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外一个本来很胖的人被人打肿了脸在充肥猪,他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嘴里不知道低低咒骂着什么,程素素看了一眼随在我身后道:“是牛胖。”
我一愣便停住脚步回头又多看了他两眼,“他怎么被打成这样?好像他家在飞鱼县很有势力,谁敢打他呀。”
躺在地上的牛胖眼睛肿的根本睁不开,不然他若知道眼前正是那个仇人拼了命也要站起来喷他一身‘牛’血。
程素素道:“不知道呀,大概是耍酒疯吧,闻着一股子酒味。”
管他怎么回事儿呢,反正我对牛胖从来没有好印象,于是拉着程素素的手走开了,程素素用两只手指羞羞地勾住我,指间传来微微的烫热,我问她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喝酒,那我以后尽量少喝。”
程素素不由地想起昨晚自己写的那封信,她道:“你手上有伤,能不喝尽量不要喝,别忘了你的任务,喝酒很容易误事儿。”
看了看远处的天空,想着那五女还在等着我去解救,我郑重地道:“忘不了,希望此次去京城能把她们一齐找到吧。”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会儿路,程素素突然一笑,道:“那牛胖的样子真惨,该!谁让他总是上门纠缠,安县令和夫人因为他家有势力不好拒绝,他便死皮赖脸地给我送这送那,找借口去见我,哼,有一次还想对我毛手毛脚,幸好阿三阿四及时出现把他撵走了。”
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些事儿,若不然刚才非落井下石再揍牛胖一顿不可,“他该死!得罪我赵钱女人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原来不知道这事儿,要不然就算他自己不耍酒疯我也会揍到他疯为止。”
此刻还躺在酒店门前地上的牛胖却迎来了一位朋友,他是张文炳,本来张文炳没打算出来逛街,只是见表妹不在家中这才了然无趣地走出来。
这两天张文炳也是郁闷之极,好像最近的男人都很郁闷,大概因为他缠的表妹太急了,他表妹竟然对姑妈说她在失忆前已经有丈夫了,而且那个人好死赖活就是他最看不惯的乡野村夫。
张文炳乍一听姑妈说起这个消息差点发狂,不过慢慢冷静下来他也认了,毕竟表妹那般模样若说没经过男人的磨炼,只要有点经验的男人都知道那是撒谎。
可表妹不是张文炳却更动了心思,这样的少妇弄回家当个妾多好啊,若是正八经人家的黄花闺女,他那顽固的爹非让他立为正房不可,而这个表妹每日里一板正经严肃异常,让她把持‘后宫’那对他未来的幸福生活将有巨大影响,若只是收她做个妾那就不怕她管三管四。
张文炳认为他的竞争优势是,表妹已经不认识那个原来的丈夫了,所谓失忆前的结婚只是那男人的片面之词,只要自己取得表妹的认可,或者是霸王硬上弓,想必时间一久她就会把那个男人彻底忘记。心里抱着这个念头,所以他久留在飞鱼县迟迟未离开。
“这、这不是牛兄?你这是干什么?在体验乞丐生活?就算要体验乞丐生活也不必跟自己的脸过不去,肿得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张文炳边考虑着问题边四处看,突然在酒店门前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救、救我”牛胖听出了张文炳的声音,他吃力地结巴道。
张文炳见牛胖身上太脏了,他捏着鼻子躲到了一边,不过他不想错过这个讥讽对方的好机会,于是给了店小二一枚铁币,让他把人抬到酒店里,然后找医生来给他看病。
“牛兄,像,你装的太像了,为了逼真故意找人打的吧,这下手可够狠,没打死你算便宜你了,花钱找揍,哎呀,这事儿可以写书留载史册了。”
牛胖哪有心思和张文炳斗嘴,他气急败坏地道:“张、张文炳,你别得意,你那个飞仙表妹让赵钱给拐走了,我刚才若不是为了阻拦那个才不会英勇献身。”
“什么?”张文炳吃了一惊,“那个小子跟我表妹在一起?”
