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似乎往我的怀中又偎了偎,她的声音是那么的娇腻,“我管什么创业开拓,反正我要留在你的身边,你懂的知识好多哦,我好羡慕你。”
云瑶暗暗一笑,我脸上则是一红轻轻挪了个位置避开了玲珑,这时候安县令不知从什么地方爬了过来,他着急地道:“赵贤侄,这次真是火烧眉毛啦,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谈天说地,那长梯运到城墙下,咱们怎么办哪!”
我探头看了一眼即速又缩了回来道:“安县令放心吧,打仗也耽误不了聊天是不是?让他们搭,这时候不是咱们出击的时间。”
啪,一架登城梯搭到城墙上,这些登城梯只是最雏形之物,在梯的最上端没有钩子钩住城墙,所以要把它们推倒更是方便了十分,我早已经嘱过阿三怎么做,这时候对阿三打了个行动的手势,阿三突然站起身,大喝一声:“长杆手!给我把它推下去!”
两名衙役充当长杆手,他们操起地上的长杆子,用前头的树丫叉住梯子,两人一齐用力向前顶,那登城梯已经爬上五六名马贼,但是利用杠杆原理,这五六名马贼的自重根本架不住城头这根长杆的往后推,登城梯被越推越远越推越高,接着长杆上的树丫快速向下落了落,两名衙役趁机再送了两把,轰,这架梯子向后翻了跟斗,本来扎的不甚结实,随着上面的人落地梯子也散了架。
此刻其余的登城梯也已经搭上城头,有两架梯子长杆手推的时间过迟,梯子上已经爬满了人,而且已临近城头,那长杆推断了也没把梯子推下去,三四名马贼的脑袋都探到城墙上。
我对阿四使了个眼色,阿四知道他的任务来了,一声大喝:“滚木擂石放!”
城头一名马贼刚搭上手,突然一块大石头当胸砸了下来,马贼刚来得及喊出:“噢妈”便咕噜咕噜顺着登城梯滚了下去,捎着便把身后一排马贼扫落,接着那大滚木不要命的往城下扔,本来没有推倒的两架登城梯愣是让滚木给砸断了,大石块也是劈头盖脸的乱飞。
我对守在油锅旁等候命令的阿猫阿狗道:“浇油,重点浇那几辆撞墙槌,那些傻比不知道咱们的城墙是整块岩石,这会儿还在瞎撞着呢,咱们先来炸然后就是烧烤。”
阿猫阿狗手脚利索,二人舀一起大勺子滚油第一个浇了下去,任那马贼刀刺进肉里不喊声疼,但这当头而来的沸油淋的他们焦头烂额,一时间下面英语式的哭爹喊娘声不断。
几辆撞墙槌制造的甚为巧妙,头顶上还有盖子遮挡箭雨,十人一组钻到里面抬起大木杠子狠狠地撞城墙,按道理城墙再结实几十下撞下来也应该破点皮吧,可这堵城墙倒好,除了掉下几块灰浆外竟然没有任何变化,最前面的一名马贼突然发现了原因,他大喊道:“咱们上当啦,这根本不是城墙!”
后面的人道:“你他妈瞎嚷嚷什么,这不是什么城墙难还是大饼啊。”
前面的那名马贼道:“这城墙是假的,这根本就是一大块岩石,咱他在拿命撞花岗石!快撤,快撤啊!”
