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又坐回躺椅中对马小达道:“你对我的评价太高了,我只怕会辜负了你的期望,毕竟在我们那个星球早就不打这种落后的战争了。”
马小达笑着坐到我身边道:“我姐相信你我更相信你,是十五姐让我来找你的,她说这事儿非你出面不可,走吧,随我入朝,父皇想连夜召见你和庞虎以及左右相,就是要协商出兵增援一事,今晚必须把事情定下来,明天早朝才可以颁下圣旨。”
王党的人没什么代表人物,他们倚靠的是皇帝的宠信以及部分旁系官员,所以像这种大事儿他们的人马就没有资格蒙皇帝特别召见。
这种事儿不是我想不想去,再说孙长和孔武是我的亲兵,我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带上玲珑和云瑶随马小达骑马奔赴双城,三人策马一直狂奔到内城西城门,玲珑和云瑶像往日一样准备在城门外等候。
马小达道:“两位姐姐不必在此等候了,父皇有令,今后你们二人可以随赵钱一同自由出入内城。”
玲珑笑道:“那我们是不是要感谢你呢,一定是你说了不少好话吧。”
马小达道:“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快走吧,时间来不及了。”
马达在御书房召开的临时会议,求救急报就在桌子上放着,到今日为止飞龙府内已经断粮三天,现在他们守不守得住还是个问题,而如何调谴人马,又派谁去增援又是个问题。
庞虎沉吟道:“皇上,马贼的凶狠阴诈超乎我们的想像,此事也不能全怪我军在前线的失利,毕竟对方算上马匹人数不比我们逊色多少,而我们的部队又是降兵改编而来,在战斗力上肯定不如马贼之勇。”
我道:“庞太师,话这么说就不对了,马贼的凶狠我见识过,而且我们大大小小也打过几仗,这其中也有太子参与”
马小达为我做证道:“是啊父皇,当初我们在飞鱼县外以不足百人的衙役队伍抵挡了整整五百马贼的进攻,后来我们在密林中又消灭了大批马贼,根据我总结的经验对付马贼不能硬拼,只能智取,要我说就是前方元帅指挥失利,一个蛮夫只知道驱赶着士兵用生命为他堆砌功劳,张关乃是太师所荐,我看应该治他个失察之罪!”
“你!哼!太子如此说是怪老夫有眼无珠了,老夫对朝廷忠心耿耿想不到临到未了竟然换来太子如此评价,这真是太寒人心了,我看太子殿下不如撤了老夫太师一位,然后你自己一人来治理天下好了。”
马小达起身反驳道:“太师,我劝你不要倚老卖老,天下不是我和父皇一已之力便能治好,但更不是靠你自己来治理!而是众多文武百官齐心协力,这里面你的功劳可以说微乎其微,嘿嘿,能不起反作用我们就饿米托佛了。”
庞太师怒发冲冠,“太子殿下,你这么说是讽刺老臣无用了?好,从今天起老臣退出朝廷,有本事你就自己来理政吧!”
马达出声喝斥马小达道:“住嘴!你怎么和太师说话呢,太师德高望重,岂是你刚刚入朝几天的小孩子可以比,现在是讨论如何增援飞龙府,朕不是听你们吵架来的!”
顿了顿马达查看了一下庞太师的脸色,然后又对马小达道:“向太师道歉。”
马小达不理,马达声音又重了几分道:“朕命令你向太师道歉!”
马小达不情愿地向庞太师行了一礼道:“对不起庞太师,我年幼无知。”
庞太师哼了一声不理会,马达道:“好了,大家有意见分歧不要紧,但关键不能自己人闹矛盾,现在我不想追究前线是谁的责任,我只想知道怎样能解飞龙府之困,三万士兵和几万百姓,他们在日夜盼着我们发兵增援,此事耽误不得半分。”
左右相一直在边上看热闹,他们不是不想出声增援马小达,而是两人对此事也是一愁莫展,又怕话说多了反而会伤到自身,这完全是明哲保身主义,怨不得相党的势力一天不如一天,这两位老大人有谋无勇,处处被庞太师压制。
谈到发兵增援两个宰相却是有些看法,罗成道:“皇上,微臣之见不如抽调湖阳和浏阳的守军前往飞龙府解困。”
我道:“罗相,这事你想的太简单了,从湖阳到飞龙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休想调动大批人马,我只怕那时候飞龙府的三万士兵和几万百姓早饿死了。”
马达道:“不错,此计不成,再者说金国最近在边境集结兵力,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对我双城国有异动,所以湖阳浏阳的驻军万不敢随意抽调。”
庞太师道:“皇上,以老臣之见不如再次抽调御林军,一来从双城去飞龙府路程近,二来御林军做战能力较高,要对付马贼也会容易的多了,老臣推荐抽调后都卫的兵马,让古奇都卫长领兵,本来他就剿过匪有丰富的经验,再者年轻人敢打拼,相信定会解飞龙府之围。”
庞虎要调走古奇肯定不会有好事儿,最近他一定是察觉到古奇在与他唱反调,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人和后都卫的兵全部调走,此事就算庞虎没有惊天阴谋肯定也是想肃清御林军中我方的人马。
马小达似乎想点头,毕竟要解飞龙府之困才是当前之急,至于他与庞虎之争不能耽误了国家大事。我怕马小达同意后难以收回急忙抢着道:“皇上,此计不妥!”