“是、是啊,两人亲亲热热手拉着手搂着腰,还不时说些情意绵绵的话语,我看着、听着都酸,心里大为你不值便拔刀相助。”
张文炳咬牙切齿,“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赶紧给我说说,一点都不要隐瞒。”
牛胖见张文炳的情绪被激发起来,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大肆篡改,原来变成了英雄,原来的英雄变成了,而且还沾了美女的便宜,而美女也安心让任意妄为,听得张文炳哇哇大叫。
“反了他们,这个赵钱一日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表妹你是我的!谁也不可以霸占你!”
牛胖暗笑,嘴上却道:“文炳兄,现在咱们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那小子,只有联手先打跑他我们才会有希望,所以我建议你能抛弃以前的恩恩怨怨,让我们通力合作打赢这场硝烟弥漫的爱情保卫战。”
“好!”张文炳被牛胖煽动成功了,他抓住牛胖的手道:“咱们先对外,最后再解决内部问题,不过有一件事情恐怕你还不知道,那小子是我表妹失忆前的丈夫,二人肯定是有了夫妻之实,你若介意这一点就不必再追飞仙表妹了。”
牛胖一愣,“怎么,怎么会这样?飞仙姑娘已经让人给咔嚓了?可惜,可惜,可惜啊!不公平,不公平!”
牛胖那般模样让张文炳心里暗笑,他道:“我表妹以前的事咱们说了不算,毕竟那时候她在哪里咱们都不知道,所以那小子怎样调教她我们都管不着,可现在我表妹根本不记得他了,这件事情还是那小子跟我表妹说的,所以咱们大有机可趁,你若觉得她的身子不干净了,请便,小弟我勉为其难啊。”
牛胖略一考虑,他回想起那个少妇举手投足都是成熟的诱惑,若是说没有丰富的******根本不可能,认了,只要能玩上几宿,就算她是八个男人的老婆也要接受,反正又不是娶回家立贞洁牌坊。
想到这里牛胖道:“文炳兄不介意我当然也不介意,现在反赵同盟成立,咱们齐心协力把他赶出飞鱼县!”二人象征性地把手握到了一起,牛胖一声惨叫,原来他胳膊断了。
我陪着程素素去向安夫人拜别,毕竟这段时间她对这个义女照顾有加,我做为程素素的老公去感谢人家也是应该的。
安夫人和丈夫很是不舍,但他们知道自己拦不住,便也不出声挽留,只是嘱咐程素素别忘了她还有个义父义母,有时间常回来看他们。
程素素没什么行李,就是带了几件衣服而已,丫环春天送到门口哭了,“小姐,我侍候你惯了,要不你向老爷夫人说一声让我跟着去吧。”
程素素道:“春天,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暂时我们不会回老家,有时间我会来看你们的,回去吧,我们走了。”
春天对我道:“赵钱,你不可以欺负小姐,还有啊她晚上有时候会头疼,你要多照顾她。”
我轻轻把程素素往身边带了带,两人紧靠在一起,我对春天道:“谢谢你了春天,她是我的夫人,我会疼她的,放心吧。”
回来拿行李前程素素感觉找到了属于自己那个世界的地球家人,心情有些兴奋,而现在离开了她生活有段时间的双子星家人,她心里很是失落,一路上两人很少说话只是这样默默走着。
好在回到家中人不少,有她们逗着程素素很快就把不快忘掉了,而我便喊上大力丸一起外出购物。因为进出一趟葫芦村很是不易,所以尽量一次性把东西都带齐,粮食更要多买一些。
采购工作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时分,当我路过城门的时候城门正在关闭,却见城外不远处跑来一行四人,这四人跌跌撞撞像打了败仗的士兵,“等一等!别关城门等一等!”
