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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站在河对岸的教授们(7)

山谷回音:“金——河——你——就——是——野——兽!”

他觉得很奇怪,就脱光了上身,一遍一遍的喊,直喊得脖子上青筋暴起,直喊得脑袋嗡嗡作响,直喊得脊背上大汗淋漓,可山谷的回音始终不变。他彻底泄气了,瘫坐在一块石头上。身后有响动。他回头往下一看,有人在树丛后正偷偷看他。金河问:“谁呀!”一身运动装的柳琴声只好钻出了树丛,向丘顶走来。

柳琴声问:“金老师,您怎么在这儿呀?”金河愣在那儿,没说话。柳琴声说:“你怎么了,金老师?”金河说:“没怎么。”柳琴声说:“那你赤身裸体的,大喊大叫的!”金河涨红了脸,胡乱地把衣服穿上,说:“我锻炼锻炼。”金河从兜里掏出一张报纸,展开,铺在地上。柳琴声迟疑了一下,坐在报纸上。金河说:“你怎么来这儿啦?”柳琴声说:“我也锻炼锻炼。”金河说:“你一个人?”柳琴声把头对着来的方向,大声说:“我一个人。”金河半信半疑地朝四处瞅了瞅。没有其他人影。静坐了一会儿,金河说:“柳老师,你听说了吧?学校都在议论我,说删信息的事是我干的。”柳琴声默认了。金河说:“不管是谁干的,我都认为他是一个有勇气、有立场的人。据说申报材料有一部分是造出来的,用这种手段来办学,这是腐败。官场上的腐败看得见摸得着,人们都痛恨它,可它是可以根除的,只要体制健康了,它就可以根除。可民腐一烂一大片,很难医治,而作为民众的核心——知识分子,如果被权力、金钱、美女收编了,就意味着疗治民腐的力量也土崩瓦解了,那社会就要从根儿上烂了。”柳琴声说:“也许你的忧患意识太强了。”金河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擦了擦眼泪,说:“忧患意识,我还忧患意识,我作践了这四个字……我给老教授递钱的时候,就差跪下了!孟校长训我就跟训孙子似的!我算什么呀?我算什么东西呀……”柳琴声说:“我知道,你心里也很矛盾。”金河说:“我有什么办法?老师要生存,学校要生存,要生存就得跑点、就得走科研型大学的路子。按说,我只是个教授,上不上博士点跟我关系不大。可谁让我搞了影视,谁让我进了这个圈儿?学校在这个圈里有难处,我能不露头?”金河也不知为什么要跟柳琴声讲这些,讲完了,也觉得自己失态了,就说:“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对你讲这些的。”柳琴声呵呵地笑着说:“金老师,我这个人没心没肺,听什么话都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太阳爬到头顶了。蓝天下的云朵莹白动人,飘忽不定。微风带来几声鸟叫。微风过去,山丘又归于平静。

“琴声,在银川,我就把你当成朋友了。”金河说完,就像一个少年一样,脸“腾”地红了。他把脸扭到一边。

“我知道。”柳琴声轻轻地说着,心“通通”地跳着。

“听说李冰河在追你?”

“……”

“他不配。你是一首小诗,他顶多是一个段子;你是蓝天白云,他不过是大鱼大肉;你是一阵清风,他是挂在树上迎风摆动的烂塑料袋。”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浪漫、那么美好、那么高尚。”柳琴声笑着说。

一只白鸽从二人头上飞过。

“他顶多是一只傻半鸡儿。而你呢,就是那只白鸽。”金河的目光随着白鸽飞向远方。

“你看到的都是虚的。其实,我跟其他女孩儿一样,我也喜欢车喜欢房,喜欢舒适喜欢享受。”柳琴声看着金河的眼睛说。

“那是你自甘堕落。”

柳琴声的脸一下子白了,他知道金河不是开玩笑。

“我愿意自甘堕落,我又没有妨碍你们的申博大业!”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柳琴声站起来要走。金河也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就在这时,一身运动装的李冰河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了。

“金老师,你可真能吼,我在北面的山头都听见了!你可真能吼,把兔子、狐子和狍子都从草窠儿、树丛里弄出来了,吓得它们抱着脑袋、夹着尾巴就朝大青山窜去了!”

