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舞翻了个身,埋头深睡。她活得很现实,从入门的那刻起,妈妈便说了,进了这楼子,你就别想着情啊爱的,银子才是最贴心的。往后赚足了银子,遇上个对眼的知冷知热的,就是嫌弃了你的人也不会嫌了那银子。
另一厢,蒋少轩正压低了声音将白日里与吕英华商议之事,说与王梓淇听。
“你是说,田老将军要带着女儿去嘉庆?”
蒋少轩点头道:“我只想不明白,虽说那田淑婷水土不服了,只管派了人送回来便是,这位老将军却怎的忽的起意要去那漠北之地?还拖上一个已经出阁多年的女儿。”
王梓淇想了想,道:“你还记得爹爹俯里的那位三姨娘吗?”
蒋少轩点头,当日他也是去了现场的。
“那天,若姐儿哭闹着要四妹时,我记得,当时三姨娘脸色很不好,还一个劲的往人群里挤,似乎当时还喊了声,小姐什么的。”歇了歇,王梓淇又道:“虽说顺天俯判的是劫财谋命,可是你想一个姨娘身上能有多少银子。”
蒋少轩沉吟道:“你怀疑三姨娘之死另外有原因?”
王梓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些事实在是乱七八糟的,可又找不到这其间的联系。”
蒋少轩便伸手揽了王梓淇道:“别想这些事了,你只管操心肚子里的那个就是。”
王梓淇点了点头,闭眼前轻声道:“你明日记得去给母亲陪个不是。”
蒋少轩点头道:“我记住了。”
然,真到了第二日,却是一道圣旨将蒋少轩召进了皇宫。
崔云骁收到青锋递来的信时,怔了怔?看着手里那张连封口都不曾封的信封,有一瞬间的迷惑,会是谁?他从不置疑,嘉庆城里仍有汉成埋伏下的间者,可是若是个间者写信给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人送来的?”
青锋低声道:“看门人说是一个孩童送来的。”
崔云骁点了点头,挥手道:“下去吧。”
青锋行礼退下。
崔云骁抽了信纸,一眼,赞了声道,好字。再往下细看,不由勾了唇角,轻笑,好胆色!
“庆王云骁英鉴,顷诵华笺,具悉一切。知君初至嘉庆,甚为悬念。久慕鸿才,今冒昧致书,以求相颜。暌违日久,拳念殊殷。卿若有意,可门悬彩旗,吾自恭候佳音。镇南王元枫谨启。”
“来人。”
门外侍卫连忙进进殿。
“去请华公子。”
“是。”
不一会儿,华欢被请了进来。
“你来。”崔云骁招手,华欢上前,崔云骁将手里的信递到华欢手里,“你怎么看?”
华欢飞快的一目十行看过,稍倾蹙眉道:“元枫要见你?”
“是的。”
“可会有诈?”华欢看向他。
崔云骁挑眉,“我到是有心会一会他。”
华欢点头,不说崔云骁,便是他,也很想见一见这位风云人物,一个异姓王能将汉成攥在手里数十年如一日,可见这人不是英雄也是一代枭雄。抬头道:“我随你一同前去。”
崔云骁想了想,点头道。“好。”
随后令人在俯门外悬了一面彩旗,三天后,便有孩童再次送信上门。信里点明了见面地址。
梓清知晓这一切时,已是崔云骁准备出门之日。
见梓清神色不佳,崔云骁不由安抚道:“只是去见个面,又有华欢一起,你不用担心的。”
梓清知道只是两人简单的见个面,可是却由不得她不担心,脑子里总是想起从前电视里那些两方会面,狙击手在一侧埋伏的情景,咬了牙道:“可曾令承影,铁木随行?”
崔云骁笑道:“他二人有别的任务,田观为很快便要来嘉庆了,要准备的事情很多。”
梓清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些日子他就差将自己瓣成两个人用了,可是再怎么样,这种两方高级将领军事会面,总是需要做万全的准备的。不由得便埋怨起崔云骁什么事都不跟她说,然下一刻他便要赴约,此刻再多埋怨又有什么用呢?只得柔了声音,叮咛道:“我总是在这等你的,我们说好了,不管怎样都是一起的。”
崔云骁眸里便有了一抹激动之色,他知道梓清这是委婉的告诉他,他若有个意外,她也绝对不会独活。猛的便伸手将梓清拉进怀里,低了头就着那如新剥石榴的双唇,辗转反复。
“王爷……”风轻一把撩了帘子进来,想说都准备好了,一看屋里的二人,脸上一红,连忙退了出去。
梓清亦同时推了崔云骁,恼羞道:“你看你……”
崔云骁却是哈哈一笑,伏于她耳侧,吹了口气,轻声道:“夫人不要担心,为夫总是要与你儿孙满堂之后,先你一步的。”
梓清不由得眼睛便红了,偎了上前,揽紧了他,低声道:“一定要好好的。”
崔云骁重重的揽了她一把,在她发间轻轻印了个吻,松手,大步离去。
嘉庆城外,四百里地。
有个叫晖县的小城,之所以会有那样一个小城,俱是因为汉成与沁阳交战多年,两国之间虽有政治斗争,但商户来往却又是必然的。才会在离汉成之遥沁阳之近开劈了这么一个交易市场。而有了这个市场,来往商户之间偶有通婚也是正常的,久而远之,晖县便成了个小城。
两人赶到晖县时,元枫已然久候。
往日喧嚣的小城,今日特别的谥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