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周妮喂母亲吃过药后独自一人走向村头的鱼塘,她坐在破落的小草屋前盯着西沉的太阳一动不动,那天父亲的那句‘爸还指望你去京城领个好女婿回来呢’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如今物是人非,一堆黄土淹埋了父亲的一生,可怜他的儿子远在京城还毫不知情,周妮想过给哥哥写信通知他回家,可母亲极力反对,儿子的脾气做母亲的了解,一旦儿子冲动去找张天成报仇,仇报不报得了不说 ,如果周家唯一的一根独苗再出了意外,她怎么向九泉之下的老伴交代,所以周母宁可和女儿承受着痛苦也不想让儿子在此刻回家。
周妮摸了摸身上揣着的一把剪刀,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别让她碰上张天成,只要再看到他,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她要给父亲报仇!
学校开学日期早已经过了,但现在周妮顾不得这些,没有了父亲这书不读也罢,况且家里现在已揭不开锅,原本买鱼苗就全是借的钱,如今鱼没有了,安葬父亲又花费不少,哥哥这个学期的学费也没有着落,周妮 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做。
哥哥是一家之主,是周家唯一的希望,只要他安心在京城把书读好,父亲就算是死也冥目了,而自己做为一个女孩子,就算学习再好将来也要嫁人生子,所以学习的机会要留给哥哥,家里的重担以后就由自己挑起 来。
至于父亲临终的愿望看来只能来生再实现,京城那个未知的他只好说声对不起了,周妮以后就在这片土地上扎根,以后自己要把苦难的家庭撑起来,要让那些欺负过和小窥过周家的人统统后悔!
当前最要紧的事把鱼塘恢复过来,最好再去县图书馆买几本养鱼的书学一下,看看年前能不能再养一批鱼,尽量把今年的损失降到最小,也为哥哥明年的学费做好准备。
周妮心里不断盘算,不知什么时候周母站在了她的身后,周妮一回头看到母亲,她道:“妈,你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床上躺着,身体要紧。”
周母道:“喝过药好多了,我放心不下你呀,妮妮,妈妈不能让你和哥哥出任何问题,你该上学了,妈要想办法给你筹借学费,还你有哥那里,家里一摊子事等着做,妈躺不住呀。”
“妈,我不去读大学了,你不用劝我,我已经决定,我和你一起种田养鱼,让哥哥读完大本读研究生,读完研究生再读硕士生,将来哥哥出人头地爸爸也会高兴的。”
周母很是激动,“妮,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妈不多说了,怪就怪我们命苦吧,下辈子你们别再投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妈对不起你们。”
周妮扑到母亲身上:“妈,你别说了,我爱这个家庭,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女儿。”
母女俩动容的抱在一起痛哭起来,直到夜色已深星月当空二人还在鱼塘边说话,“妈,你说天上有没有神。”
周母道:“有吧,要不然那些传说是怎么来的。”
周妮道:“我说没有,如果有神为什么不降下一位来帮我们,难道他们眼都瞎了吗?”
周母拍了周妮头一下:“你个孩子,怎么说话,不可以得罪神明。”
周妮腾地站了起来,她指着头顶天空道:“妈,如果有神明,那他不是瞎了眼是什么,爸爸让人不明不白的淹死,警察为什么不抓嫌疑犯,就算我们没有证据他们为什么不介入调查,让我们找证据,我们什么事情 都能做要他们吃白饭吗?天理不公就算有神明他也不可能称为神!贼老天!如果你觉得我说错了,冤枉了你,那就降一位神仙下来助我们!”
轰!夜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周母吓得跳起来捂住女儿的嘴,老天不会这么巧吧,正好将女儿骂他的话听到?
“那是什么!”周妮指着夜空喊道。
周母抬头一看,一道黑影从天空中嗖然落下,正好跌进鱼塘中,轰!激起大片水花。
“有人落水了!”周妮喊了一声接着纵身跳下鱼塘,这几天鱼塘水位已经回升,就算从高空落下个人应该也没事儿。
周母对着老天念了声阿米托佛,老天不会这么应愿真降下一位天神吧,可没听说哪位天神降世是这样地。
周妮的水性不错,她一个猛子扎进去摸到一条大泥鳅,顺着大泥鳅一拉接着抱到一个光溜溜的身体,虽然刚渗出来的塘水比较凉,但周妮羞得脸发烫,刚才抓住的不是大泥鳅,分明是落水人的小JJ!不,那个家 伙不是一般的大,称为巨JJ也许差不多。
害羞归害羞但周妮手脚不停,很快她把从天而降之人从鱼塘捞了上来,虽然这个光溜溜的身体不轻,但周妮平常做惯农活力气也不小。
人被平放在岸边,周妮分明看到他的那里还在一跳一跳的动,她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对母亲道:“妈,你说他是老天派来搭救我们的神吗?样样子怪怪的,竟然还不穿衣服,多羞人。”
周母道:“不像吧,他都昏迷不醒还怎么救我们?再说从没听说过天神救人会这样。”
周妮道:“那还是我们先救他吧,他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难道是飞机失事吗?”
周妮边说边探了探地上人的呼吸,很正常,看来性命应该无忧,只是他那个大东西实在是碍眼,偏偏眼前又是两个女性,周母的年纪大还好说,周妮就不同了,她除了看过孩童的那里外,还从来没有见过成年男子 的下体,更不用说像这种比较巨的型号。
到处找了找,破败的小草屋中有两条破麻袋,是原来铺在地上看鱼时用的,周妮把麻袋套在那人身上,然后准备把他背回家。
周母身体虚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前头领路,周妮背着从天而降的男人艰难地走向村里,一路上总感觉有东西在她上钻来钻去,这让她羞愧难当,周妮甚至想过一把将这个男人摔出去,但又一想他已经昏迷不醒 了,如果扔在外面过一夜只怕死了都有可能,人家也是无意的,还是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