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能去双城国的首都玲珑和大力丸都高兴的不得了,唯独周妮在一边有些闷闷不乐,我安慰她道:“周妮,这几天我抽时间带你回葫芦村吧,去我乘坐的那艘飞船处,看看有什么仪器能用得上。”
赖斯基道:“回葫芦村?还回葫芦村干什么?那里估计没几人了。”
“啊!”我大吃一惊,“怎么了?难道马贼还会攻破那处天险不成!”
赖斯基道:“那倒不是,是村民都搬了出来,现在那里只有一些老弱病残,说是空村也差不多。”
我一脸疑惑,“咱们离开的时候大家不是住的好好的吗,发生什么事儿了,村民都搬到哪里去了?难道那座古火山要再次喷发?”
瓦哈妮一脸的不自然,她道:“也不是火山喷发,这事儿都怨我爹。”
“你爹找到了你们?”
瓦哈妮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是怎么地,不过我爹这次倒没太为难小赖,只是要小赖拿出一百铁币协助迁村,否则我爹便要继续追究他‘拐骗’我的责任。”
“迁村?”
赖斯基解释道:“是啊,其实上两任族长也曾提出过这个计划,你知道在山里生活太苦了,再加上这几年猎杀过度,森林外围的猎物越来越少,再加上盐铁茶运送麻烦价格昂贵,有识之士都认为迁出山里才是发展之道,瓦族长”
瓦哈妮板着脸道:“呃?”
赖斯基陪着笑脸道:“不对,不对,是我岳父大人,我岳父大人虽然对我有偏见,但在大事上他还是毫不含糊,他立精图志发奋自强,终于在有生之年完成了他的宏大愿望,把我们葫芦村迁出深山,来到飞鱼县,以后我们这一族便可以更好的发扬光大代代相传。”
看这情景小俩口的事是定了下来,瓦族长既然都找到了这里,却没有把瓦哈妮带回家,可见此前的事算一笔勾销,而且封建顽固的瓦族长也开了窍,若不然孤男寡共居一处,这对以前动不动就要施坐刑和浸猪笼的瓦族长来说岂不是犯了天罪,或许是女儿离家这段时间他思念心切,于是改变了许多呢,只是不知道他还要不要我赔他的神刀。
玲珑大喊大叫地跳了起来:“什么!这等大事你们刚才怎么不先告诉我,我爹和我娘呢?”
瓦哈妮道:“我的小祖宗,你从回来让我们开口说过话吗,我倒是想讲,可打扰了你讲故事的兴致怕你给我一箭呢。”
玲珑偷偷瞅了我一眼道:“我有那么不讲理吗。”
赖斯基道:“我爹和长风叔另有一些老人没有出来,生活再苦他们也愿意留在里面,我们劝不动他们只能做罢。”
我脑子急速地转起来,瓦族长放弃了葫芦村,可那是一处天然险地啊,虽然生活困难进出麻烦,可对我来讲现在那里就是一处安身避难所,什么时候找齐五女还是个问题,大家的安全怎么维护?这里马贼横行,若是今天清早马贼袭击的是飞鱼县,只怕县守军连五分钟也抵挡不上,一旦城破可以想像,素素会有多危险。
所以在我外出寻找其她人的时候,家里的人必须要有个安全之地,葫芦村正是最佳选择,先把周妮送过去,让她在那里搞点研究捎带着养养马,将来能弄出一窝窝小马驹也算帮一帮双城国的忙。
瓦哈妮又道:“我爹现在是名载族谱了,可害惨了小赖,一百枚铁币这不是小数目,我从家里偷出来的铁币还有三十多枚,这段时间我们搞屋顶改造也赚了十多枚,可还差五十枚,愁得我俩差点就当衣服卖骨头,幸好是素素姐来帮了我们一把,要不是她,只怕我和小赖现在就要分开了。”
我对大力丸道:“快去把你那些破烂拿出来给大家分分,老是背在身上也不嫌累的慌。”
大力丸一拍自己的脑瓜道:“哎呀哥,我把大事给忘了,铁币吗,咱们有的是,你再娶八房媳妇都够了,赵钱兄弟可厉害着呢,他给吴夫人治一次病人家就给一大堆钱,我和小玲珑点了半点也没点完。”
边说着大力丸从屋角抓起他一直背在身上的大包袱,唰一堆东西全倒在桌子上,接着一个小点的包被打开了,哗啦啦,上千枚铁币滚了一桌子一地。
瓦哈妮和赖斯基愣住了,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些钱是真的吗?”