咕嘟咕嘟,头顶的盖子上突然流下很多液体,几名马贼被滴到身上不由的大呼痛,不过还好,油经过半路的散热,再加上木质藤条盖子也吸去了部分热量,这会儿已经不会把人烫掉皮肉。
一名马贼摸了一把大惊:“油!他们想干什么?这些双城国人都疯了!从来没见他们这般勇敢。”
啪,突然一枝火把掉到了撞墙槌的盖子上,本来浇在上面的油就是易燃物,这一经点燃立刻哗哗燃烧,功夫不大木制的撞墙槌随之也烧了起来,躲在里面撞墙的马贼,十个有五个被烧死在内,剩下的五个身上淋了油,虽然跑了出来可外面也是一片火海,最终还是被烧死在城下。
倒塌在地上的登城梯还有撞墙槌、滚木全着了起来,刚才的一波猛烈油炸果子十名马贼有九名遭了殃,虽然当时没有烫死,但突然城上扔下火把来,这火一烧起来便没法收拾,结果攻城的这一批马贼一个也没有逃出去,最后成了烤全贼。
安县令、阿三、阿四、阿猫、阿狗、孙大圣、老六甚至连受了伤的孙捕头也让人抬上城头,一伙人看着下面的大火以及火中不断挣扎的马贼不由得哈哈笑起来,这些人与马贼打了几年交道,这是第一次看到马贼如此受辱,以前只有他们受气的时候,打败马贼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可如今马贼竟然惨到如此之状,怎么能不大快人心呢。
剩下还有一百余名马贼,他们望着冲天大火闻着焦臭的烤肉味无可奈何,这刻别说过去攻城了,就算站的近一些皮肤都烤的滋滋响,放再多的驽箭也没用,守城的官兵躲到城垛后,飞箭对他们的杀伤力极为有限,而再放火箭城内百姓有了防备,效果也不会太大,况且只剩下一百多人,用这点兵力再攻城,只怕连老本也要赔上,于是马贼在又一名新首领带领下匆忙撤走了。
我望着退去的马贼很有些可惜,若是现在已方有骑兵,或者派一支队伍提前去官道上下绊马索,这一百名马贼最少还要丢下三四十具尸体,不过五百名马贼被杀掉近四百,这成绩也算不错了。
见马贼落荒而去城头上的安县令哭着喊着跳道:“大捷!大捷呀!我安得山可以上县志永载史册了!乡亲们,乡样们哪,马贼跑啦,马贼跑啦!我安得山信守诺言给大家分米,大家都去拿啊!谁也别跟老爷我客气,老爷我今天高兴,大家走啊。”
安县令领着一票老百姓兴高采烈的跑了,衙役们倒是没有乱,他们就职前受过一定训练,虽然以前是见到马贼就跑,但今天这两场仗却让他们成长起来,此刻完全算一名合格的战士,所以个个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没有轻举妄动,再说刚才我发布的命令还在,谁若乱了阵角我直接给他们一枪,不然下次马贼再来如何同心协力退敌。
大力丸一脸的沮丧,玲珑也是闷闷不乐,默默地把精致的弓箭背到后背上,站在我身后不说话。我知道二人心里在想什么,除了玲珑偷偷站起身射了几箭还被我‘骂’了一顿外,大力丸也只是扔了几块石头,这二人的武功在这场大捷中竟然没有用上半分!
云瑶则不同,她知道两军对垒个人功夫的高低决定不了战斗的胜负,而是取决于指挥官的正确判断以及部队的整体素质,个人的实力在战争中那是微不足道的。
我唤过阿三、阿四、阿猫、阿狗交待道:“四位兄弟,马贼这番退却估计就算重整旗鼓也需要一段时间,以后的情报工作还望猫兄狗兄多尽力,别让人家摸进门来还不知道,另外城防工作三哥四哥也完全负得起,待孙捕头伤愈后马贼想来攻打飞鱼县更是妄想,现在小弟也该回家歇着了,有时间大家出去喝茶。”
“赵大人”四人见我真的转身要走,急忙出声喊道,“赵大人我们有时间我们找你喝茶。”四人一时间想不出该说什么来,只能顺着我的话说了一句,但眼神中的敬佩和感激却是不言而寓。
我笑着挥了挥手拉起心不甘情不愿的玲珑和大力丸下了城头,孙捕头被人抬在椅子上,他在城墙下等我,“赵兄弟留步。”
我上前行了一礼道:“孙大哥,马贼这次退去几天内应该不会再来,小弟该回家了,我建议着木匠立刻修复城门,把堵城门洞的石块木头全搬走,这万把百姓全窝在城里,外面的田地都荒废了。”
孙捕头的红脸上还是有些苍白,那是因为今天早上失血过多的缘故,也亏他是条铁汉,这要换作别人此刻未必起得了身,而他却一直让人抬着在城墙下听候马贼的消息。
“咱们不说种地的事儿,”孙捕头道:“赵兄弟,你是我这辈子最钦佩的人,做大哥的什么话也不说了,一世情两兄弟,希望你莫要忘记我这不成才的哥哥才好。”
我道:“怎么会呢孙大哥,其实我来这里认识的人并不多,可你们每一个都对我很好,我很感动,我永远会记住你们,不管我走到哪里,哪怕是比天涯海角还要远的地方,我都不会忘记大家。”
孙捕头高兴地摆了摆手道:“那就好,你也该休息一下了,不打扰你。”
我看了看孙捕头的伤势道:“孙大哥,小弟有些疗伤的奇效药物,上午让马贼搅的什么都忘了,咱们回衙门我给你上药吧,我看你们这里的治伤药很容易感染伤口。”
孙捕头突然道:“对啊,我怎么把你是神医的事给忘了呢,真是越乱越糊涂,走,最好明天就能痊愈,我憋的慌。”
我回头对玲珑道:“玲珑还要麻烦你。”
玲珑道:“你是老爷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大力丸哥留下保护你,我回去给你拿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