四人见城门马上要关闭慌的大声叫喊起来,把守城门的六名衙役可不管这一套,吱吱呀呀就将那不甚结实的木城门要拉上,这时候四人已经跑到了近前,一把雨伞柄伸进来卡住了木门。
“等一等,等一等,放我们进去。”有个人在城门外道,声音很熟。
守门的衙役道:“对不住老哥,城门关了就是关了,您哪明天赶早吧。”
城外的人边喘着粗气边骂骂咧咧道:“让你开你就开,得罪了我们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守门的衙役道:“呀喝,你还挺冲啊,信不信明早我也让你们进不来,把我们惹火了给你栽个奸细的罪名,看你还能不能折腾。”
“你!”外面的人生气了,可他欲言又止,况且人还关在外面,跟这些衙役生气更没好果子吃。
我上前悄悄塞了一枚铁币给那名衙役,道:“这位大哥,外面的人是小弟的朋友,不知可否通融一下,只是差了一步而已,要在城外等上一晚不是太亏了吗?”
那名衙役笑着把钱收进口袋,道:“原来是赵神医,小的有眼无珠,既然你出面给他们求情了,那就开吧。”
门开了,白史领着三个下人匆匆而入,他抓住衙役的衣领就道:“快告诉我县令何在,快点说,耽误了要事你负不起责任。”
我怕双方打起来上前劝白史道:“既然人已经进来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去找你家主子吧,别再惹事生非了。”
白史着急地道:“我家少主当然要找,可马贼到了城外十里处,他们正在牧马休息,估计就算今晚不进攻,明天一早他们也会袭击飞鱼县,我们要带着少主赶紧离开了。”
“什么!”我和那些衙役都大吃一惊:“马贼来了?”
白史道:“是啊,不过不知道为何他们没有直接进攻,而是在牧马休息,这给了我们逃生的机会啊,我不跟你们说了,你们赶紧把事情报告给县令,晚了就来不及了。”
守门的衙役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白史等人的话,我知道以白史自命清高的身份是不会欺骗人,就算马贼只是路过而不是进攻飞鱼县,可必要的防守工作必须要抓,所以我对衙役道:“快去通知安县令吧,延误了军情谁也负不起责任,我相信这位白史说的话绝对可靠,你们若不信他可以请安县令和孙捕头派人出城查探便知真假。”
衙役怕真有其事担不起责任,于是紧闭城门立刻派人去衙门禀报,请县太爷前来做主。我吩咐大力丸带了东西先回家,嘱咐诸女严加防守,自己则留在城门查看情况,一旦马贼进攻飞鱼县我也可以帮着抵挡一阵子。
白史拱了拱手对我道:“谢了,我们去找少主,这里不敢再待,我们可能会连夜赶回京城,后会有期。”
得到消息安县令半分不敢停留立刻赶到城门,孙捕头功夫不大也带着二十多名衙役赶过来,安县令问明白情况后下令道:“孙捕头,你马上派探子去十里外查看,记住切不可打草惊蛇,有什么事情马上回来汇报。”
孙捕头领命安排三名探子乘吊篮下了城楼,那大门刚才已经被衙役加固开一遍十分麻烦,不如坐吊篮方便又安全。
安县令腾出功夫回头看到我后吃了一惊:“赵贤侄你怎么在这里,搞不好会有场大战,你还是赶紧回家待着吧,你是皇上钦点的逃生舱舱长,出了事我们负不起责任呀。”
我不放心这里的情况,便道:“安县令,保卫飞鱼县人人有责,在下作为飞鱼县的一员,想多尽一分力量。”
“贤侄高风亮节实为飞鱼县老百姓学习的榜样,只是若有马贼进攻你不可上城头,若是马贼破城你也不可外出,通常他们掠抢一番便会离开,你若出了事情我可是无法向皇上交待。”
我点了点头但心底却没同意安县令的话,真若破城那些女孩子们危险大了,所以这次定要帮衙役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