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何不叫人送上一面镜子,我看这位小姐脸上写满了疑惑之色,她应该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何事?她脑中的疑惑应该很多,不如帮她解惑后在询问,如何?”
龙冰蕊好心提议道,眼底的冷光一闪而逝,别的女子最在意的无非便是贞操与清誉,而眼前此人,最在意的应该就是她自己,或是说她的美貌更为贴切,若是无完全把握,她又岂会如此莽撞行事。
这人有时还真不如畜生,畜生你打过几次,它还知道怕,下次会不犯,但人就不会,非得不见棺材不掉泪,真不知是该骂一声傻呢,还是叹一声执着……
“来人,抬一面铜镜上来。”
三皇子眉头微皱,眼神稍稍打量她一番后,招手换来候在一旁的侍卫,张嘴吩咐道。
“是。”
侍卫领命后转身离去,不待片刻功夫,这名侍卫手捧铜镜前来,在三皇子的示意下,交给场中那抹摄人心魂的素白色身影。
龙冰蕊伸手接过那面不算大的铜镜,朝那名侍卫微微一笑,将视线转移到今日的主角之一身上,“这位小姐,不知你可否认得这镜中之人……”
她话未落音,便被一道更为激烈的女声打断,她顺势往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中的冷意不曾减少分毫。
“什么?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不是我,不是我……”
身着喜服的女子无意间抬头见到镜中的人影时,惊愕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伸手抢过龙冰蕊手上的铜镜,用手使劲擦了几下,一看自己还是那张脸,她发狂似的抡起铜镜往地上一甩,砰咔一声,铜镜被摔得四分五裂。
“你,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那双被血丝覆盖的双眸,狠狠的瞪向龙冰蕊,眼中的恨意浓烈无比,那双涂着蔻丹的大红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染在指甲上,分不清是血,还是蔻丹指甲。
“小姐玩笑开大了,我与你素不相识,何来对你做什么这一说?”
龙冰蕊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她的疯狂,看在她眼中换来的却是她轻蔑一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她三番两次手下留情,换来的却是她无休止的反扑,她腻了,既然要离去,自当会将这些潜在危险因子提前清理干净,以免为家人带来任何危险。
“为什么你不死,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我要杀了你,我要再杀你一次,杀死你……”
身穿喜服的女子似发疯了般,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她朝她怒吼,而后,手中不知从哪拿出的尖锐发簪朝她刺去……
“啪……铮。”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龙冰蕊身旁,不见他有何动作,只见身着喜服的女子身子猛然后退几步,拿着发簪的手鲜血直流,看情形,她的手筋应是被挑断才是,那根被她作为凶器的发簪孤零零的躺在地面。
“哦?杀我?我有何对不住你的地方吗?我的……”
龙冰蕊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逐步靠近她,在说到最后那句话时,刻意将声音减小,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成功的看见她脸上红紫一片,煞是精彩。
身着喜服的女子嘴唇微张,满脸惊愕之色,语气紧张的问道:“你……你究竟是何人?”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身份?难道有人出卖自己……
龙冰蕊露出神秘一笑,不做任何回答,任其她在心中猜想连连。
“梦颜公主前来贺礼,送上贺礼白玉观音一对。”门口处迎接来客的管家大喊一声通知道。
“梦儿来晚了些,还请父皇母后见谅。”梦颜公主身着紫色衣裙,头梳少妇发髻,精致艳丽的面容被点缀得艳丽无比,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走到堂中给国主国母行了个礼,说话的语气中还存有几分女儿家的撒娇,惹得国主露出一抹笑意。
“梦儿,来,陪陪母后。”
国母身为梦颜公主的生母,对她自是疼爱入骨,虽说对她当初选择嫁入龙家的行为不解,但好歹是自己捧在手心疼爱那么多年的宝贝,又怎能真跟她怄气,气消了也便罢了。
“是,母后,这是怎么回事啊?今日不是三哥大喜之日吗?怎会……”梦颜公主故作疑惑的询问道,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之色,不该是这样啊!
她疑惑了,她实在是搞不懂这眼前一幕究竟是何情况,那个丑如夜叉般的女子是何人?为何她会穿着喜服?这个女子在此,那她呢?又在何处?那个女子又怎会出现在此?场中为何会是一副箭拔弩张的气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个的迷,等待她来一点点揭开。
“具体何时我们也不知晓,此时你父皇已经将其交给你三皇兄去处理了,我们静观其变便是。”国母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神情,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之色,轻抚梦颜公主的发丝,心中还是不舍,多聪明的丫头,怎会做出如此傻事,唉……
“是,母后喝茶。”梦颜公主将视线放在场中那抹清冷如林中仙子般的人儿身上,直觉告诉她,此事定于这个女子有关,她恨得牙痒痒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从梦颜公主进门开始,身着喜服的女子眼神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眼睛随着她的身影移动,见她似乎不记得自己后,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抹笑配在她脸上,显得狰狞无比,如传说中的夜叉般骇人。
“哎呀,这不是我伯父家中的小妾嘛,蕊儿见过姨娘。”龙冰蕊故作惊讶的大呼一声,在说到小妾姨娘二个词汇时,脸上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视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