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心中的疑惑惊讶丝毫不亚于国主御耀天,初见殷傲然时,他还以为是猛鬼前来锁魂,险些惊叫出声,若非属下见到然皇子的信物后的惊呼声,他绝对会大叫有鬼。
随着夏炎声音的压低,御耀天脸上的神情越越加阴沉,竟然……
“李公公,天色已晚,本王今夜就夜宿倾婳宫,顺便陪陪本王的好友,就劳你跟国主说一声,顺便传个信回我的然王府,告知我今夜不回府。”不过就是一只阉狗,竟然还敢摆脸色给本皇子看,阉狗就是阉狗,穿上人衣,也没个人样。
殷傲然对位居太监总管的李公公很熟悉,当年,海龙还是殷氏为主之时,他便在宫中当差,职位不过是国主身旁的一个小太监罢了,不过短短五年,竟然成了身份显赫的太监总管,与其让他相信御耀天会无缘无故重用他,还不如直接告诉他外面有只母猪在上树来得可信。
“然皇子,这有所不妥,皇子身份尊贵,岂可……”
李公公试图劝说他离开,之前国主的话中,并未让然皇子留宿的意思,若是让国主得知,自己办事不利,竟然违抗他的意愿行事,那后果……
殷傲然甩了甩手,怒喝一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大胆,你可之罪?你小小一个太监总管,谁给你权利质疑宫中院落是否低贱?不分尊卑,本皇子的事何时需要经过你这个小小太监的批准同意?难道你认为凭你一个小太监,便可在宫中可只手遮天吗?咳咳咳……”
打狗看的是主人,而他所为目的便是想让狗怒起来。
“咳咳咳咳……血,昧,将他带下去,好好教教他何谓规矩。”
两名如背后幽灵般的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眸,如人偶般毫无生气的朝李公公走去,冰冷血腥是他们给人的感觉,看见他们,就好似面临死亡般,恐惧、无措……
“然皇子饶命,然皇子饶命,奴才知错了,恳求然皇子饶恕奴才一条贱命,然皇子饶命啊……”没人不怕面对死亡,身居高位享受富贵荣华之人,更是如此。
李公公罔顾形象,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甚至甩了自己几巴掌,如一条丧家之犬般,爬到殷傲然脚下,苦苦哀求他绕过自己一命,红肿的脸颊正是他用力抽打自己的结果。
“哎呀,大晚上的,我怎么见一只癞蛤蟆在地上呱呱乱叫啊,真碍眼,我说尊贵的然皇子啊,劳驾您老让让路好吧,您挡到路了,尊贵如你,肯定不愿做如此不堪之事吧!”
正所谓,好狗不挡道,堂堂皇子,虽说是前朝的,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龙冰蕊可没大半夜看人虐人的癖好,她不好那口,看着一个大男人……呃,或许不能说他是男人了,不管怎么说,好歹也算是个人吧,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张脸跟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看着就碍眼,指不定在看下去晚上就做噩梦了。
“滚开,不要挡路。”
殷傲然点点头,很干脆的,直接一脚把李公公踢开,把那句好狗不挡道的寓意,转送给了他。
血、昧二人收到殷傲然的示意,转身如来时般,走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是,奴才让路。”李公公被一脚提在地上,马上爬起来跪在一旁,双眼怨毒的看着殷傲然的背影,若眼神能杀人,他早就将殷傲然凌迟万次了。
海龙王朝某处……
“该死,废物,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真是一群废物。”
靳纤柔看着她派出去对付龙冰蕊的女人竟然失手,还变成了一个废物,完全成了一个傻子,什么都不记得了,事没办成,人没抓到,还毁了她一个得力属下,她如何不气。
“小姐息怒,此事是属下安排不当,没想到那个女人身旁竟有高人相互,属下甘愿领罚。”夜魅队长魅一主动站出来一力承担此事,只字不提她因给自己等人的资料不全,而导致此事失败。
“罚你?罚你能改变现状?罚你能让师兄回心转意?罚你能让那个贱女人死掉?罚你能解决任何问题吗?”靳纤柔怒吼道,若是可以做到她说的这些,她会毫不犹豫的亲手杀掉夜魅。
夜魅是她父亲给她的底牌,损失一个就少一个,若非逼不得已,她并不想出动夜魅,偏偏,这次关系的是她的爱人,她心心念念的师兄,她的暴动,因此而起。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三日内,若是你们不能杀了那个贱女人,你们集体去噬魂洞面壁一月。”
靳纤柔以伤心失望为借口,离开火魅总部,赶在师兄殇之前来到海龙王朝,目的便是想在他们相见之前,铲除掉那个女人,岂料,竟然失手,而据她得到的消息,三日后,师兄便会抵达海龙王朝,她必须赶在他抵达之前除掉她。
“是。”
听到噬魂洞三字,夜魅成员感觉背脊冷汗直流,对她们而言,宁愿死,也不愿再进入那个地狱般恐怖的地方,那对她们而言,比死还难受。
此时……
皇宫倾婳宫。
“说吧!”
龙冰蕊漫不经心的说了两个字,也不理会别人有何反应,双眸看向四周,啧啧声不断。
不愧是皇宫,随便一个房间都奢华富丽,古董花瓶,名家字画,柔软的丝绸被褥,啧啧……随便一件东西,都够老百姓安安心心生活一年了。
殷傲然坐在屋中的椅子上,深不可测的淡笑道:“不知龙小公主所指何事?”心中知晓,不代表要表达出来,他从来就不会将自己全部曝露出来,从来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