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维夕终于选出了最佳进攻方案:“我们分四路从各个方向杀向山洞。”
“为什么不能一起冲到山洞里呢?分四路不是会被他们各个击破吗?”溪终于也说出了有价值的话了。
“他们还不能把我们各个击破呢!”维夕微笑着说,“尤华第一个出发,走最近的路,尽量打败那些埋伏在那里的泥人们。并尽量拖延时间,让泥王以为我们要从这条路闯进去。这样他们就会派许多泥人来助阵,这样一来就会不得不抽掉许多其他地方的埋伏兵。为其他人的进攻提供了帮助。”
“可是,”溪又要发表问题了,“泥王不是可以随意地变幻出泥人吗?那样的话,最多是消耗了泥王的魔法和我们自己的魔法。”
“不,这一次他会吸取教训。他不会派出他自己制造出来的劣质的泥人,而是土生土长的真正的泥族。他们将更加难以对付。不过,他们的数量是有限的。”维夕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若尤华感觉累了可以在一段时间后回到这个湖泊。而同时,茗儿从西边的山路杀过去。和尤华一样去吸引泥王的注意。”
“不行,茗儿不能一个人去!”尤华提出了反对。
“好吧,第二场由我去。”维夕没有看尤华。
“不,你不能单独去。”溪也反对了。
“不要争了。维夕,或许你自己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你是有魔法的。万一魔法失灵,你被抓住的话可就不行了。还是由我去吧。尤华,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维夕给我的任务的。实在撑不住了我就跑回这里。”茗儿说。
“好。就这样决定了。接下来是溪和我……”维夕分配了每个人的任务。
事实上,这场战争只是一场棋局,孰胜孰败才刚开始。
对于尤华来说,对付那些泥族实在是很容易。虽然泥族的确比泥人难对付了一点,但心里有底的尤华左一道封印右一道符咒,把一个又一个的泥族击成了碎片。战斗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地面上就堆积起了一堆废土。四周静了下来。
尤华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然后就听到了左边树丛间的一些细碎的声音,没料错的话是有人回去报告泥王了。接了维夕任务的尤华清楚要留个活口。所以他没有动手。他就坐在了一棵树的树顶,等着下一场战斗的到来。
泥王正和紫芯下着棋,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王,不好了!他们打过来了!我们已经守不住了!”
“什么?”泥王也慌张了一下,“那就从西边的埋伏兵中抽几个吧!现在战况如何?我军伤亡惨不惨重?”
“守在那里的三十个泥兵都被杀了!”
“那……”泥王这下也慌了起来,“让西边的五十个埋伏兵全部撤回,守住中间这条路。”
“全部撤回?”紫芯插上了一句,“恐怕不行吧!”
她把手中的白子放在了棋局中,头也不抬地说:“中间的第一组埋伏兵是比较弱。他们若有心想要闯到这里,早就过了那一关到了第二关了。何必在那儿浪费时间赶尽杀绝呢?到现在,第二组还没有回来报,说明他们并未直接冲到这儿来的意图。有我帮王布下的天罗地网,他们还不至于破得那般容易。他们只是想借此让我们乱了手脚,抽出西路的埋伏兵来帮助中路,这样一来,西路就弱了。不信的话,你再回去看看,是不是他们中的一个闯了进来。”
“不用看了,王后您算得真准,是只有一个小子来了,另四个还没来动手。”
“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紫芯对着王笑了一笑。
“等到太阳渐渐西沉,尤华还是没有等到他的敌人过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正想再往前闯,忽然有了不祥之感。机智的他立刻赶回了湖泊。好在茗儿还未出发。
“尤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有收获吗?你打死了多少泥族啊?”溪一眼望到匆匆赶回来的尤华,就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堆问题。
“维夕,你算错了,我到那边,只打了一阵子,泥族灭掉了之后,我等了很久都没有来其他的泥族。”
“谁让你在原地等的啦!你应该冲向前把泥王吓得慌了神,就会把所有的泥族都交给你打了。”溪又抢在了维夕之前说话了。
“是我少算了一步棋。你们仔细想想我们几个之中谁最聪明?”