柳琴声偷偷地笑了,但最终笑出了声。金河恨恨地看着柳琴声。

“兔子、狐子和狍子都跑了,就扔下了傻半鸡儿。”

“傻半鸡儿?什么意思?”李冰河不解地问。

“你不懂,这是一个童话。”金河气哄哄地说。

柳琴声笑得前仰后合,笑完了,就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了。

“琴声,你等等,咱们跟金老师一块走呗。”

“你俩一块走吧。”柳琴声边走边说。

李冰河走近金河,说:“金老师,我得跟您汇报个事。”金河问:“什么事?”李冰河说:“我想改论文题目。”金河说:“你不都开题了吗?”李冰河说:“所以才跟您汇报。”金河说:“你以为作博士论文是小孩儿过家家呀,想咋弄咋弄?去N大找你的导师,我不管!”李冰河说:“我导师让我找您,您是开题组组长。”金河说:“你原来作的是《〈聊斋志异〉研究》吧?”李冰河说:“是。”金河说:“你想改成什么?”李冰河说:“《古典名著改编的美学追问》。”金河说:“明白了,是为日后当博导做准备。”李冰河很干脆地说:“是。”金河说:“我佩服你的坦诚,让我想想。”李冰河说:“谢谢您。金老师,日后我一定谢您。”金河问:“你刚才在哪儿来?”李冰河说:“沟里。”金河问:“在沟里干什么?”李冰河说:“拉屎。”说完,就去追柳琴声了。金河心里这个气呀,在原地站了老半天,骂道:“塑料袋都高抬你了,你简直就是一堆垃圾,一堆连塑料袋都没进的垃圾!”

7

系列讲座按计划进行的同时,一个大型论坛又开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近五十位专家、学者云集呼和浩特,共同探讨中国西部电影与文学的问题。金河仍然是会议的组织者。这次学乖了,他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把会办好,一定要让孟校长满意。其实,这是一个很高的目标,孟校长满意了,与会者自然也就满意了。会议安排得很紧凑:开幕式上,孟校长关于E大及E大学科建设的讲话,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反响很强烈;发言和讨论,有比较有借鉴,有融通有交锋,达到了高峰论坛应有的效果;闭幕式上对西部电影和文学的展望,把两天的会推向高潮。不过,会议有一个小插曲:北京来的一位中年教授发言时拿错了讲话稿,讲的竟是《股票对国民经济的影响》。台下的人全傻了,先是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然后向台上看;教授好像是被台下的鸦雀无声感染了,越讲越来劲儿,唾沫星子都飞到了台下。金河坐不住了,两次写条给主持会议的孟校长让他想办法制止,孟校长连看都不看就放在桌上了。金河几次想自己上台,都被柳琴声给摁在座位上了。教授一讲完,孟校长带头鼓掌,于是,长时间的掌声快把会场撑破了。奇怪的是,散会后金河没听到与会者对此有任何议论,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大家高高兴兴地去四子王旗草原看“神五”落地时留下的那个坑了,去大青山滑雪了,去包头的文化广场喂鹿了,去武川打兔子了。事后,金河让北京的同学了解了发言教授的情况,原来教授的专业是文艺学,业余时间研究股票,据说,还经常给领导们讲课,因此股票就成他的看家专业了。这样看来,拿错讲稿也就不足为奇了。

