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傻丫头……”莫羽凉突然看着她勾起唇,虚弱的轻笑起来,她真傻,她真的好傻,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他,他的眼前模糊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想着他。
莫莎,直到这一刻,我突然认清了我的心,我突然,你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你在我的心中,占有多重的份量。不,应该是从你在我的眼前失踪那一刻,我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这样的心痛感,只是我没有辨别出,这是我对你的爱,还是因为对莫羽凉的愧疚。
傻瓜,原来这个世上有你在生死之时还会念着我,原来……我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有你在,我感觉到了幸福。
“是她自己不要走,这可怪不得我。莫羽凉,不过……就算是你来了,我又怎么可能让她回去呢?哈,是你自己太笨!废话跟你说了那么多,接下来……就是你该上路的时候了!莫羽凉,你去死吧!”莫秦从身旁的手下手中拿过了一把长剑,边说指着地上的莫羽凉,就在他发出那一声凌厉又充满了杀意的低吼时,手中的那把长剑给猛地向莫羽凉的胸口刺去!幽冷的光芒,散发着死亡的可怕……
“不!”莫莎凄惨撕裂的叫声响起,莫羽凉却依旧保持着那份……安静的、属于他的笑容。
王府的别院中,御医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整个房间都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中。
“哥哥,为什么他还没醒过来?为什么?他会不会有事?会不会?”莫莎守在慕鸣河的床前,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床上的慕鸣河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只是薄唇依旧带着一点弧度,那是他在闭上眼睛前,最后的表情,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莫莎,不要着急,御医已经也已经说了没事,只是鸣河的身体还很虚弱,到现在还在昏迷的状态。”莫羽凉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床上重伤的慕鸣河,脸上的担忧之色显而易见。
“昏迷……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哥哥,我好怕……怎么办?我好怕……我怕……”莫莎紧紧握着他的手,她抽噎着,声音变得颤抖。
他受的伤真的好重,特别是手上,刚才御医在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敢看下去,那样的疼痛,他当时是怎么忍下去,光是看一眼,她的心揪到了一起,浑身发冷。
“御医,慕大人大概什么时候会醒过来?”龙殇彦和莫羽凉都跟随着御医到了门外,他们两人严肃的问着御医,根据莫羽凉的这个情况,他们也都看的清楚,他伤的很重,为了谨慎起见,他们还是得再精确的问一问。
“王爷,二皇子,其实慕大人的病情的确是很严重,胸口有内伤,而且手上的伤也极为严重,好在即使的处理,才不会更加严重,老臣已经开了药方,外敷内服的都有,必须要按时服用,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老臣不好说,但是根据他现在这个情况,最少也得三五天,醒过来之后还得继续看情况,如果身体有什么异常的话,还得继续调养。”御医其实说的已经很保守了,他严肃的对着龙殇彦和莫羽凉说道,将所有的情况都全部说了一遍,至于这能早一点能晚一点的醒来,也是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还有他身体的好转状况来定。
“有劳御医了,还请御医每天过来看看情况,如果有任何新的情况一定要告知。”龙殇彦点点头,对着御医作了一个揖,御医立刻惶恐的弯腰行礼,“王爷不可,这都是老臣应尽的职责,这可是折煞了老臣啊,老臣定当会竭力医治,每天给慕大人诊断。”
御医说完之后便提着药箱子离开了,王府他来的太多了,几乎是三天一小来,五天一大来,唉,怎么办呢?作为御医,治病救人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更何况王府的事情那么多,他也会更加的尽全力。
“彦哥,是我对不住鸣河了。”莫羽凉看着御医离开,对着身旁的龙殇彦说道,其实今天听到慕鸣河说莫莎不见了,他真的连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事情现在发展成这样,看到慕鸣河为了莫莎做了这么多,他的心也不是铁打的,自然也明白了慕鸣河对莫莎的爱护,他也不再责怪他什么,反而觉得愧对他,那手……他一个大男人看的都觉得心中毛毛的,如果不是慕鸣河硬是代替他去……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坚定的告诉他,他会救出莫莎!一定会救出莫莎!是他做错了的事情,他就一定要自己挽救回来!
龙殇彦侧过头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证明了他自己的心,也许……他的心中是感激你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他。”
莫羽凉看了他一眼,脸上还是有些忧愁,龙殇彦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亮,他轻抿薄唇,清隽的眉头微微蹙起,“羽凉,那件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你确定会没事?”
“彦哥,他此趟来我已经调查清楚,他这是已经隐瞒好了才来的火焱国,除了他手下的一些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是来了火焱国,因为本来是想要杀了我,不让人怀疑到他的身上而是如此的隐蔽行踪,这也是刚好让这件事情完全没了踪迹。”莫羽凉说着说着松了一口气,他也应该感谢莫秦做的部署这么严密,为了能杀了他而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才会将他的行踪隐瞒的这么深,这也恰恰让他钻了个空子。
他死了,不会有人知道,包括知道情况的他的那些手下,他也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开口。他不会手下留情,因为看到莫莎脸上的那巴掌印和脸上的伤痕,还有慕鸣河的伤势,命悬一线,他怎么样都不可能原谅他们!虽然当时的确是冲动了,可他一点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