马小达一惊马上将准备说的话收了回去,他一时间不可能想的太远,只能看向我听我的说法,我道:“皇上,御林军以重装甲而着称,而对付马贼太笨重的防护盔甲反而会成为累赘,就算调出两万御林军我方也无取胜的把握。”
庞太师道:“赵监官,依你之见那该如何呢?”
我道:“虽然我暂时也想不出办法来,不过抽调御林军之举绝对不妥,此次我们不是与步兵做战,所以援边和剿匪完全是两回事儿,如果硬要派御林军出征,只怕损兵折将是轻的,有去无回也大有可能。”
万马国骑兵的威力左右相和庞虎都知道,御林军由于身着厚重的装甲行动上过于笨重,如果真的打起仗来很有可能更容易被马匹踩踏,不过庞虎不是考虑如何解围,当前他只想将后都卫调开。
马小达马上调转方向开始赞同我的观点,而左右相也立刻附合,几人说的马达有些动摇,庞太师这时候道:“赵监官,既然你不同意抽调御林军我看不如让你的御马监出征好了,听闻最近你招兵买马大有蠢蠢欲动之势,是不是早为皇上考虑到这一天了呢?还是你另有图谋?要知道护马可是用不了两万多人啊,听闻他们武器先进做战勇敢,只怕用来攻打双城也不是问题吧。”
庞太师此举阴险之极大有陷我蓄谋造反之意,其实我养这么多的兵马还不是为了对付他,但这个时候却是不可以说出,便是马达那里之前我也没有提过,但我想他默许了我的行为难道还想不到这一点?
马小达第一个控制不住了,他怒喝道:“庞太师!你此意是何?我看你是贼喊捉贼吧,威武大将军对朝廷忠心不二,倒是你”
“住嘴!”马达大怒道:“你,给我出去!”
马小达被父亲怒声喝斥心下极为委屈,他想争辩我摇了摇头,他只能默默地向外走去,经过庞太师身边的时候不忘狠狠瞪了他一眼,庞太师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须没有理会。
马达道:“你们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对朕忠心不二,现在边疆告急我们切不可自己人互相猜忌,此次援边不同于剿匪,朱寿之流叛逆乃是我们双城国内部的事务,而现在小小的万马国小窥我双城国威,我们岂可任他们凌辱,朕决定亲征南疆马贼,为我双城国边民重建合谐家园。”
左右相扑通跪倒了,我也力劝道:“皇上不可啊!你是九五之尊以身犯险之事万万不可!”
马达道:“有何不可,当日朕也曾孤身前往飞鱼县,又能怎样,朕是真命天子不会有危险的,朕决定抽调一万御林军再由御马监出兵一万,两万大军前往飞龙府解围,然后两路汇合为一路,五万人马定要杀得马贼大败。”
马达年纪不小了,难道他也像儿子那样争强好胜?还是打小没有指挥过这么多人的部队,他想过一把瘾。如今庞虎被我们逼的有些走投无路,如果这个时候马达离开双城,谁也不敢保证狗急了会不会跳墙,所以不论如何不能让马达出征。
就连走到门口的马小达也退了回来,“父皇,此事万万不可,儿臣愿代父皇出征,您年岁已高,还是留在双城为天下百姓坐镇为好。”
左右相也一齐道:“是啊皇上,国不可一日无主,上次你冒险去飞鱼县就是违反祖制,这事儿已经引起一些人的非议,如果您再次冒险出征,只怕天下局势不稳****又将要起啊。”
庞虎低声不语,他是在快速考虑这一机遇,皇帝如果出宫,对他而言马小达便不再是太子,御林军除了后都卫都在他手中掌握,那时候双城便是以他为大了,届时只需寻个由头罢了古奇的都卫长,那么双城还有谁敢藐视他的权力,便是御马监和东厂也不能,毕竟十万御林军不容他们放肆。
我道:“皇上,刚才大家也说过了马贼之凶恶不是普通士兵所能比,由于有战马为倚托,他们一人可以抵我们数人之力,而且他们的部队调动迅速,攻击速度无与伦比,您若是亲解飞龙府之围,我看危险的可能性更大,今天我们召集了两万人,谁敢保证到达飞龙府的时候马贼已经增加到三万人,那时候咱们便是有心撤退都跑不过他们四条腿的快马,所以您万万不可离开双城!”
庞太师冷笑道:“赵监官,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马贼可能会有三万之数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认为御驾亲征鼓舞士气一定可以转危为安!”
马达大概也在想像着挥斥方遒的王者风范,他道:“是啊,马贼向来只是千把百人,围攻飞龙府大概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我道:“皇上,臣对这片很陌生,不知道万马国是不是只有一万人?”
马达摇了摇头道:“万马国虽然是个小国,但他的臣民已经达到了百万之众。”
我道:“皇上,既然如此你怎么敢肯定他们不会出动十万,甚至二十万的军队,难道你们仅仅能凭以往的经验来判断今天的战局?那样的话此战我们必败!”
“胡说!你这是扰乱军心!”庞太师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