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姐姐这都昏迷了,怎么喝啊?”莫莎在一旁纳闷了,唯一姐姐没有一点意识,让她喝下去药得多难啊。
龙殇彦接过了莫羽凉手中的碗,朝他点了点头,感激的意思不言而喻,莫羽凉也是无声的一笑,男人之间的感谢不必用多少字眼来表明,一个眼神即可。
端着碗,龙殇彦看了看唯一,又看了看碗中的褐色汤药,突然凝眉,然后抬起手,一仰头,喝下了一大口汤药,三人都被他给吓了一跳,这药是给唯一喝的啊!
可还未来得及说话,龙殇彦便快速的了俯下身去,蔷薇色的唇瓣对上了唯一粉色的小嘴唇,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的三个人这才发现恍然大悟,原来龙殇彦是在用这种方法来给唯一喂药,嘴对嘴,虽然是如此的亲密之举,可龙殇彦在此时做出来却没有半分的暧昧之色,反而让看着他们的唇相碰有种潺潺的感动也随之流淌到了他们的心底,龙殇彦喂一口便抬起头,再喝下一大口,再低头,俯身,小心翼翼的喂给唯一,撬开她的唇,送去嘴中的汤药,虽然有些药汁还是顺着嘴角滑落下来,可大部分的还是送到了唯一的嘴里。
龙殇彦充满耐性的重复着这来来回回的几个动作,不厌其烦的给她喂药,而站在一旁的三个人就像充当观众一样,紧盯着这一幕,谁也没笑,只有眼中最真实的感动,为龙殇彦对唯一的爱,也为他每一次给唯一喂药而了嘴对着嘴时,他睁着眼睛望着唯一的温柔,流露出的,是他的期盼和爱意。
一碗药,很快便见了底,龙殇彦细心的用袖口给她擦拭了下巴和颈脖,那里沾着一点从两人嘴角流下来的药汁。
屋中充满了药味,还有龙殇彦的嘴里。
秋菊也在此时走进门,端着一碗新的汤药,这是龙殇彦要喝的,龙殇彦端起来,二话没说,直接灌入了嘴里,咽下肚,屋中的药味再次浓烈了一些。
“王爷,您还是再休息一会吧。”慕鸣河见龙殇彦似乎想要下床,不禁出声阻止,他的身体明显还没有彻底的恢复,这样就下床对他的身体也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可以明显的看出他的眼睛下方那微微泛青的黑眼圈,还有脸上深深的疲惫。
龙殇彦沉沉的叹了一声气,摇了摇头,“不用了,一日不查出来到底是谁,我根本不能安心。鸣河,把那些东西拿给我看看。”
他的嗓音里带着点点沙哑之意,更添一丝男人的性感,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慕鸣河忙扶住了他,将他扶到了桌边坐下。
龙殇彦坐下之后有些虚弱的一笑,“鸣河,没事。”他感觉鸣河都把他给看成一个重点伤患似的,看他做什么动作都觉得害怕,想扶着他。
“王爷,要不这些让我和羽凉兄看一看吧,然后校对他们说的是否都是属实的,然后再将最后的结局告诉你。您就算是没事,可那也是中毒啊,您得好好休息……”慕鸣河捏着手中的一叠纸张,还是有些犹豫,龙殇彦这样,他明显是在强撑着啊,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龙殇彦抬眸,看着眼前的慕鸣河,幽深的黑眸如一汪沉寂的湖水,没有风浪,没有起伏,却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一股诡异的平静,慕鸣河身形微动,终于松开了手,将手中的一叠纸张放在了桌面上,龙殇彦的面前。
他承认,龙殇彦那样的眼神让人心底产生了没有理由的恐慌感,就像是明明看到的是春暖花开的景象,却突然感觉到有冷风吹来,朝着自己的身体袭击着,龙殇彦的眼神充满了他的坚定和不可动摇的意志,慕鸣河知道,在爱面前,他会绝对不会妥协什么,只会一直坚持到底,所以他便不再执着什么。
他也是了解龙殇彦的个性,看似温和谦逊,骨子里却是个坚定不移,可以说是个倔脾气的人,但他的倔,并不是像莫莎那样,而是一种沉稳的倔,无论任何事,仔细观察,便能看出,他的性格其实很强。
很多时候,很多东西都是被外表所蒙蔽,所掩盖,不轻易去挖掘,去观察,根本不会知道这是龙殇彦的个性。
“羽凉,莫莎,鸣河,可能还要拜托你们一件事情。”龙殇彦轻咳了两声,开口说道,他拿过纸张,一张张翻看着,属于慕鸣河的简洁大方的字体展现在眼前,他的脸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怎么,微微有些红润起来。
“彦哥,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莫羽凉看着眼前的龙殇彦,也坐了下来,他八成已经知道,龙殇彦是要拜托他们什么了。
“是呀,姐夫,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莫莎同样重重的点点头,一脸的义不容辞。
慕鸣河没说什么,只是坐下来的这个动作早已经说明了他和莫羽凉和莫莎一样的态度,龙殇彦轻笑着点点头,“那现在,我就一张张来告诉你们这纸张上的记录,然后……羽凉帮我记一下地点,莫莎记一下时间,鸣河则记一下有什么人,比如说,这个人说是和谁在一起,你就把这两个人的姓名写在一起。我这么说,能明白吗?”龙殇彦刚说完,秋菊便立刻在莫羽凉和莫莎还有慕鸣河的面前放上了笔墨纸砚,乖巧的站到了一旁,给唯一擦擦脸,盖好被子,顺便将小黑也给安顿好,让它不要再这个时候捣乱。
“好!”三人一致点头,龙殇彦便开始拿起了第一张纸开始念起来,三人奋笔疾书……
皇宫的大牢中,依旧是那样阴冷潮湿,一间灰暗的大牢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此刻正缩在墙角,她的一头长发看起来很是糟蹋,发间还粘着一两根的稻草,她始终缩在那里,双臂抱着支起的双腿,将脸都给埋到了双腿间,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也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