“当然是你啊!”维夕还是不忘插上一句。
“不,是清。清在他们那儿,所以我们才……”林喃喃着。
“所以我们的谋划才会被她看穿的。”尤华接了他的话。
“那我们就依老办法行动,让她真真假假分不清。”维夕自信地微笑了一下,“当然,还麻烦你们两个变幻出好几个我们来。尤华依然从中路冲进去。”
“哦,我知道了!那样一来,清就以为我们五个真的从中路冲进去了。她就不得不派人过去支援。这时,我再从西路进去,她一下子就蒙了,不知道真假了。”茗儿很佩服她曾经的主人的聪明才智。
“不过,我们还是先在这儿布下更坚固的封印吧!”维夕说。
布下了封印,尤华又休息了一晚。天亮后,他就冲向了中路,身后还跟了他变幻出来的林他们。他越杀越勇,路边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泥土。沿着中路一直往山洞打去。
中午还没有到消息就传到了泥王和紫芯的耳朵里。紫芯听见泥兵说他们几个一起杀了进来,就皱起了眉头:“难道是我算错了?”
“不管怎么样,让西路军马上赶去支援,不能让他们这么快就闯进来。”泥王吩咐了下去。
紫芯坐了下来,对着那局棋发愣,口中喃喃地念叨着:“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林那边,维夕接到尤华发出的消息,西路军已有一部分去支援中路军了,就让茗儿朝西路杀了过去,她身后也跟着尤华变幻出来的林他们。
西边的山路不太好走,不像中路那般平坦舒服,想必维夕是担心男孩子粗心在这样坎坷的路上易中敌人的诡计,所以才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茗儿这个细心的丫头。
而茗儿也没有辜负维夕对她的厚望,一路杀过去,因为路途狭窄,只能过一个泥人,一对一打,茗儿很轻易就杀了进去。
才刚过中午,这西路又受攻击的消息也传到了泥王的耳朵里。
“这是怎么了?他们什么时候多了一倍的人呢?”泥王倒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是啊。”紫芯看着棋局陷入了沉思。
“王,那该怎么办啊,恐怕西路也抵挡不住了!”来报告的泥兵一副慌张的样子。
“那就撤回西路给中路的援兵。”泥王吩咐了下去。
就在这时中路的泥兵又回来了:“王,不好了,西路来的援兵也被他们杀得片甲不留了。”
“这,这怎么办才好啊!”泥王真的惊慌。
“不好了!不好了!王,他们从东路杀过来了!”东路的泥兵也前来报告了。
“这……”泥王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要惊慌,我有办法。”一直在一旁沉思的紫芯开了口,“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一块泥土很容易就会被击碎,若变成金,就很难击碎了。”
“金?”泥王思考着,拍手一笑,“我会让土变成金。”
中东西三路上,尤华、茗儿、溪和维夕正打着,突然看见天空中一道巨大的符咒笼罩了整个山区,再抬头时,眼前的泥人已经变成了金人。
这样一来,尤华他们很快就开始败下阵来了。最危险的是茗儿那边,本来一比一,茗儿很轻易就能打败他们。可是,现在,那些金人坚固得很,茗儿费很大的劲才能打死一个。而且,她又不像尤华有一把无坚不摧的天使之剑。她没有什么武器,所以极耗魔法。因此,尤华感觉他那边对付得差不多了时,他就从中路穿过了一片树丛,找到了茗儿,又帮着她打了一阵,就退回了湖泊封印地。
回到湖泊时,林已经出发了。维夕吩咐过林,他是五个人中最适合去救清的人。所以,由维夕他们四个吸引泥王的注意力,林从水中游过去。因为从湖泊到悬崖那边有一条河流,还算很大。游水路的话,泥族不易发现,林可以把自己变成一条鱼,这样就更安全了。而且就算被泥族发现了,林在水中时,还是不会受到攻击的。就算受到攻击,泥族不敢下水,不会攻击得很厉害的。
天渐黑的时候,维夕他们也回来了。她沉默着不说话。溪就代她对尤华他们说:“本想替林作掩护,谁知现在弄巧成拙,反而害得敌人更强了。怎么办才好嘛?”
“明天,我们再去。暂时林应该还未到达山洞。再说,引开一些敌人总有利的。”茗儿说。
“可是,茗儿,你行吗?我看,你还是休息一天吧!”尤华有些担心茗儿。
“我并不累。只是,我觉得我缺了点武器。”
“武器?对了,茗儿,你会不会用剑?”看见茗儿点了点头,尤华就挥了一下右手,幻化出了他的最强的剑——虹之剑,和尤金的幻之剑一样是天界八大剑之一。“这把剑魔法极强,你先试试看,如果合适,你就拿去吧!”
