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秋菊。”唯一真心道谢,她没想到秋菊会吩咐好了一切,仿佛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也谢谢她能这么关心小黑。
“王妃,奴婢担当不起,是奴婢该做的。不过,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走吧,不然到皇宫的时候天都要黑了。”秋菊听到她的谢谢,心底还是忍不住的咯噔,王妃跟她,说过很多次谢谢,每一次,都会让她心里更加柔软起来。
“嗯,好。”唯一放下了小黑,心中刚刚被暂时抹去的紧张感又瞬间回来了,被秋菊扶着,她一步步的往外走去,每一步,都像感觉前面就是一个大黑洞似得,随时会掉下去,再也爬不出来。
那种恐惧感,让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龙殇彦的话。
唯一,不要怕,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唯一,以后,我会在你身边。
唯一,我在这里。
突然,好想他就在身边,如果他在身边……
被云笼罩着,隐隐的月光洒下,照在唯一那单薄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辉,颈脖上那枚吊坠也格外的闪耀起来。
此时此刻,在那偏远的峡夕关地带,高坡处,一高大的身影伫立,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清隽的眉皱起,俊脸蒙上了一层担忧之色。
马车渐渐到了宫门口,颠簸在马车中的唯一就像坐在一块浮木上漂流在大海上似得,摇摇晃晃,海风掀起的海浪一阵阵的打来,将唯一原本就紧张的心搅的更加不得安宁,再加上坐车原本她就不舒服,有些晕车,所以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唯一感觉到了解放。
坐在一旁的秋菊看着她的反应,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王妃,您没事吧?”
突如其来的触碰果然让唯一的身子猛地一颤,不过听到耳边是秋菊的担忧话语,心还是稍稍轻松了一些,她摇了摇头,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到了吗?”
弱弱的声音有些沙哑,她问道。
“嗯,已经到了宫门口了,王妃,咱们下车吧。”秋菊掀开了车帘一看,点了点头,紧接着便先行走下了马车,然后才将扶着唯一的手一点点的让她走下来,生怕她会摔倒。
这要是从马车上摔下来,那还得了,所以她显得格外的谨慎,唯一也配合的一点点移动着,直到双脚真正的落到了地面。
“呼……”唯一的双唇中轻轻的溢出了一声,似乎为这才刚刚开始的难关松了口气。
“王妃,把这个带上吧,晚上风大,灰尘多。”秋菊突然变戏法似得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面纱,将唯一的下半张脸给遮了起来。
其实,更多的,她是觉得王妃太美,不想让太多的人看了去。
“嗯?这个……谢谢。”唯一微愣,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纱,薄纱下的嘴唇轻轻扬起。
“王妃,奴婢应该的,好了,咱们走吧。”秋菊心一软,知道再跟她说不用说‘谢谢’她还是会说,所以便不再劝她,依旧恭敬的扶着她的胳膊,引导着她往前走去,宫门口有侍卫在把手着,个个站的笔挺,手中立着的长矛在夜光中闪烁着冰冷的银光,看的秋菊都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不过,她跟着王妃,怕什么呢,自己又不是刺客。
可是,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她以为她们两人都可以顺利进去的时候,门口站着的几个侍卫突然将手中的长矛横了过来,生生的挡住了她们的去路,脸上的神色个个都严肃警惕,“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皇宫?”
其实,这要是换做了平时,他们根本不会这么狠的说话,他们在宫中待了这么久,当然也是会见风使舵的。
只是,今天他们大老远的就看到了一个女子从马车上下来,由于天色太暗,他们也没看清脸,原本还以为是哪个名门闺秀或者是谁个府上的小姐,后来越走越近,只看到了她被遮住脸的面纱,根本看不清脸,可越看越不对劲,瞧她走路这样子,这女子的眼睛好像看不到啊?
是个瞎子,哪会有府中的小姐是瞎子的?所以,他们的猜测也随之被泯灭,说出话来的口气也变得差起来。
要知道,他们这些在下面混的也不容易,经常受着那些上头的气,却又不能反驳,这股气憋在心中,现在算是一种变相的发泄堆积在自己心中的怨气了。
唯一原本还想往前走,但秋菊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当然也停了下来,因为她还在扶着自己的手,还未问原因,耳边便听到了粗声粗气的呵斥声,突然响起,把她吓的一惊,身子不禁颤了一下,脸上的面纱也随之一抖。
不仅仅是唯一,连秋菊也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她打小便在王府里干活,王府里的人基本上都不会那么蛮横,而且王爷的脾性又好,所以她也从未接触过这种人,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们……我们要进去。”秋菊的声音分明还带着颤音,唯一的秀眉也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眼前那么气冲冲的人是谁,怎么上次和龙殇彦一起进宫的时候没有碰到呢。
其实,唯一并不知道,不是没有碰到,而是那些人看到了龙殇彦根本不会上前阻拦,因为龙殇彦那张脸分明就是一张通行证,他们有几个胆子敢上去拦三王爷呢?
这要换做那天他们进宫时的侍卫也许还会有人在她带了面纱的前提下,认出来这是三王爷的王妃,可偏偏这是另外一批,根本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知道,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