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吼道:“堵住耳朵,不要去听!速度快!马上就要到了!”
近了,近了,远远地已经能看见那根石柱,上面雕刻着南诏的文字,立于右路的终端。那石柱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全身乌黑,密密麻麻交错刻着南诏的文字。
朱闵德喊道:“大家一起毁了这破柱子!”
众人齐声喝道:“好!”为了能活下去,此时也是十八般武艺齐上阵,纷纷招呼上了那根黑黑的柱子,然,令众人大失所望的是,他们的攻击丝毫都没有给这柱子带来伤害,哪怕一小点的划痕。
姜思遥沉吟道:“这石罗万象阵是南诏的护国阵法,利用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立下石柱,为此阵的骨架,想来这柱子并非凡品。普通的方法恐怕不行。”
此时地面传来一阵抖动,地上的小石子也上下跳动着。远处传来一阵阵巨大的轰响,一下一下抨击在心上。轰响逐渐靠近,震动也越来越大,众人纷纷抓住旁边的建筑,以防自己摔倒。
云在头顶堆聚得越来越多,甚至已经遮天蔽日,天色愈加黯淡,如同黑夜前的最后一抹黄昏,黑暗逐渐吞噬着不断在挣扎的光明。当黑云压顶,众人也看见了那产生振动的根源——身形宛如一座小山,约莫两层楼高,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它有手有脚,浑身布满着彰显力量的肌肉,脸上横肉堆砌,极其丑陋看不出样貌,口中獠牙森森,全身呈青黑色,手握两柄大斧,每走一步,地上便是尘土飞扬,飞沙走砾。
众人看着远处踏步而来的怪物,心生恐惧,莫说一战,就是不小心被它踩上一脚,都能死的面目全非,成为一滩肉酱。更别提它手上两把寒芒幽幽的巨斧!
“我……我不行了……我们……不可能……打得过的!”一人脚下一软,瘫在地上,脸上因为恐惧而面目狰狞。
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在人群中炸开:“秦庄主我们此刻身陷死地都是因为你而起!因为你,来桂林之后死了多少人!全部都是因为你!你怎么不去死!”
姜思遥循声望去,那人是素日和李浩走的比较近的陈武。
而秦禹听了这番话面如菜色,眉眼间全是颓意,哪里还有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
这样下去,秦禹会死!姜思遥暗自摇头。
“你他妈说够了吗?”姜念远上前一步斥道,“如果你现在指责秦庄主能解除眼前的危机,你骂就骂了!可是,现在说这些有******屁用啊!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你们活了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全他妈混成了孬种王八羔子!”
陈武虽然怕死,但被人这么指着骂,火气也上来了:“你个小屁崽子算个什么东西!我呸!老子喝酒吃肉的时候,你还在吃你娘的奶呢!现在敢爬在老子头上撒尿!我今天……”
苏璟听了姜念远那一番骂,眉眼间闪过一丝笑意,果然是将门之后,有胆量!紧跟着陈武的反驳让他脸色逐渐变黑,小遥儿的家人也是能让这样的臭虫侮辱的?
出剑如电,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原本还在叫骂的陈武突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之后他的脖颈上才有一道淡淡的红线。
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渣滓,苏璟淡淡道:“谁若还敢挑唆,惧战者,不用敌人杀你,我先送谁上路!”
战是死,退也是死,倒不如和它一战!砍它一刀不亏,砍两刀稳赚,砍三刀赚大发了!众人被姜念远雷霆一骂,又被苏璟惊天一剑不安在心,心中对这巨大傀儡的惧意倒是少了许多,至少有了拔剑的勇气。秦禹感激地看了一眼姜念远和苏璟,若不是他们,恐怕今天真的会不战而亡,死在这桂林城中!
姜思遥微微勾起嘴角,她一直信奉,宁可战着死,绝不跪着生!这是她血脉之中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