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病态男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沉的表情,似乎察觉到有人注意到他般,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五官皱在一起,手捂胸口,一连串的咳嗽声从他嘴中发出,雪白的手绢上如盛开的梅花般,染上点点朱红,带着淡淡的腥味,那是鲜血的气息。
一路走进海玄殿,龙冰蕊才知道,何谓笙歌载舞,何谓醉生梦死,何谓命贱如纸,即便如外界所说,现在海龙王朝皇宫内邪事一桩接着一桩,死的人也逐渐增多,但看这殿中,歌舞升平,哪有一点担惊受怕的因素,大家都乐不思蜀,谁还管是否有命迎接明日的朝阳。
“来者何人?见到国主为何不跪?”
国主身旁的太监见龙冰蕊如此不知礼数,当场怒喝道。
“小女子见过国主、国母,祝其万福安康,国泰平安,小女子乃无名之辈,名字不值一提,唤我一声夜即可,天地生万物,乾坤补阴阳,女娲造世人,男女传香火,人人亦平等。”
龙冰蕊微微俯身,轻轻颔首,淡淡的说了几句话,那意思很明显,反正就是不跪,她态度淡然有礼,不卑不亢,坚守自己的原则。
“见过国主、国母。”寒寒有样学样,甚至说话比她还简洁,直接六个字就搞定了,这没诚意的举动,人家不怒都不行了。
“大胆,见到国主竟然不下跪,居心何在?来人,把她们二人给我拉出去。”
狐假虎威的太监怒喝一声,门外的御林军迅速进入殿中,静待国主一声令下,便将人犯带走。
“住手,咳咳……她……她自幼信……咳咳……信奉佛教,除佛外,从不跪拜任何人,她绝非故意对国……咳咳……国主不敬,还请国主见谅。”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男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嬴弱的身躯如风中烛火般,随便吹口气都可能结束他那虚弱的生命,说话稍微大声一点就咳嗽不已,连站都站不稳,这样的男子,未免让人觉得可惜。
“此事就此揭过,来人,赐坐。”
国主御耀天见病态男站了出来,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对方才的事只字不提,直接下令赐坐,众人一见国主的行为,看向病态男的目光中多了些什么东西。
“多谢国主。”
两人同时微微俯身,道了句谢,跟在小太监身后,朝为自己二人安排的位置走去。
龙冰蕊经过病态男身旁时,朝他淡然一笑,微微颔首,以谢他方才相助之举,岂料,她感觉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人握在手中。
“跟我走。”淡然如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手上传来的热度带着丝丝疼痛,她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温顺得不像她,在众人的注视中,跟着他缓缓朝他的位置走去。
“等等我啊!”
寒寒跟在后面一蹦一蹦的,跟兔子似的,他心中也很疑惑,他确定不认得这个脸色白得跟鬼似的家伙,他还真没见过她对一个陌生男人那么温顺,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疑惑。
国主御耀天看向那双握在一起的手,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神情,他掩饰得很好,几乎无人发现,几乎……
“哼,国主陛下,此女觐见陛下还脸戴面纱,不已真容示人,不知她此举,是何居心?”一个身着蓝色衣衫的娇俏少女站起身子,手指着被病态男拉住的龙冰蕊,指着她说道。
哼,就知道会这样。
龙冰蕊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极品果真无处不在,听不见,听不见……她什么都听不见,不跟极品计较。
“你给我站住,把你的面纱拿掉,让大家看看你的尊容,不要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还是你怕自己的丑模样吓到大家?”
蓝姗姗见龙冰蕊不敢回话,以为她心虚,得理不饶人的逮住她的容貌说个没完,咄咄逼人的语气让人心生厌恶。
忍……忍……不跟极品一般见识,深呼吸……
若非场地不对,龙冰蕊真想冲出去把她那张小脸给画上几只乌龟,用刀刻……顺便画上几个q版,没穿衣服的小正太,她在脑中想象,想象着这一幕发生后的场景……
“干嘛?丑得见不得人是吧?丑陋如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出来卖弄什么?想用你那还看得过去的身段勾搭谁?不知羞耻。”
蓝姗姗得寸进尺的站出来,指着龙冰蕊一顿痛骂,把来的路上受到的气,全部都撒了出来,天知道她受了什么气。
“够了吧你,你这个丑八怪,你也不吐口口水照照你自己那副鸟样,就你这样,也好意思说别人丑,我呸,丫的,你脑门被门挤过还是小时候被猪给亲过啊,我都替你父母痛心,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知廉耻,伤风败俗,胸不大也没脑的孩子啊,我……”
不待龙冰蕊发飙,寒寒先冒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痛骂,他骂人的功夫可是平时训练出来的,一般人很难达到他这水准,瞧,刚才还意志风发的蓝姗姗,现在脸色煞白,双眼通红想杀人的模样。
“不错,小鬼,念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你这条命,我做主,给你留下了,你日后不用担心你那可爱的小脑袋瓜子会跟你玩失踪了。”
一道较为中性,根本听不出男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清晰的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一道清风随着他的话拂过,整个海玄殿中灯火突然全灭,呈现一片漆黑之色,大殿外的灯火却未灭半盏,这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