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下人那么多,唯一要是被这些人磕着碰着了,那就麻烦了,看着莫羽凉和慕鸣河把王爷给架走了,他也立刻跟了上去。
莫莎也赶紧跑了出去,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看向了倒在那里的如宛,背后一阵阵的发凉,他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殇彦……”唯一从游神的思绪中抽神回来,轻抚着他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掌,指腹上的干燥依旧,摩擦着她的肌肤,也是依旧痒痒的……
她就睡在他的身旁,因为她的身子不能站也不能坐,所以只能躺着,云速将她抱过来之后就将她放到了龙殇彦的身边,就连御医来的时候,她也紧紧的握着他的另一只手。
直到御医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元气大伤,发烧也是正常的,待老臣等下开了药方,给王爷降温即可,再者就是,必须要好好的调养,还有就是气火攻心,吐血的原因就是这两个原因而造成,切记不可再动用内力,不然严重了会伤及筋脉,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办了,现在他的身体还很虚弱,让他先好好的休息再说。
只是,手上的伤口有些棘手,有许多尖锐的木屑都嵌入到了龙殇彦的手掌中去,血凝固后,这些木屑就被埋在了里面,必须要取出来才可以,不然到时候伤口愈合不了,尖锐的木屑在手掌中,只要一用劲,还是会刺破手掌,溢出血来。
所以,最后只能采取挑开褐色的血块,一点点将那些嵌入手心,手指,手腹中的木屑清理干净,用的东西当然只能是针。
龙殇彦似乎失去了知觉,他已经彻底沉睡了过去,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旁边看着的几个人,包括莫羽凉和慕鸣河都觉得疼了,十指连心,手指上的痛楚会有多大。
唯一知道龙殇彦的手受伤了,那只受伤的手,她没摸到,但莫莎已经跟她了,当看到用针来挑木屑时,她更加不敢吱声了,唯一也提高了心,静静的等待着。
从始至终,她的手都一直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殇彦,你说过,我们要一起白头偕老。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中静的只剩下他们几人的气息,御医用了给唯一用过含有灵芝成分的涂抹在他的手掌间,然后才用干净的布条将龙殇彦的伤口包扎好,开下了两副药方,这一副药方现在是针对手掌的伤而喝的,另一副是针对退烧而服用,原先的那个清除余毒的药也不能停下,御医也特地嘱咐了秋菊,告诫她,一定要三个药方都熬出来,都得喝。
秋菊认认真真的记下,御医点点头,收拾了药箱便走了,他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多看了一眼龙殇彦和唯一,山羊胡子一抖,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无奈,唯一听到了叹息声。
大概,那是在替他们感到无奈,一天之内,他跑了三次王府,而且现在还是深更半夜,可见他们的日子有多不平静,原本窝在被窝里,硬是被云速给扛起来便走,连他这个御医都觉得自己的老身板子有够受的,更何况是亲身经历的他们。
“唯一姐姐!你能醒过来,太好了!知道吗?凶手已经抓到了!”莫羽凉和慕鸣河都站在床边,莫莎也不例外,握住了唯一另一只空闲的手,语气很是激动。
“是……谁?”唯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后来还是听云速跟她说了,是中毒,她竟然会中毒,而且殇彦也中毒了,是在喂她的饭里,因为他事先也用唇触碰温度,所以才会中毒,她没想到王府中竟然有人要害她,那人到底是谁?
她好像没有跟别人有过什么恩怨,到底是谁要害她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是如宛,那个女人她嫉妒你当上了三王妃,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她对你就不好是不是?唯一姐姐,你不必怕,因为她再也不可能害你了!”莫莎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她也并不是什么冷血的人,但是如宛死了,她倒一点也不觉得什么,这样的女人,太恶毒了!真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跟石头一样!
站在一旁的莫羽凉和慕鸣河表情严肃,他们可没有莫莎想的这么简单,这如宛虽然是下毒之人,可经过今晚的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可以说明这根本就是借刀杀人,那个魅宫宫主竟然也会搀和一脚,这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
暗里说,像这种江湖上的门派根本不会跟朝廷起到什么冲突,更加不可能害龙殇彦,他是三王爷,他是魅宫宫主,浸水不犯河水,难道这之间……有什么私人的恩怨不成?
他们想的当时比较多一些,因为这件事情触及到的,是龙殇彦和唯一的生命,虽然这一次逃过了一劫,可谁能保证没有下次,下下次?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日子岂不是每天过的都像是最后一天?
不过,他们也没阻止莫莎跟唯一说,毕竟这也是让她能安心的一个办法,她们两人单纯的不会想那么多,这些烦恼的事情还是留给他们吧,让她们安享在这样的安心平静下,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不会看到她们害怕恐惧的表情。
“如宛?”唯一诧异的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下毒的人竟然是如宛。“嗯,就是她!唯一姐姐,这种女人简直不知好歹,姐姐,她死不足惜!她竟然还妄想把你害了,然后霸占王爷,真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我看的都想吐!”
莫莎是公主,她生长在的也是一个国家,雪寒国,所以说,死亡这种东西她看的很多了,说不定这个人上一刻还在跟你说话,可下一刻便进了阴曹地府,这根本就是说不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