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当然是因为龙殇彦,他们一直以来都默默的支持着龙殇彦的暗党份子,突然间,龙殇彦却一连三天连朝都不上了,的确让他们失了主心骨般,不过还好,四王爷龙延烁还在,虽然在他们眼里,龙延烁及不上龙殇彦的能力,可他们两人都是一起的,有什么事情当然也可以和他商量。
龙殇彦下朝之后便有很多人蜂拥而至,将他围在了中间,那股风火的劲头,连站在龙椅边要回御书房的龙烈风都不禁停下了脚步,幽暗的眸子眯起,更加深邃了一些。
“皇上……”一旁的小太监见龙烈风停下来了,不禁疑惑的低声轻唤,顺着他紧盯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门口被围在大臣中的龙殇彦,一身白色印着兰竹的长袍伫立在他们之间,一身儒雅高贵的气息,举手投足之间都优雅的让人移不开目光,俊脸上还带着谦和的笑容,如沐春风。
龙烈风冷冷的收回了目光,转身便大步离开,黑色的靴子在如镜子般的大理石上印下了幽黑的脚印。
小太监回神,一看龙烈风已经走开,立刻惊慌的跟了上去。
都怪三王爷实在太吸引眼球了,让他都不禁失了神。
大殿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
“三王爷啊,老臣可算是把您盼来了,这三天您去哪里了?”
“是啊,皇上也未明说,四王爷也不说,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急的想去找您,可四王爷又说您有正事,老臣也不敢去啊。”
“四王爷是不是身体抱恙?现在好些了吗?”
一时间,众人的猜测纷纭,龙殇彦依旧保持着脸上淡淡的笑容,直到他们的声音小下来,不再乱猜,他这才松开了轻抿的蔷薇色唇瓣,“各位大臣不必担心,本王只是新婚燕尔,想多陪陪本王的王妃罢了。”
想到唯一,龙殇彦的眉宇间多了一丝柔和,似乎想到了府中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只是早朝这么一会,他便觉得想她了。
“这……”果然,龙殇彦这话一出,众位心急如焚的大臣犹如被定格了一般,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不明白,龙殇彦为何会如此闲散。
“各位大臣不信吗?”龙殇彦轻轻一挑眉,看了看四周脸色都不好看的大臣,然后将目光移到了不远处的唯兴荣身上,唇边依旧荡着一丝笑意,再次出声,“丞相大人,您说呢?”
“嗯?这……王爷说的,老臣当然相信。”唯兴荣大概没想到龙殇彦会突然点名到自己头上,诧然的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灿灿的笑着。
周围的大臣们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寒暄两句之后都散了,毕竟这样的情况,的确有些让人无奈,一边是王爷,一边是丞相,他们能说什么呢。
转眼,原本热闹的大殿外,只剩下龙殇彦和唯兴荣两人。
“丞相大人,请。”龙殇彦对他客气的撑了撑手臂,如果有人注意到的话,一定能听的出来,从一开始的岳父大人到丞相大人,龙殇彦的变化源自于他对唯一的漠视。
“王爷,请。”唯兴荣浑身一怔,敬畏的摇了摇头,抬起手臂对着眼前撑了撑,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两人各有心思的往外走去,龙殇彦的步履优雅,一步步闲雅的踩在青石面上,虽看上去缓慢,可实际速度是比正常走路还要快上几分。
一旁的唯兴荣一直紧跟着他的步伐,不知不觉,从轻浅的喘息声变的越来越沉重,龙殇彦暗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胀红的脸和额上的汗水,缓缓勾起唇。
“丞相大人,你可知道那只小狗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他的嗓音低沉而清越,在高墙的走廊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响亮,走在他身侧的唯兴荣猛地一怔,脸色突变,僵硬的赔笑着,“是老臣的疏忽,没有看好这只小狗,让它到处乱跑贪玩,不知怎么就受了伤。”
唯兴荣这番话,将他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彻底说明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是这只狗贪玩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既没有正面回答龙殇彦的问题,还说的头头是道,毫无理由去责怪他分毫。
“哦?原来是这样……丞相大人不必自责,想必丞相大人也是疼爱着本王的王妃的。”龙殇彦眯起了幽黑的双眼,轻轻点头,仿佛已经了然,唯兴荣也不禁在心底松了口气,为了区区一只狗,他们竟然会这么上心,害的他总是忐忑不安。
“是啊,唯一是老臣的宝贝女儿,老臣当然疼爱了。”唯兴荣伪着良心一脸慈爱的点头,那眼中的柔光仿若真是个慈爱的父亲。
可惜,他面对的人是龙殇彦,那双似能看透一切的黑眸,将唯兴荣的表情纳入眼底,平静的双眼就犹如一汪平静的海水,毫无波澜。
龙殇彦未在说话,只是安静的往前继续走着,迈出的步伐似乎更快了一些,唯兴荣额头上的汗也冒的更加勤快了。
正当唯兴荣为自己说的那番话在心中不屑的冷哼时,龙殇彦突然停了下来,还好唯兴荣反应快,不然就险些撞到龙殇彦,吓的他脸都白了。
龙殇彦敛下眸子,低瞥着在他眼前就和小矮人一样的唯兴荣,绯色的唇再次开启,声音比先前更加低沉了一些,“丞相大人,相信您也知道,唯一的身子很虚弱,还要多调养才能好,这回门之礼恐怕还是要往后移了。不过,本王相信,丞相大人这么疼爱本王的王妃,不会强求这些虚伪的礼数,是吧?”
龙殇彦的话语字字紧逼,把唯兴荣彻底逼迫到了绝境,而唯兴荣虽怨恨却只能佯装心疼的点点头,那脸色如同吃了大便一样憋屈,谁叫他刚才说了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