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烈风深邃的眼底闪过一道暗光,身子一僵,是啊,他在哪里?他也很想知道。
“皇上,皇上……”突然,门口传来了叫声,紧接着一个小太监便跪在了龙烈风的面前。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难道不知道皇上和二皇子都在这里吗?”一个狗腿的大臣立刻河池了一声,小太监吓的趴在地上的身子抖了抖,立刻磕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皇上,三王爷让奴才来传个话,说他身体不适,不能来给皇上请安告退了,所以先行回府了,让奴才也把三王妃给接回府去。”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说着,小心翼翼,生怕再触犯了龙颜,到时候大怒,踩死他可就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刚才可是看到有两个公公都被抬下去了,一个是领罪要去受死的,另一个……半死不活的也快差不多了,他可不想变成他们那样啊。
“你是说,三王爷身体不适,先行回府了?”龙烈风冰冷的嗓音在屋中回荡,他重复了一遍小太监的话,不觉双眼绽放出冷艳的寒光。
“是,三王爷让奴才来回了话,顺便接三王妃。”小太监点点头,然后抬头瞧了一眼人群中的唯一,他是见过三王妃的,今天进宫的时候便偶然看到了,所以是知道的。
唯一听着小太监的话,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原来是回府了,如此便好,她现在就要回府,于是,小太监的话音刚落,她便让秋菊扶着她走到了龙烈风的面前,“皇上,王爷身体不适,妾身回去照应着,先行告退。”
唯一其实也不知道该如此说这些话,也是龙殇彦在进宫前教了她一些,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皇上说话。
声音有些发颤,大概是因为龙烈风看着她的眼神太过阴霾,所以才会如此,而且她知道,现在面前有许多人,可龙殇彦不在,她必须得说出来,而且龙延烁今天不在,他的身体还未痊愈,所以不可能来参加这场宴席,现在她能靠的,只是她自己。
如果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离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了,而且她也想快一点回府,快一点见到殇彦,他虽然回府了,可他还是喝醉了啊,身体肯定很难受,肯定要喝点醒酒汤才行,上一次他喝醉了都没有喝醒酒汤,这一次她定要亲自熬出来给他喝,不然到时候头也会疼。
想着这些,她竟忘记了面对龙烈风时的一些恐惧感,背挺的越发直了起来,龙烈风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唯一,“既然如此,那弟妹就回去吧,照顾好王爷,到时也通知朕一声,好让朕可以安心一些。”龙烈风的话说的脸不红眼不眨,平静的就好像原本在他的算计内根本就没有龙殇彦这个人,而且那微皱的眉头和担忧的口气流露出一个哥哥对弟弟的关心,发挥的淋漓尽致。
“谢皇上。”唯一立即谢恩,然后被秋菊扶着走了出去,慕鸣河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眉头松懈了一些,能出去皇宫就好,看来王爷已经回府了,只是他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也很回府,但现在不可能,他必须得等着宴席结束才可以,龙烈风的宽宏大量是因为龙殇彦,能让唯一回去也是因为龙殇彦,可他不同,他不可能如此鲁莽,虽然有莫羽凉救他的这层身份,可他还是得顾忌着一些,到时候和莫羽凉一起回府也好。
看着龙烈风和莫羽凉有说有笑的走了出去,大臣们也心有余悸的跟在后面,他回头朝着地上那属于龙殇彦的外袍看去一眼,沉思了片刻,也迅速的离开。
此刻的王府,依旧很是平静,因为没人知道龙殇彦回来了。
书房内,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龙殇彦脸上可疑的红晕早已经褪去,而且神色和气息也正常了,只是身上还是没有多少力气,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慵懒的搭在两旁,这与平时那个斯文优雅的龙殇彦不太一样,少了一丝深沉,多了一丝妖孽。
他一双黑珍珠般的眸子正定在龙绝玉毫无波澜的脸上,那张脸似乎无时无刻都是那个表情,不,应该说是没有表情。
可今天,这是这样的一张脸,让他感激,因为如果不是龙绝玉的突然现身,他也不可能那么容易的离开,偆药和软筋散加在一起,他就算能抗拒的了白蓝的诱哄,也不可能抗拒了她的为所欲为,因为那时候身上根本使不出来劲,他算是尝到了这软筋散的威力,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他都还没有彻底的缓和过来。
脑子里似乎突然回想到了龙绝玉救自己的时候,那可谓是千钧一发,白蓝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而他也极快的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外袍被脱下,可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脸都憋的通红,跟充了血一般,他的内心在叫嚣着,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给一刀砍了,可却无能为力,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下一刻,他听到了一声闷哼,紧接着感觉到身上一重,猛的睁开眼睛一看,白蓝竟整个人晕死在自己的身上,而那个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竟然是……龙绝玉。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在他眼里就是一丝希望,他冷漠的一句话不说,而他也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只知道他将一颗药丸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他只是本能的咽了下去,因为直觉告诉他,这是解药,能解这该死的偆药。
果然,药吃下去之后浑身便感觉凉了下来,比刚才那股火热要舒服了许多许多,就连脑子也瞬间清醒了许多,而他也更加清楚的看到了龙绝玉出门,然后没一会便又走了进来,一手拖着一个侍卫,利索的将他们的衣服全部都扒光,丢到了床上,白蓝那衣服本来就已经差点被她自己脱下一半了,龙绝玉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同样将她丢到了床上,然后侧着头扯下了她身上的最后一层薄纱,从容的没再看一眼,将薄纱丢到地上,放下了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