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清起身道:“难得田侧妃欢喜,本妃便也去看看吧。”
田侧妃笑了点头,两人起身作别上座的崔云骁与田观为。
眼见得三人离了大厅,田观为呵呵一笑,瞥向崔云骁道:“淑婷一直心慕王爷。”
崔云骁挑了眉头看向田观为。不意,田观为却是一句过后再提及,话峰一转道,“老朽的妻舅骆华城便在这嘉庆城里,发妻在世时,对这位幺弟甚是疼爱,烦请王爷指了个人随老朽走一趟。”
崔云骁笑了点头,对外唤了声:“叠影。”
叠影应了声,走进来。
“你陪同老将军走一趟吧。”
“是,王爷。”
崔云骁又对田观为道:“这是我用了多年的小厮,便让他陪同王爷走一趟吧。”
“老朽谢过王爷。”
梓清领着田侧妃一路向前,一路上田侧妃不时的与挽着她的田淑婷轻声说笑几句,又时不时的对梓清感叹一声,“王妃与淑婷到真有几分情缘。”
梓清压了讽笑,只淡笑不语。
很快便到了花房,早有下人恭候着,这会子远远的见了二人,齐齐的迎了上去。
“参见王妃。”
“都起来,忙自个儿的去吧。”梓清摆手道。
“是。”
田侧妃的眸光便在那群人里来回的搜寻了一番,她一路都在寻思,如果花娘真的动手了,不可能王俯一点动静都没,很有可能便是花娘没有收到消息,那么她便要与花娘联系上。只是扫过一圈之后,却是没有看到父亲所描述的那个人,不由暗暗的蹙了眉。
“能在这寒冬腊月的养出这么一片春色,当真不简单。”田侧妃随手折了一枝花放在手里把玩,“王妃可否让妾身看看那养花的人,也好讨教一番。”
梓清微微的撇了嘴,心道,怎的还不死心?转了头对香雅道:“去将侍弄这花草的人带来,让田侧妃看看。”
“是。”红袖恭身退了下去。
不多时引了个须发麻灰的干瘦老头上来,“回王妃,老干头带来了。”
“老奴见过王妃和各位贵人。”
老干头低眉垂眸,老老实实的行着礼。
“这……”田侧妃意识到自己失态时,立刻干笑了几声,上前略略的打量了一番老干头,轻声道:“这花圃一直都是你在打理吗?”
“回贵人,一直都是老奴在打理的。”
田侧妃的眉头蹙了蹙,梓清浅浅的笑了上前,“田侧妃怎么了?”
“没什么。”田侧妃立刻回了头,轻声道:“走了这许多的路,妾身也累了,便同王妃告个不是,却淑婷房里歇息一番,稍后再来陪王妃叙话,如何?”
梓清点了点头,对香雅道:“给侧妃安排几个得力的丫头过去吧。”
“是,王妃。”
田观为被骆华城请进内室后,使了个眼色给骆华城,骆华城便退了旁人。
“老将军。”
“崔云骁有没有发现你的身份?”田观为眉目一凝,又目带寒光的看着骆华城。
骆华城颤了颤身子,续而连忙喊道:“没有,没有。”
“当真?”骆华城阴鸷的盯着骆华城。
“是真的。”骆华城攥紧了袖中的手,脸上尽量不露出情绪,“而且我知道上次崔云骁与镇南王见面时,应该是受了伤。”
田观为挑了眉头,“我今天与他见了面,到是看不出他有受伤的迹像。”
骆华城上前小声道:“老将军,你不知道,那个被称为神医的华公子也在嘉庆城里。”
田观为点了点头,沉吟半响,又道:“广良当年交于您的那些人可还在?”
骆华城点头,“在,都在。”
“华城啊。”田观为忽的便柔了声音唤了声骆华城,“再干完这最后一次,便收手。”
“老将军,您的意思是……”
田观为褐色的眸攸的一眯,眸中寒光一闪,冷声道:“崔云骁留不得。”
骆华城心下一寒,将头垂得更低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田侧妃冷冷睨着田淑婷“我不是告诉过你,务必将这边的信息及时递回吗?”
田淑婷在一侧落坐,抬头迎着田侧妃怒斥的眼神,“我每次都将信息让青鸟传回的。”
“你那些也叫消息?”田侧妃冷声道:“还有,我告诉过你,不论如何都要让崔云骁与你有关系,哪怕是为妾,为什么你不听我的?”
“我是堂堂将门嫡女,难道要我屈就一个下堂妇之下吗?”田淑婷愤而反驳道。
“那又怎样?”田侧妃断然道。
“姑姑。”田淑婷失望的看向田侧妃,“你真的想要侄女跟你一样过着那凄凄婉婉的日子吗?”
“你……”
田侧妃想着事已至此,再争也也没有什么意义,强压下胸口的恶气,忽的问道:“你那婢女呢?”
田淑婷怔了怔,续而轻声道:“她得罪了王梓清,被打发了出去。”
“得罪了王梓清?”田侧妃一怔,“怎么得罪了?”
田淑婷撇了撇嘴,“还能怎么得罪?”
田侧妃细细一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想来或许是王梓清杀鸡敬猴的戏码。
“姑姑。”田淑婷轻轻的唤了声田侧妃。
田侧妃抬了头看着她,“淑婷,得不到就毁了吧!”
田淑婷挑了挑眉头,眸中有暗芒一闪,续而却是脸色一白,急声道:“姑姑,你想做什么?”
“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