专家库里的一些资格老的艺术学通讯评议委员以讲座的方式已被陆续请来,另外一些评委在本次论坛上基本一网打尽了,除此之外,本次论坛还请了三位特殊的嘉宾——从银川大学来的三位客人。周七天的调动搁浅了。孟校长曾派一位副校长专程去拜访过银川大学的路校长,路校长是个女的,办事很干脆,说半个月给答复,可四个月过去了,也不见动静。每次打电话,都非常热乎,一转身,就甩过来冷屁股。孟校长急了,通过教育厅的朋友向路校长发出了双重邀请:邀请她参加论坛并为E大新落成的媒介实验楼剪彩。路校长还真带一个副校长和中文系的一个教授来了。会也开了,彩也剪了,玩也玩了,路校长被孟校长请进了呼和浩特最好的饭店。她四十五六岁,那张几乎没有皱纹的脸,让在座的所有男人都能看到她往昔的风韵。她说话声音有一丝清脆、一丝甜润,仿佛山泉从落满石子的河床上流过。金河叫过服务员,让她关掉房间的音乐。银川大学的副校长问:“为什么?”金河说:“也许你司空见惯了。听路校长说话,还用配乐吗?”路校长听了很高兴,其他人也很高兴,于是就把音乐关了。路校长说话不但形式美,内容也美,时时闪烁着思想的光芒。比如,银川大学的副校长对金河说:“金老师,这次论坛,你最辛苦,把眼睛都熬红了。”李冰河说:“金老师有个习惯,一累就失眠。”路校长说:“男人失眠从来都不是因为累,是因为女人。”白副校长说:“也是,俗话说,做梦娶媳妇。那睡不着觉自然就是想女人了。”路校长微笑着说:“男人的失眠症从三千年前就开始了,《诗经·关雎》里说,‘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为什么‘辗转’?因为‘窈窕淑女’。”在座的E大人都是中文出身,对于《诗经》开篇之诗哪个都烂熟于心,看到相思这一层没有问题,但由情感分析上升到精神分析就未必人人能做得到,这一点,金河从他们的眼神里已经清晰地看到了。

金河说:“失眠本来是一种十分痛苦但不要命的病,让路校长一说,竟然有诗意了。”孟校长正在为白副校长的解释羞愧呢,金河这么一说,他马上找到台阶下了,说:“那咱们就为男人的失眠症喝杯酒吧。”大家纷纷响应,一连喝了两杯,E大的人竟然有人喝了三杯。陪客的人是孟校长亲点的,有能喝酒的、能白话的、能唱的。孟校长就叫了柳琴声一个女的,是想把饭吃得热闹点,是想酒中作乱,把周七天的事摆平。可路校长已经有言在先,她滴酒不沾,她的酒由她的副校长和教授代。副校长是个高个,教授是个矮个,一高一矮往路校长边上一坐,酷似两个保镖。二人喝酒时都轻轻一抿,杯离嘴时都稍稍一斜,又像示威又像放杯。没有一丝声响,杯子全空了,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更主要的是,路校长完全控制了局面,孟校长也不好把气氛弄得你死我活了。所以,酒喝得异常斯文,斯文得有点虚伪,E大的人生怕自己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生怕自己给路校长留下没有教养的印象。为了掩盖这种尴尬,就主动找酒喝,于是,在一片互致敬意中,大家稀里哗啦地喝开了,不到半个小时,每人就下去十五六杯,E大的人已经有人舌头根子发硬,脸红脖子粗了。孟校长暗暗叫苦,心想再这样喝下去,自己的人就开始有人“撺稀”了,得说正事了。没等他张口,路校长说话了:“孟校长,我知道您请我来的目的,咱们说正事吧。我同意放周七天。”孟校长说:“什么条件?”酒店对面的不远处矗立着E大的媒介实验楼,路校长指着实验楼说:“孟校长,我考察过一些省电视台和报社,跟他们相比,E大的媒介实验楼的功能一点不差。”白副校长说:“那是,投资了一个多亿呢!”路校长说:“还是有钱。我们三年前建了一个三层的人文实验中心,到现在还没投入使用,设备到现在还在仓库里堆着呢。”白副校长问:“为什么?”路校长说:“没钱装修。”孟校长说:“得多少钱?”路校长说:“简单弄一下,也得一百万。”孟校长说:“一百万!你不觉得要得太多了?”路校长说:“据我所知,周七天已经作为你们的学科带头人上报国务院学位办了,一个学科带头人怎么还不值一百万?”孟校长说:“路校长,你要这样说就没意思了!”金河对银川大学的副校长说:“是啊,这酒喝得没意思,咱们划两拳吧。”服务生上前低声对金河说:“金教授,我们这儿不允许划拳。”金河说:“也是,划拳太粗鲁了,我们砸杠子吧。”银川大学的副校长听出了金河话中有话,就说:“金老师,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吗?”林若地也在座。

