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颜公主带着满脑的疑惑,如来时般,来去冲冲,好似一阵风,刮过便无痕,没留下任何痕迹,唯有她身上那股熏死人的香味飘散的空气中。
“杀了我,杀了我,你杀了我……啊……”地上的女子不住的发出哀嚎惨叫声,痛,深入骨髓的痛,痛啊……她从来不知道人可以痛到这个地步,她的嘴中布满了血腥气味,嘴唇被她咬烂了,她丝毫感觉不到嘴唇上的疼痛感,跟身上的痛比起来,唇上的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她终于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现在的她,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啧啧啧……死,蝼蚁尚且贪生,你一个活生生的人,怎能轻言死字呢。”龙冰蕊满脸笑意的劝慰她,一手拿着紫色小瓷瓶,一手拿着一根由地上女子的头上拔下的发钗,如同游戏般,不断的将发钗伸入瓷瓶中沾上药水,然后将发钗轻轻的在伤口周围划过一圈,周而复始,或手不小心打颤,发钗不小心刺入她的肌肤……
“恶魔,你是恶魔,啊……”地上的女子无力的低声叫道,突然一阵更为猛烈的痛意传来,她惨叫出声,看向龙冰蕊的眼中充满了恨意与恐惧。
龙冰蕊满脸无辜的看向地上的女子,手中的发钗直直的插在她的另一边肩胛,“不好意思,我这人听不得夸赞,一听别人如此夸赞我就激动,你没事吧!”毫无诚意的道歉后,她猛的一下将发钗拔出来,引得一阵惨叫声。
“啊……”
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后,地上的女子失去瞬间昏厥,暂时性的忘记了那股刺骨痛意。
“这样就昏了,太弱了吧!”她看向瓶子里还剩的大半瓶药水,她满以为她至少可以撑过一半药量,谁知才这么会救昏过去了,看来方才尘那一脚确实踢得不轻啊!没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前,她没打算就此罢手。
龙冰蕊想到床上三哥的惨样,想到兔兔即将面临的一切,她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手上的瓷瓶微微倾斜,瓶中的药水缓缓流出,滴在她肩胛处的伤口上……
“啊……”昏厥中的人被活生生痛昏过去,此时照样被活生生的痛醒,经过这一番折腾,地上的女子出气多,进气少,脸色煞白,虚弱无比,好似随时都会丧命般!
“不要……折磨我了,给……给我个痛快,龙雷的伤……是李家人干的,我只是帮他们牵线而已……”她微微气喘,好似随时会断气般,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痛了,她不怕死,不代表她不怕痛,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从精神上将她击垮,死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她现在只想得到解脱。
“李家……很好,龙伯,这个女人带下去看管好,不要出什么意外,她我留着还有用。”原来是李家,她心中闪过一丝明悟,大概知道些原由,转身对龙伯交代道,这个女人还有用,暂时不能死。
她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闭上眼静静的沉思……
“天上有红烧鱼吗?”兔兔一打开门出来,就看见龙冰蕊静静的望着天空,因角度问题,在她这个位置看见的恰好是她仰着头看天,并未看见她是否是闭上眼。
随着兔兔的声音,龙冰蕊瞬间醒悟,心中做出了决定,这个世界本身就弱肉强食,我不杀人,别人便杀我,该出手时就出手,妇人之仁只会将身旁的人带入险境中,龙雷的事彻底提醒了她,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必须心狠,以免将灾祸带到亲友身上。
李家,帝都的商贾之户,号称富可敌国的李家是吧,这下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省的我麻烦一个个去找,她嘴角一勾,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红烧鱼倒是没有,红烧肥兔倒是有一只,你要不要来一只兔腿。”转过身朝兔兔微微一笑,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晚,龙府就安排了十辆一模一样的马车,车上或两个,或三个,或四个,人数不定,前后出城,出城后朝不同的方向离去,而兔兔与龙雷龙风就在其中一辆马车上,龙风则是担任了车夫一职,轻松甩开了身后追踪之人而离开。
“蕊儿,你作何打算?”送走龙雷等人,龙昊然等人回到他的书房,他的话中多了几丝平日里没有的严谨,他在龙冰蕊面前一直都是慈父角色,鲜少流露出严肃的一面。
“伤我亲人者,杀……”一句话,表明了她的立场;整个房间的气氛,也因她的一句话而有所改变,充满了肃杀之气。
龙昊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之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他脸色一变,突然朝她喝道:“跪下。”随之对龙凌龙羽及尘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可违抗的威压,“你们先出去,未经允许不得靠近,违者,杀……”龙昊然的话中充满了杀意,他的话不光是对龙凌三人说,更是对暗处的暗卫所说,他接下来所做之事乃龙家机密,不可外泄。
龙凌龙羽及一旁的尘都楞住了,唯有龙冰蕊一言不发,走到龙昊然跟前啪的一声,跪在他跟前,背挺得笔直,丝毫不因眼前之人是她父亲便卑躬屈膝。
龙凌龙羽两兄弟对父亲的话虽有些许疑惑,还是选择听从,转身离去,尘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屋内的父女二人一眼,目光中带着几许担心,握拳的双手紧了紧,才转身离去。
“龙家第一千一百二十八代子孙龙冰蕊接令,我龙昊然,龙家第一千一百二十七代家主,现将龙家暗阁,代号零掌控权交给你,起身接令。”龙昊然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这样做,他在赌,用龙家的未来去赌,若胜,龙家将继爷爷龙御天之后,攀上又一个高峰;若败……在见过龙冰蕊的聪明睿智后,他不认为会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