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太清楚,大概是吧,但是你的意思是说,这药丸化解了唯一姐姐体内的毒?那现在就给她多吃几颗是不是就会好了?”莫莎不懂药物,当然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他们雪寒国灵芝珍贵,一般都会融入到药材中,这药丸应该也是如此吧,而且连这御医都了这么说,也假不了。
“这药丸虽珍贵能解毒,可吃多了对王妃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也许还会弄巧成拙,老臣这就开方,坚持给王妃服下,只要王妃的意志坚定,相信很快便会醒来的。”御医摸了摸胡子,摇头,这个东西珍贵难得,而且药效奇特,可要是吃多了也不是好事,况且现在王妃的身体里还残留着浅毒,不严重,但必须用药清除,这药丸还是等到以后的紧急时候再用不迟。
“什么叫王妃的意志坚定?难道唯一姐姐的意志不坚定就不会醒过来了?”莫莎一听不对劲啊,这御医怎么这么说啊,难道唯一姐姐醒来还得看她自己?
“这……老臣也不能保证啊,因为这毒性本是要让王妃失去清醒,昏迷不醒,但眼下这毒性被控制,毒如能消除,可王妃现在还在睡着,如果要醒来,一定要有她自己的意志力啊,只要有信念让她睁开眼睛,就行了。”御医哆哆嗦嗦的说完,赶紧写下了药方,然后收拾收拾药箱离开了,生怕等下龙殇彦又要折磨他,他这个御医当的也可怜啊,只要主子们一个不开心的,到时候有他们好受的,三王爷还算是好说话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照样如此发狂。
“唯一……”龙殇彦的手掌上还有凝固着的黑血,他就像没看到一般,轻抚着唯一的脸颊,温柔的眸子中柔情似水,仿佛要把这晶莹剔透般的人儿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与自己化为一体,感受她的痛,转移她的痛,全部都让他一人来承受这些痛苦。
“唯一,睁开眼来看看我,好吗?殇彦就在你的身边,一直都在你的身边。”龙殇彦也不管旁边还有莫羽凉他们,俯下身,轻靠着唯一的小脸,一遍遍的呢喃着,仿佛要唤醒她这个沉睡的美人,该醒了,该醒了……
“唯一,你不是说,我去哪你便去哪吗?现在我要去天山找神医,你不跟着我吗?你要是一直这样躺着怎么跟着我一起走呢?唯一,我的唯一……为何这么多的苦难都要降临在你的身上,我已和你成亲,我们夫妻一体,老天爷为何不将所有的苦所有的痛都转移给我……我宁愿,替你受着这一切!也不让你受伤……可你还是受到伤害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唯一,你醒过来好不好?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龙殇彦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理他,唯一就当是可怜他,醒来骂他一句。”龙殇彦抓着她冰凉的小手,靠近她的脸颊,感受着她虚弱却依旧存在的气息,心仿佛才能稍微平静一些。
唯一,醒来……好不好……求你……别睡了,醒来好不好?
“姐夫……姐姐……”莫莎的眼睛再一次红了,龙殇彦的轻唤声他们都听的见,她也感觉心酸无比,为何上天要如此折磨唯一姐姐,难道她经历的苦还不够多吗?第一次觉得老天这么不开眼,这么不仁慈。
就在大家都用一双怜悯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时,龙殇彦却猛地站起身来,强大的气场顿时让整个房间的气息都瞬间凝固,莫莎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儿,看着眼前突然转变的男人,不禁吞了吞口水,茫然的看着他冰冷阴沉的俊脸,有棱有角的俊脸上每一条轮廓似乎都在告诉眼前的人,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无形中,巨大的压力感让众人透不过气来。
“这两天王妃都吃了些什么?”龙殇彦终于动了动那削薄的唇瓣,居高临下的看着突然跪在他面前的秋菊,凌厉的眸子扫过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情面可说,即使是说出来的话也都是透着寒冰。
“王爷!王妃这两天除了饭菜基本上都没有吃别的东西,可饭菜都是奴婢每次到厨房亲自去端取,亲眼看着验过毒才端来的啊!”秋菊跪在地上,认真的回禀,虽然有些害怕如此的龙殇彦,可她的言语中却坚定无比,没有一点点的心虚,因为她说的是真的,她不会有半点谋害王妃的心思,她行得正坐的端,根本不必害怕或心虚什么。
龙殇彦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冷然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找银针来。”龙殇彦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也就是刚才秋菊端来的那午膳上,刚才秋菊是盛了一小碗让他喂给唯一吃的,现在这个是大碗中的,好在还有可以调查的地方。
秋菊很快便找来了银针,莫羽凉从秋菊那里接过了银针,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没问题后这才将银针没入了白饭中,所有人的心都像在打鼓似的,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生怕漏掉了一个没看到的地方。
莫羽凉抬起手来,银针上依旧银灿灿,很是有光泽,也没有大家预想之中的发黑,“彦哥,没毒!”
莫羽凉仔细的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银针,眼中闪过一道不解,他放下了银针。
“再验那碗!”龙殇彦的双目更加深沉了几分,他看向了旁边装着菜的盘子,说道。莫羽凉点点头,又从秋菊的手中接过了一根银针,嵌入了那盘子菜中,答案依旧是和先前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动静,就连慕鸣河都瞪大了眼睛,“看来……真的不是这饭菜的原因啊?”他仔细的看了一眼摆在那里的两根无恙的银针,也很郁闷,这王妃刚才就是快吃完饭的时候才中毒的,吐了黑血,按理说这饭菜有毒的可能性最高才对,可这检验出来的结果却如此让人迷惘,难道真的是判断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