堆泥浆全落在了身后两人头上,二人目瞪口呆良久才吐出一口脏巴巴的泥浆,旁边几名钩镰枪兵哈哈大笑。
马贼首领侥幸逃得一命换了一匹战马观察了一下已方队形,最少已经有两千人将要冲到双城国步兵的身后,到时候这些人回身与剩下的几千骑兵来回包抄,定可以击垮这一万步兵,然后再冲入兵力空虚的大营,可以说胜利在望了。
马贼首领一夹马肚子,吆喝一声带头继续冲向双城国步兵,对方步兵大概被骑兵吓怕了,竟然纷纷让道让战马冲过,似乎有些夹道相迎的感觉,个个脸带微笑,唯恐马贼们走的慢了。
冲出步兵的阵营,眼前是一片开阔地,只需将战马在此回头,然后两下夹攻不怕这些步兵不死,马贼首领刚换的这匹马质量有限,结果让十几名更强壮的战马抢了先,他们划了一个圈冲进这片开阔地,准备迂回进行包抄。
轰!轰!眼前的情景让马贼首领大吃一惊,地下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要马蹄踏下的位置一个不慎便会发生震天爆炸,爆炸非但击起蔽天泥浆,更是将人带马炸的血肉模糊,更甚的是巨烈的爆炸声惊吓了战马,后面一群群冲过来的骑兵想勒马回头,但战马吃了惊根本不听他们指挥,蒙头瞎蹿进雷区,包括马贼首领的马都这样,还好他及时跳了下来,不然恐怕也要坐土飞机回老家了,即便这样他还是被飞溅的雷片伤到左胸。
站在大营内的青石上,战场上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马小达姐弟俩都很高兴,“赵钱,我们是不是要大获全胜了,命令余下的一万步兵也结阵出击吧,与马贼们决一死战!”
“不,”我挥手制止道:“敌人骑兵还有五千左右的战斗力,这个时候出击很容易造成我军过度损伤,发旗语,诱敌人骑兵攻营!”
命令很快传达到战场上的步兵阵营中,在千户长百户长们指挥下,拒马枪兵围成一团保护已方步兵向左右两边退却,于是一条通畅的泥浆路显现在马贼骑兵眼前,这条路的正前方便是双城国部队的大营。
只是为了把戏做的更逼真一些,战场上的步兵没有停止后退,而是大踏步向两翼继续分散,并且在有意无意中切断马贼的退路,现在他们想退出战场回城都困难了。
马贼骑兵首领再次换过战马,他瞧的清清楚楚,敌人在向两边退却,一定是他们伏下的暗器已经被触发殆尽,如今该是已方反击的时刻了。
马贼首领一挥马刀指挥着身边的骑兵向两翼追击,只是他们却遭到了拒马枪兵的强烈对抗,骑兵想要上前击杀那些拒马枪兵,可是只要距离一近他们身后便有神秘武器开火,那东西发出砰砰的声响,打出的铁弹威力惊人,有甚者连战马的护甲都能击穿,更不用说有些轻盾了。
旁边有一名副将突然提醒马贼首领道:“大人不好了,我们的退路似乎被他们切断,现在不是我们包抄了对方,好像是对方要包抄咱们!”
马贼首领再次观察全局,可不是怎么的,不知不觉中对方的步兵已经阻在他们回城的路上,他对副将道:“只用一万步兵想阻住我们几千骑兵的路吗,那些一踏就响的怪东西已经用尽,绊马索也被砍的差不多了,只要小心地上那些水洼他们能奈我们何。”
旁边有一名千户长建议道:“大人,我看不如出奇制胜,我们杀进对方大营,马踏连营让他们见识一下骑兵的真正威力,大营一乱,无人给步兵发号施令,我们想不胜利都难。”
另一名千户长道:“不可啊大人,对方放着大营的方向给咱们,这摆明是想诱我等深入,万一里面有危险可怎么办?”
刚才提建议的千户道:“能有什么危险,无非是那种炸雷或者是绊马索、陷马坑,刚才的阵仗我们都冲过来了,他们难道还会把自己住的地方掏空?若不这样你有什么好建议。”
那名千户闭上了嘴,他不认同冲进大营,但却提不出别的办法来,马贼首领道:“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同意冲营,毕竟那样太冒险了,向城内发信号,让他们再增援一千骑兵,咱们前后再来个反包抄,让双城国步兵尝尝战马铁蹄的厉害!”
战斗的指令很快传达下去,余下的五千马贼骑兵开始调整方向,他们准备待黑龙县城的援兵出城后两方再次夹击。只是他们的队形刚一列起,不远的敌营内便飞蹿出一个个黑油油的大家伙,它们冒着一股烟雾落进骑兵群中。
轰!轰!又是一声声巨响,密度过于集中的马贼骑兵连人带马死伤惨重,只要被一个碎片击中便是一处伤口,而且对方营中这种东西越抛越密集,受惊的战马已经在失控,刚刚拉起的队形立马解散,有些马匹不受控制开始四处乱跑。
这也算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马贼首领一咬牙道:“冲!向敌营冲击!一定要将他们的怪物机器打坏,不然他们若用此攻城我们危矣!”
旁边刚才建议冲营的千户一脸得意,另一位则是铁青,二人策马去归拢自己部众在马贼首领的督战下向敌营急驰而去,哗!哗!就在离敌营不远的地方很多战马又前蹄踏空,原来双城国的大营被一道水沟环绕,上百的战马勒不住马头冲了进去,好在这道沟里没有倒插的木箭之类,马匹一时间虽然爬不上去但人还是可以游出来。
“大人,插着旗杆的地方才可以通行!”有一名千户看出了门道,原来双城国部队为自己使用的通道上插旗杆做标志。
发现秘密的马贼骑兵迅速渡过护营沟,只是这么一折腾还冲个屁营,只能说杀进去破坏掉对方武器便是,不过马贼的骑兵数量还是很多,他们浩浩荡荡向营门直扑而来。
嗡嗡嗡!一片急促的破空声,只见敌人营房被穿的千疮百孔,里面射出如同暴雨一般密集的箭枝,其中有长长的矛箭,还有短短的铁箭,木制的矛箭好说,有的击在战马护甲上并不能造成伤害,可是那些铁箭非常犀利,而且发射的力道异常迅猛,便是战马的护甲都能被击透,一时间马鸣声片片,成百的骑兵中箭倒地。
双城国御马监的攻城营在皇家炼铁厂大规模发展后便改良了掷矛机,使用更先进的铁制发射机,它体积更小还可以发射威力更大的铁箭,如果在适当的距离上,便是厚重的铁盾也能击透,这是因为普通铁盾的铁料有些烂,而铁箭用的料却是足够的好,虽然有些奢侈,但这些铁箭可以重复使用,只需在战斗后打扫一遍战场即可。
“大人,不好了,身后的步兵在向我们包抄。”一名副将慌里慌张地对马贼首领道。
马贼首领闭着眼睛不忍心看到这悲烈的一幕,一群群战马连人被射个稀巴烂,任你是铁石心肠也看得热泪横流,偏偏敌营防护桩定的极深,除非走营门,不然很难砍断那些木栅栏进入营中,闻听副将之言马贼首领抬头向后观望,果然对方一万步兵分出大半的兵力在向他们挺进。
“城内怎么还不来接应!”马贼首领有些发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