自从上次从孟校长的“小黑屋”出来回家后,他一个多月没下楼,每天站在阳台上发呆。李冰河去孟校长那儿汇报说:“林老师总觉得他长翅膀了,老想飞。”孟校长说:“有能耐他就上天!”李冰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两天,申博的形势越来越好,孟校长就想起了林若地,心说,他毕竟是老教授,面皮上总得过得去,于是,今天的酒宴就把他叫来了。林若地一开始还告诫自己一定要夹着尾巴,少喝酒多吃菜,可喝着喝着就有些潮了,在那儿一直蠢蠢欲动想发言,这次总算是逮着机会了:“咱们猜谜语吧。大家都是知识分子,这个又有趣又好玩。”也许想不出知识分子跟谜语有什么关系,大家就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什么。在这个时候,猜猜谜语,活跃活跃气氛,也没什么坏处。银川大学的教授说:“我跟你猜,什么规则?”林若地说:“一人一个,谁猜不出来谁喝一杯。你是客人你先来。”银川大学的教授说:“地图上下,打一东西。”有人还在思索,林若地张口就来了:“不是东西。”银川大学的教授说:“哟,还行,你来。”林若地说:“寡妇睡觉,打一官场现象。”银川大学的教授想了半天,最后只好摇了摇头。李冰河说:“这还不简单,上面没人呀。”银川大学的教授只好喝了一杯酒。白副校长说:“这下看出智商来了。”路校长使劲儿皱了皱眉头。银川大学的教授说:“三坏,打三个社会现象。”林若地说:“腐败坏了政府,‘小蜜’坏了家庭,三轮坏了交通。”银川大学的副校长问:“‘一坏’和‘二坏’好解释,那‘三坏’呢?”林若地说:“呼和浩特的城市交通跟银川差不多,三蹦子特别多,三蹦子不会拐弯,所以啥车都怕它。”银川大学的副校长说:“这个有点意思。”银川大学的教授对林若地说:“该你了。”林若地说:“我这次要彻底难倒你。腿长,打一物。”银川大学的教授说:“个高。”林若地说:“不对。”银川大学的教授说:“脚大。”林若地说:“什么呀。”银川大学的教授说:“你提示具体点,打一物,物多了。”林若地说:“食品。这次等于告诉你了。”银川大学的教授吭哧憋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白副校长说:“忒笨了,蛋糕(高)呀。”李冰河一拍桌子,说:“真绝。”路校长像吃饭吃了苍蝇,一脸的腻歪。孟校长瞅了李冰河一眼,李冰河不敢咋呼了。银川大学的副校长说:“孟校长,贵校可真是精英荟萃、大师云集呀,像这样一流的大学如果拿不下博士点,那真是天理难容啊!”银川大学的教授想笑,瞧见E大的人都非常难堪,就使劲地憋着,肚子却一鼓一鼓的,那样子又让银川大学的副校长想笑,酒桌上的气氛再一次陷入僵局。孟校长说:“对不起,我出去一下。”说着起身走了。紧跟着,金河也起身去了。

俩人先后到了卫生间,孟校长边解裤子边对金河说:“白校长真他妈败兴。”金河说:“孟校长,你说怎么办?”孟校长说:“我原打算给他们二十万,这下不行了,给六十万吧,不然,E大就真臭了。”金河说:“这也算是天下奇闻了,白校长和林若地一个谜语值他妈六十万!”

俩人回到酒桌。孟校长叫服务员把酒都满上,然后站起来说:“路校长,我刚才跟我们书记通了个电话,商量了一下,为了感谢银川大学对E大的支持,我们给六十万,不再多也不再少。你看行吗?”路校长说:“好,还是孟校长爽快,这酒我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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