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莎大叫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慕大哥的左胳膊没有什么能力,所以比较吃亏一些,而且他现在还不能自由的控制右手臂的力量,所以相比那黑衣人,他对抗的有些吃力,直到被那黑衣人从左侧偷袭,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整个人震飞了出去。
“莫莎……我没事……是不是……很没用?”慕鸣河躺在莫莎的怀里,有些虚弱的轻笑,安慰着她,脸上却带着一丝苦笑,他的确是很没用啊,不然怎么可能连一个人都对抗不了。
“怎么会……慕大哥,你在我的心里是最厉害的!慕大哥,你别这么说,是他们太卑鄙了!你的手臂也会好的,一定会好的。”莫莎的眼泪还是啪啪的落了下来,看着慕鸣河被伤,她的心中也好难受。
“呵呵……我相信你,莫莎,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前段时间,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所以想要放开你……但我发觉,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很痛苦,我喜欢你的笑,别哭,好不好?”直到这一刻,慕鸣河终于袒露了自己的心声,他并非有意那样对待她,只是想要让她早点离开他这个废人,可是就像唯一所说的,失去了才知道后悔,好在他还没有失去,他可以挽回,可以弥补,他真的爱莫莎,他愿意用一生去爱护她,哪怕是废了一条胳膊,他也要用另一只手臂抱着她,给她幸福。
“我知道,我都知道……慕大哥!我不哭,以后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永远陪着你……”莫莎重重的点点头,眼泪滴落在慕鸣河的脸颊上,她都知道,都明白,哪怕他真的要赶她离开,她也不会离开他。
这一生,除了慕鸣河,她不会再嫁给任何一个男人,因为她的心早已经被他给占满,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子,她都会永远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龙殇彦和莫羽凉,还有龙延烁将眼前的黑衣人给逼退,一旁的黑衣人再次涌上,这就像一场打不完的仗,要耗费完他们所有的体力,莫羽凉和龙延烁早已经气喘吁吁,出手的动作也有些缓慢下来,毕竟体力有限,龙殇彦也在极力的抵抗,如果再这样下去……
“殇彦……”唯一站在那里,有些茫然的轻唤着龙殇彦,她好害怕,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他的情况,看不到他是否在生死边缘徘徊,刀剑是否会刺伤他,她好痛恨自己为什么看不到,为什么只能站在这里。
“唔……”可能是听到了唯一的声音,龙殇彦下意识的回头,却被黑衣人的一剑刺中,好在他快速的侧身,剑锋顺着他的胳膊上方滑过,顿时衣袍被划破,血液顺着伤口涌出,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犹如盛开的花朵,妖娆美丽。
龙殇彦硬是死死的咬住了牙关,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知道如果出声,唯一肯定会害怕,他不想让她知道,让她担心。
“三哥!”
“彦哥!”
可龙延烁和莫羽凉还是看到了他的伤,顿时分神,眼前的黑衣人也看准了时机,立即出手,莫羽凉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和慕鸣河一样,被击中了胸口处,而龙延烁却被剑给刺中了肩膀,他立刻向后退去,捂住了伤口,滚烫的血液还是顺着指缝间拼命的流淌着。
“殇彦!”唯一听到了莫羽凉和龙延烁的惊呼,心跳仿佛静止了一般,急匆匆的上前,龙殇彦见她毫无方向的向前冲,立刻来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她,“唯一……”
“殇彦!你怎么样?是不是受伤了?殇彦……”唯一完全失去了方寸,她的手在他的身上乱摸,龙殇彦本想要躲开他的手,怕她摸到他受伤的胳膊上,可还是慢了一步,她的手触碰到了他的伤口,顿时痛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唯一,我没事,真的……没事,别担心。”龙殇彦赶紧躲开了她的手,可还是看到了唯一的手掌上沾着鲜红的血,那是他的血。
“这……怎么会湿了,血!是不是血?殇彦……你受伤了!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伤了?”唯一赶紧手上有些粘稠,放到了鼻子下面一闻,果真是血腥味,就和刚才她和莫莎在给萧尘处理伤口的时候那味道是一样的!她浑身僵硬,脸色顿然苍白,殇彦受伤了……
“一点小伤,没事的……唯一,你别紧张,已经没事了!”龙殇彦摇了摇头,莫莎当然也听见了唯一的喊声,立刻跑了过来,“姐夫!你也受伤了是不是?快,用药……”莫莎立刻将药膏给他涂上,然后又跑到了龙延烁的面前,给他肩膀上药。
四个人,全部负伤,龙烈风冷笑的看着他们,不禁上前两步,“你们现在,还想拿什么给我斗?嗯?”
“唔……唔……”一旁的王柳儿还在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开绑着她的绳子,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龙烈风。
龙烈风瞥了她一眼,黑衣人立刻上前拿开了堵住她嘴的布团,王柳儿的脸涨的通红,刚被拿出来布团她就拼命的呼吸着,好像再继续下去她就会被闷死一般。
“我把你送到王府去不是为了让你被绑着送回来,愚蠢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果然还是朕高估了你,一无是处。”龙烈风盯着她的脸,不屑的说道,没想到易容成了这样,还是没能得到龙殇彦的心,要她还有何用处?
“皇上!他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又有什么用?”王柳儿气愤不已,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就连新婚之夜那晚她给他下药,他都一眼看穿,然后将那杯含有偆药的酒给她灌了下去,竟然连夜把她给丢到了青楼里去,她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她被多少个男人压在床上,看着那些男人的脸,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想象出的,竟不是龙殇彦的脸,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