我笑道:“呵呵,不知道双城国谁有本事造假币,那样的话倒是当今朝廷之福了。”
玲珑大包大揽地道:“赵钱说了,这些钱都归我和大力丸哥支配,我们俩不会独贪,现在咱们安人头分一分,不管年龄不分性别,见者有份。”
我道:“我那份当结婚贺礼送给赖哥小俩口,你们慢慢点我回去睡觉了。”
赖斯基和瓦哈妮这段时间生活在飞鱼县城,他们可算知道了钱的用处,虽然集市上很多商贩破不开一枚铁币,但他们想了个法子,每次要买东西先拿一枚铁币去买米,然后提着米去换其它商品,这一枚铁币可以买几十斤米,够一家子吃一两个月了。
赖斯基听我要送钱给他们当贺礼,这一堆铁币一人少说也分二百枚以上,这等大礼他哪受的起呀,“赵钱不可!这礼也太重了些,你还是收着吧,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我笑道:“其实这就是一堆昂贵的烂铁,身上带着几枚有口饭吃就行人,大家也别太在意这些东西,该用钱的地方使劲花,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这些昂贵的烂铁就会变成真正的烂铁,双城国的金融体系太脆弱了,崩溃是早晚的事儿。”
周妮一直不说话,听到这里突然握了握口袋里装着的几块大钻石,她若有所思,暗暗地点了点头。
睡了不知多久被一声闷雷惊醒,这时候恰好听到推门声,赖斯基和大力丸兄弟俩大概终于分完钱回房睡觉了,赖斯基见我睁着眼睛看外面的大雨,道:“赵钱,谢谢你,其实这些钱是你用医术赚回来的,我们受之有愧。”
我翻了个身看着屋顶道:“别和我说这些,以前你们兄弟俩不和我计较得失,难得我赵钱又是斤斤计较的小人?我若需要钱随便找个将死的大财主救他一命就什么都有了,可好朋友却不是用金钱可以买得到,来这里能认识你们几人是我的幸运。”
赖斯基不再在此事上多谈,他指着屋顶道:“你看看我们的新屋顶,一点雨也不漏了,城里我们已经改造了上百户,这几次下雨证明效果特别不错,过两天来找我们改屋顶的会更多。”
我笑道:“那就好,你们小俩口把这家跃进建筑工程公司经营好,将来吃穿就不必愁了。不过我给你提点长远的建议,这次去飞鹰府我发现,那里的房子竟然没有屋顶,人家是漏斗型专门用来接雨水,所以改屋顶这行业不可能做大,小县城这些地方改光了就会失去收入,而且这行业技术门槛低,很容易被人模仿。”
赖斯基这段时间做卖买上了瘾,他着急地道:“那赵钱你是说将来我们会做不下去而关门?”
我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要你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多开发一些别的项目,比方说我给你提个建议,飞鱼县的房子是以草屋和木架房子为主,飞鹰府的房子是石制的,草屋木房在多雨的地方很容易破损,而石制房子对你们缺乏冶炼、铸造支持的双城国来讲是奢侈品,想必飞鹰府应该也是经营几百年才有那等规模。
我曾经留意过脚下的土地,虽然深处是坚硬的火山岩石,但有很多地方还是有几米厚的黏土,它们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这些黏土制成砖胚形,用高温在炉里烧出来便是一块块结实的砖,然后用砖可以造房子。
虽然砖房成本会高过木构房屋,但应该比石制房屋要廉价几十倍,而且烧砖是个技术活儿,别人想模仿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有利于我们在技术上进行垄断,如果你把这一业务做起来,相信几十年内公司生计不成问题,呵呵也许等不到几十年,只要我们能回了家乡,再回来时就可以给你们带来高楼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