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书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我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怎么做,我接手梁山县的时候有些人还在吃奶,只要我在梁山一天,这里就是我说了算,这个小毛崽子我听下面同志反应说作风还很有问题,回头我会向省里打报告,将他的情况如实汇报。冯家村的事还没有完,具体的处罚等我们开会研究后再决定,不过从现在起他不必再发报纸,停薪留职去伙房帮忙,孙不是说那边缺人手吗,每个月一百八十块钱生活费,不愿干就走人!”
事情到了这里我既不介意也不生气,对自以为是的马书记道:“行,干伙夫也没什么不好,同样是为人民服务,不过若有一天我坐到你的位置上,马书记,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绝对要比你做的好一百倍一千倍!”
马书记脸涨的像茄子,他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铜纸镇朝我摔了过来,“跟我叫板!砸不死你我不姓马!我活了四十几年还没见到像你这样不知死活的东西,我若让你死你不会活到明天!”
我很是惊讶,这就是一个县委书记的真正面目?我看他更像黑社会。别看平日这姓马的不言不语,狂起来简直比M国总统还要牛,只是他跟我叫板,他有那个资格吗?
铜纸镇已经飞到我的面前,我一掌挥出将它砍飞出去,扑地一声没入水泥墙壁中,吓得旁边的宣传部长打了个冷战,马书记也没想到我一掌能将铜纸镇钉到墙里,一时间没了言语。
我冷冷地对马书记道:“死的是谁还不一定!马书记,梁山县不是你一人的,你做事之前最好先问一问梁山的老百姓,别人怕你,可我不怕你,就算是专员在面前我照样敢这样对你说,就算是当着总理和的面我照样敢这样对你说!”
马书记气得手指发抖,“你、你、你行!咱们走着瞧!”
“我等你!”说罢我头也不回的出了马书记办公室,大不了老子不干了,李琪要生气就生吧,总之我不喜欢文斗,我更喜欢的是实力武斗,不服气就手底下见真章。
一时间有些气闷,于是就没有下楼吃饭,上三楼进了宿舍躺下就睡,一直到宁诗旋和云瑶上来给我送饭这才起身。
“你的功劳真大啊,听说午饭前把马书记差点气疯,快吃吧,吃饱了好上路。”宁诗旋没有好气地把饭菜扔到我的床上。
“上什么路?黄泉路?”我边吃边问道。
宁诗旋道:“当然是回你的老家,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你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做公务员,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领导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好了,你可到好,非但不听从安排,还把马书记气得差点把办公室一火把烧掉,我可警告你,早早回家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再留在梁山,我只怕你生命有危险。”
我差点把嘴里的饭吐出来,“什么?难道马书记是梁山黑社会老大?他和我斗嘴不成还会杀了我?”
宁诗旋道:“你就笑吧,有你哭不出声的时候,马书记在梁山做了十几年书记,他认识的人比你吃的米还要多,他说句话就连梁宽和谢雷都要听从,你今天把他气到那样,而且还搞砸了梁山五百万扶贫款,他若不杀你只怕就不姓马,就算你现在放下筷子立马跑路我都不敢肯定能不能安然无恙走到石门,大家朋友一场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自己好自为知吧。”
云瑶脸色凝重一直不说话,直到我吃饱饭她才开口道:“赵大哥,我知道你是个真正的大好人,不过有些事情不能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冯家村的事我听宁姐说过了,你做的很对,可在这种环境里,你要学会保护自己,若是生命都没有了空有理想和报复又有何用。”
我放下碗筷道:“谢谢你云瑶,不过我就是那种打不死的蟑螂型,你放心,马书记斗不过我,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给我写个大大的服字,而且我还要彻底清查他的作风问题。我一不受贿二不找小姐,这个家伙刚才竟然说我作风有问题,我倒要查查看他的作风如何。”
“我知道是谁在马书记面前举报污蔑你,”宁诗旋道。
“谁?好像我刚来还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
宁诗旋指了指对门道:“就是那个家伙,我现在越看他越不顺眼,咱们之前怎么能跟他做朋友,不帮你说句好话就算了,竟然胡编乱造你和我的事,说你偷看我洗澡换衣服,还说你偷了我的,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查问过这些谣传都出自他的口中。”
我差点从床上摔下来,“不会吧?小刘会这样说我?虽然我比他帅了一点点,但他也不至于编这种事情,将来生孩子会没屁眼的。我若真干过那倒也罢了,可问题关键是你的身材怎样我都没有看过,现在被人误解成这样岂不是太冤了吗。”
宁诗旋在我头上拍了一掌道:“这么说你虽然没有干过但心里很想是不是?龌龊、无耻、下流,云瑶咱们走,离这个远一点。”
云瑶笑着道:“赵大哥开玩笑呢,他是个好人,我了解他,他绝对不会做那些事情。”
我感动地道:“云瑶,你真是我的知已,有时间咱兄妹俩坐下好好唠唠,”我知道刘秘书为何要诋毁我,就是因为我与宁诗旋走得太近了,而这个家伙一时间又抓不住宁诗旋的心,便给我造谣生事,呸,早知道上次吃饭就不要他了,十块钱也别想让我还给他,谁让他背后无中生有,我还没让他赔偿我名誉损失费呢。
砰砰砰有人敲门,宁诗旋抢着去开门,“孙?你怎么来了?”
工会孙看了我一眼道:“还不是为了他,马书记下命令了,鉴于同志们太多反应小赵作风问题,从现在起他必须搬出三楼职工宿舍。”
宁诗旋惊呼道:“啊!孙,别人相信那些谣言还有情可愿,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们?再说了让赵钱搬出职工宿舍那他以后睡哪儿。”
孙道:“小宁啊,有些事不是我说了算,小赵现在必须要搬出职工宿舍,这是命令,我看暂时就让他到伙房去睡吧。”
宁诗旋还想为我再分辨两句,我拦住她道:“别说了小宁,去伙房工作去伙房睡觉也正常,我认了,你把自己的被子收好,虽然脏了点回头我帮你洗一洗,走吧孙,从传达室干到伙房,总的来说我还算升了,回头请你吃饭庆贺一下。”
在宁诗旋和孙惊讶的目光中我出了宿舍去后院餐厅找胖师付报道,马书记不是想跟我玩吗,那我们就玩一玩,过两天等那七位伤势好一好,马上展开黑道攻势,我要将梁山黑道控制在自己手中,看到时候马书记还怎么跟我横。
胖师付听说我的遭遇后马上在锅炉房给我支了张床,香蕉个大芭辣,锅炉房里天天烧开水,里面温度非常高,不过胖师付随后向我解释了,床暂时放在锅炉房做做样子,等天黑下班后再搬到餐厅睡,那里又宽敞又凉快。
从下午开始我这个二号打杂员就正式走马上任了,说实话能和云瑶在一起干活把那些男人羡慕的不得了,而且云瑶对我也是心怀感激,两人又是同学,年轻人话题也投机,于是劳动变成一种享受,我竟然有些感激马书记,他咋知道我喜欢和美女待在一起呢。
“胖子!胖子!”傍晚时分工会孙突然急匆匆跑进伙房,“快准备一下,周专员又放弃去酒店,他一会儿要来餐厅同大家一起吃晚饭,你千万别出什么漏子。”
我心里道,胖子不会出漏子,你还是先担心担心我吧,看得顺眼我会说上两句,不顺眼了还不定发生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