“这怎么行呢,只借用一下就好了。”茗儿看出那是一把好剑,不敢轻易收下。
“这,这不是天界八大剑之一的虹之剑吗?你送给她?莫非……”维夕顽皮地朝尤华眨了眨眼睛。
“你不许胡说啊!”尤华自己也慌了,“这把剑本就是应给女性用的。当年我出生之时,其他七大剑都已经找到了主人,只留下这虹之剑。天界的大天使们竟然都算错了我的性别,以为我是一个女的,所以把这把剑送给了还未出生的我。直到我出生,他们才发现算错了。但剑已经送出,没法收回。但我也一直都没有用过。”
“不用解释那么多,反正剑也已经送出了。”维夕笑了笑,就回一边去休息了。
被他们俩弄得一头雾水的溪跟在维夕的身后,问她怎么了。维夕说,天界八大剑确实有男女之分,但有传言说,一旦八个天使中,有人拿错了性别的剑,他可以将这把剑送给他喜欢的人。这个人就会受到天使们的祝福。
“那你是说,茗儿和尤华?茗儿受天使们的祝福?”溪也笑了,“没想到,一直都没有看出来他们两个人有感情啊!”
“你没看出来的还多着呢!林对清也是一往情深啊!要不他怎么会看见清和泥王好上了就那么发狂?”维夕仰头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点点,心里念叨着:甚至连我对你的感情,你也没有看出来吧!
林从水路走果然非常的顺利。不过,维夕告诫过他,将近傍晚的时候,他就可以不继续游动了。因为傍晚时,维夕他们都会停手,退回湖泊。那样一来,森林中的异常魔法很容易被敌人察觉。林若是不游动,就可以减少魔法的散发,而且,他还得用黑魔法护住自己。所以,林很听话地在傍晚来临前停了下来。
不过,这个夜里,他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是在水中变成一条鱼饿着肚子赶路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但是,为了清他什么都不怕。他是清的小保镖嘛!没有保护好清使她落入了泥王的手里,是他的失职。
第二天的时候,拿着虹之剑的茗儿依然走西路,尤华中路,维夕和溪在东路。
东路是在一个山谷中的一条路,这个山谷里到处都是奇花异果,在还没有遇上敌人之前,维夕采了一些草药。
“唉,溪,这儿的草药真多,下次,我们打败了泥王就让清到这儿来采草药吧。”维夕跑来跑去地采着草药,而溪则警惕地看着四周,以防被人偷袭。
突然,维夕看到了一样很奇怪的东西。一棵树的叶子是金色的,金叶子的中间有一只很小很小的金凤凰。
“那是……清说过的,传说中的凤凰果?”维夕走上了前去,伸出手想去摘那只凤凰果。可是,这凤凰果却像有灵性一样,直接钻进了维夕的嘴里。
“维夕!”溪一看,顿觉不妙。果然,不一会儿,维夕就说肚子痛。后来甚至痛得在地上打滚。溪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几个金人从草丛中钻了出来,“什么凤凰果!你自己看看那树吧!”
维夕吃力地抬起头,发现那树已不再是金色的了,那树叶的形状……难道是……
“你这个小小的丫头竟然有这么大的魔法,要不然骂你怎么会疼得死去活来的。没想到吧!被你认为是凤凰果的果实,竟然是我们用毒虫果来变的。它最喜欢魔法高强的人了!”金人得意洋洋地望着在地上打滚的维夕。
“可恶!我要杀了你们!”溪飞快地用魔法攻击着金人。但那些金人却没有接招,他们转身就逃了,临走,还说了一句:“没想到那小丫头的办法这么行!”
另一个金人责骂道:“不是小丫头!是王后!被王听到了,可是要受罚的。”
“你们别想逃!把解药给我!”溪想追上去。却被维夕拉住了:“别追了,没有解药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看着维夕强忍住疼痛的样子,溪心急如焚:“快说,是什么办法?”
“废了我全部的魔法。”维夕的头上流下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啊?”溪愣了一下,但他还是一狠心,闭上了眼睛,一掌打了下去。
被废了魔法的维夕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她很累,所以就睡着了,溪背着她赶回了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