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殷傲然,再次向他确认,他可不想被他秋后算账,主子的腹黑他可是深有了解,为了避免自己成为腹黑主子手下的残魂,他还是先说清楚较为保险。
“我这幅模样有何不妥之处吗?”
殷傲然眉头微皱,不知昧在搞什么鬼,他的话听着怎么感觉那么怪?
“爷,请梳洗。”一盆清水出现在他跟前,素来寡言少语的血脸部表情有点奇怪,貌似,好像,似乎是在笑。
噗……
这是谁?
清水中倒映出的那张脸让他感到陌生又熟悉,那张原本俊秀飘逸的形象荡然无存,透过那盆清水,他看见的是一个脸色惨白,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眼下方像被人赏了两拳般,头上的青丝如鸟窝般,乱糟糟的,脸上还不知从哪里沾上了些乱七八糟的颜色,黑漆嘛漆的……
殷傲然险些喷血,一把掀翻那盆清水,人如狂风般冲进屋内,留下一句让血、昧二人惊愕不已的话回响在空气中:“你们两个去春浮阁轮班一个月,未得我命令,不许离开半步。”
血、昧二人的好心情在殷傲然说出那句话后,荡然无存,哭丧着脸,大声对着殷傲然离去的背影哀求哀叫……
“爷,昧错了,您老饶了我这次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家中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我赚钱回家吃饭,爷啊,我伤不起啊……”
“爷……手下留情……”
血素来寡语,连求人都未有丝毫变化,他鄙视了眼毫无形象乱吼乱叫的昧,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跟他同僚多年,竟从未发现他的真面目,真是失策。
八十岁的老母?
呸,八十岁,当他奶奶还差不多。
嗷嗷待哺的幼子?
狗崽子吧!
鄙视,血决定了,要鄙视昧那家伙到底,用脚趾头鄙视。
“爷啊,你罚我的银子吧,罚我一个月……不,三个月不领月俸好了,求你不要让我去春浮阁啊,会死人的……”
昧毫无形象的大声叫喊,心中那个后悔啊,早知道是这结果,他刚才就不阻拦爷了,大不了趁他回来之前,先闪人,至于后果,再惨也惨不过如今了。
春浮阁,海龙王朝最大的娱乐场所,不论是妓女,男童,赌博,美食,应有尽有,是男人的天堂,有钱人的销魂窟,也是噬金窟,
按说,作为男人,他们怎么说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偏偏,他们视如毒蛇猛兽,避之不及,那里,对他们来说,却比地狱还恐怖,只因,那里有一个人,地狱与天堂只有一人之隔。
海龙皇宫南门
“不知马车上所坐何人?请配合属下等人接受检查。”
宫门守卫拦住一辆未有任何私人标识的马车,一个看似守卫头领的守卫,上前一步,语气恭敬的询问道。
“大胆,此乃然皇子所乘马车,谁给你们胆子拦截然皇子的马车?”
车夫怒喝一声,手中马鞭往守卫身旁的地上一抽,吓得守卫退后几步,他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奴才见过然皇子,然皇子吉祥。”南门的一干护卫一听车内所坐之人是然皇子后,立马跪在地上高呼行礼。
“你们看本皇子这模样,可吉祥?速速推开,本皇子要出宫。”车帘的衣角被掀开,殷傲然那苍白病态的脸露了出来,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就放下帘子,回到马车中。
“然皇子,这。这个……”守卫头领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眸,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伸了出来,手中拿着一面金色的令牌,令牌的一面雕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
金龙令,海龙王朝国主所有,见令如见人。
“参见国主,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不开门。”知晓皇子的脾性,马夫趾高气扬的说道。
“开宫门……”
宫门守卫不敢迟疑,立马下令大开宫门。
开玩笑,一个然皇子就很了不起了,何况他手中还有国主的金龙令,他们只是小小的宫门守卫,又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岂会自寻死路的违背他的话。
“昨晚爽不爽?”看他这幅模样,龙冰蕊脑中浮现出一幅美男半夜出恭图,笑得有些邪恶。
殷傲然嘴角微微抽搐,缓缓开口说道:“多谢龙小姐关心,我很好。”
“嗯,不错不错,你感觉舒服就行,茅厕的味道闻着感觉如何?”他越是这幅君子模样,她就越是想将他脸上的面具撕下来,她倒是想看看,脱掉这张虚伪面具的他,是副什么德行。
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好心,听她前半句话,还以为她转性了,后半句话一说出来,殷傲然不得不承认,牛牵到哪里都是牛,要让她安分下来,比让牛变成驴还困难。
“夏天还没到,你摆着张苦瓜脸给谁消火用啊?”苦瓜可是炎热的夏天,清火消毒的一大功臣,热的冒火的炎炎夏日,一杯苦瓜汁足以浇灭满腔热气。
“你们可知昨晚那名白衣女子是何人?”
自知说不过她的殷傲然连忙转移话题,将话题引到昨晚出现的白衣女子身上。
“不知道。”才怪。
“不认识。”骗鬼。
龙冰蕊与寒寒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他这个问题,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即使这句话在昨晚白衣女子见过寒寒后,可信度降为负数。
“夜寒兮,八大家族之一的夜家少主,现年八岁,其父夜焰,乃夜家当代家主,夜寒兮自幼顽劣,从三年前开始,一心想闯荡江湖,成为人人敬仰的大侠,于两年半前成功逃离家族,恰巧被外出办事的外勤管家夜灰发现,随后两人共同游走在天凤王朝的地界,随后,收到消息家族中有人勾结外人,谋害家主夜焰及家族长老,他们二人也开始被追杀,过了一段时间的亡命生涯,直到遇上了你……龙家小公主,龙冰蕊小姐,请问,我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