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不行?”龙殇彦挑了一下眉,那清俊的脸上多了一丝坏笑,看上去格外的狡黠,原来,龙殇彦也有如此的模样,真是让龙延烁都大开了眼界。
“嗯,没……没不行,只是有些惊讶三哥竟然会干这种事情。”龙延烁说的是实话,在他的眼里,这么多年来,龙殇彦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光明正大,清正廉明,根本不会做任何偷偷摸摸之事,而今天这个翻墙,倒是让他的确对龙殇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呵呵,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小烁,有没有感觉很刺激?”龙殇彦耸了耸肩,似乎完全了没了平时的闲雅,反而显得有些痞气,这和平日里的龙殇彦,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嘛。
龙延烁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刺激,刺激……”他是完全被龙殇彦给刺激到了,他感觉就像是梦一样。
“既然这样,那就行动吧。”龙殇彦首先将袍摆挽起,然后便闭上了双眼,凝神静气片刻,猛地后脚一点地,整个身子就腾空而起,悄无生息的飞跃过了高墙,轻巧的落到了里面的地面上,紧随其后的龙延烁也合上了嘴巴,轻而易举的进入了高墙里。
高墙里满是郁郁葱葱的大树,眼前有一道通往前面的路,看样子是这宫殿的后院,显得清静而静雅,周围还有一些青翠色的竹子,地面上满是草儿,铺了大一片,风景的确很不错。
“三哥,咱们是不是要继续往里面走?”龙延烁伸出头看了看前面,可惜什么都看不到,这宫殿也挺大的,这里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后院罢了,真正的还在前面。
“嗯,小心一点,如果有动静的话……”龙殇彦小心的叮嘱着他,希望他不要再毛毛躁躁的,他倒是庆幸今天做了和他一起来皇宫的这个决定,不然到最后事情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反而更加棘手。
“我明白!”龙延烁立刻点头,这个他懂,绝对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就好,走吧。”龙殇彦还是松了口气,优雅的迈着缓慢的步伐往前走去,尽量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来。
龙延烁走在他的身侧,也同样小心翼翼,同时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两人往前走了一点便是一条通道,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再往前一点应该就是宫殿的最中央了,人也应该在那里,龙殇彦的脸色紧绷,而龙延烁的呼吸也有些缓慢起来,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情况。
很小心的走到了宫殿的最里面,他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人,龙殇彦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安叔,他正佝偻着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沧桑的眼中满是哀愁和痛苦,只是这一眼,龙殇彦便更加的确定,这安叔是被逼的,不然他也不会露出如此的表情来。
大概是龙殇彦和龙延烁细微的脚步声没逃过他的耳朵,安叔猛地一侧头,看到了他们两人,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刚想大喊,却被龙延烁给捂住了嘴巴,他也只能发出低低的晤晤声,惊恐的看着他们。
“放心,我们不是要害你,只是想跟你说两句话。”龙延烁在他的耳边说道,刻意压低了一些声音的他显得很是成熟,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安叔,面无表情道。
“老人家,我们和你无冤无仇,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来这一趟,这只是为了了解一件事情,还请你能够配合。”龙殇彦看着眼前的老人,突然觉得他也很可怜,这么大老远的被龙烈风的吩咐给带来,还被迫的说了一些伤害他不想伤害的人,这种感觉一定很难受,所以他的声音也柔了下来,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唔唔……”安叔看了看龙延烁又看了看龙殇彦,终于点了点头,发出两声妥协的声音,他也是过来人了,是不是要害他的,他也能看的出来,如果真要害的他,早该动手了,何必还要跟他这个糟老头子废话呢。
见他如此配合,龙延烁也放开了捂住他的嘴,安叔喘了口气,忙站了起来,“你们……你们是谁?”
他毕竟只是一个老百姓,根本不认识龙殇彦和龙延烁的身份,他只记得,今天在御书房的时候,这个男人好像也在,他悄悄看了一眼龙殇彦。
“你先别管我们是谁,说吧,你是不是被逼才会那样指证慕鸣河的?你有什么无奈,你说出来!”龙延烁的性子还是那么急,挥了挥手臂,直接进入主题。
安叔一听到了这个话题,脸色都变了,刷的一下苍白,身子也随之轻颤了起来,他猛地摇着头,“没……没有,我没有……”
他这不正常的脸色分明在告诉他们,他有苦衷,而且是被逼无奈。
“安叔,我们是慕鸣河的朋友,我想让你知道,慕鸣河现在已经被关在大牢里了,而且如果在几天之内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话,他就会被定为死罪,到时候,那是一条命啊,人命关天的事情啊。”龙殇彦的语气相对来说平静了许多,他仔细的观察着安叔的神情变化,包括他说到死罪的时候,安叔眼底的恐慌和担忧。
“那……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谁叫他害了我的儿子!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安叔猛然激动了起来,瞪着眼前的龙殇彦,狠狠的说道,双眼通红无比,似乎在为他那可怜的一点演技而隐忍着痛苦。
“安叔,你的儿子到底是不是慕鸣河害的,这一点,在你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慕鸣河是不是个正直的官,有没有贪污,相信你也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你得掂量清楚,如果慕鸣河真的贪污了,真的害了您的儿子,那慕鸣河他就该死!他死有余辜!没有人会同情他的!倒是安叔您还会得到该有的褒奖,还有对你儿子的冤屈!可换一个来说,如果慕鸣河是个好官,是个清官,只是被陷害贪污的话,他这一条活生生的命就白白断送了,而你,安叔,便是指证他的第一证人,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害死了他的一份。”龙殇彦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表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就是要告诉他,这一切的重要性,而他在这个案子里,起到的是一个什么作用,他也是一个导火索之一,如果他死了,那害死他的,就是有他的一份,虽然话是说的有点重,可当务之急,他也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