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远处的夏英林听着二人这番话,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拿眼瞟了花钿,道:“月婵你哪找来的这么个极品?”
花钿指了大白脸道:“是香茹找来的。”
夏英林看向香茹,香茹上前谄笑道:“是我家兄长给引见的。”
夏英林便想起好似香茹的兄长曾让人上门说过亲,不由得便生起一股恶寒,这样的人!她甩了甩头,回身对着那花奴轻喝道:“还不快点。”
梓清还想再说什么,便见花奴脸上的笑陡然一收,几步便逼上前来,或许是惯常留恋风月的缘故,梓清闻到他身上的那阵阵扑鼻的脂粉味,压抑了许久的呕意再也压制不住,呕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酸水。
花奴青白细长的手,已然伸了过来,眼见得便要触上她,梓清闭了眼,发出一声凄历的尖叫。花奴连忙蹿了上去,一手将梓清自后勒住,一手去倒瓶子里的药丸。梓清深吸了口气,摒弃心头那股恶心之感,往侧挪了挪,猛的便一个过肩摔。
“啪。”
花奴尚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已是跌倒在地,梓清一骨碌爬起,走上前提起脚便要朝他两腿之前狠踩下去。却不料花奴一个翻身,一手握住了他提起的脚,一手攥住她的裙边使力的往下撕。
哗啦一声,梓清不用看也知道外裙肯定碎了,可是没关系,她还有中裙,中裙之下还有底裤,而且那底裤够长够厚,只一个瞬间,梓清已经扯了喉咙喊开来,“有刺客。”
花奴一愣,不仅是花奴,就连站着的那三人也愣了,有刺客?这女人疯了。夏英林果断的便折身往里冲,她的身后,花钿,大白脸也没落下。
“在那。”
清脆的声响蓦然响起,随之而起的是一阵杂乱的步子声。跑到途中的夏英林听到身后的声音,猛的回头,喝问道,“什么人?”
声音方落,只觉眼前身形一闪,啪一声,脸上重重挨了一掌,耳边便听到一声喝骂声,“小爷的家花园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
“英……”花钿和大白脸眼见得夏英林挨打,不由得便返身折了回来,刚想喝斥,待看清动手之人后,脸色一白,两腿一软,啪一声,跌倒在地上,“四皇子。”
“小姐。”
香雅撇了众人朝里一个纵身跃了进去,只一眼,气得她差点便咬断了舌头。紧跟其后的妆朵一看里面的情形,便要去解腰上的锦囊,放阿宝。
“香雅……”梓清堪堪喊出两字,花奴手上一用劲,梓清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花奴回转身,便看到一脸杀气香雅和妆朵,不由邪笑一声道:“又来两个嫩的,奴家今天真的好运道。”
“呸。”妆朵恨恨的吐了口沫,也不管手腰里的锦囊了,两袖一撸,大步上前,“打死你这只死猪猡。”
香雅紧跟其后,两人都是有身手的人,只几下便将花奴给制得服服帖帖。梓清趁这功夫,站起,收拾着自己已然破碎的裙摆。
“四皇子饶命啊。”花钿和大白脸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
夏英林听到那声四皇子,忍不住的也抖了抖,可想到安庆候,不由得胆子又肥了点,她咽落口中的一股腥甜,抬头看着四皇子,凄声道:“四皇子这是何意?王梓清与人幽情,关我等何事?四皇子要如此为难?”
花钿不由得便抬了头朝夏英林看过去,一瞬间便明白了夏英林的意思,立刻跟着叫道:“是啊,四皇子,是那个王梓清与人在此幽情,我等只是经过。”
大白脸跟着连连点头。
香雅闻语,一怒,正要反驳,梓清扯了她,示意她不要出声,让四皇子来处理。
“你们只是路过?”四皇子看着眼前跪倒的几人,眉眼之间隐了一股怒意,他既应承了崔云骁护王梓清平安,幸他来得早,若是来得晚了,他有何脸面见崔云骁?想着那股怒火更甚,但脸上却是平静如常,只话声愈冷,“四小姐在此与人幽情?”
夏英林嚼了抹冷笑,斜睨着不远处衣裳不整的梓清,一口咬定道:“是的。”
四皇子忽的便轻笑出声,对着暗处喝道:“你给我出来。”
一个颤颤索索的身影自暗处走了出来。走到亮光处,霍然正是适才传话的宫女。
夏英林抬头看着宫女红肿青紫的脸,骇得手脚都凉了,“四……”
“本皇子知道,你们只是经过,巧的很,本皇子也是经过。”四皇子看着抱着头蜷在地上的花奴,撩了眉,嫌恶的道:“这么个腌渍货,哪找来的?”
瑟瑟而颤的花钿看了眼同样抖得如风中树叶的大白脸,颤了手指着大白脸道:“回四皇子,是她找来的。”
四皇子一双凤眸悠的看向大白脸,大白脸立刻便恨不得地上能有个洞让她藏起来。“你是谁家的千金?”
“回四皇子,家父是兵部左侍郎,臣女李香茹。”
四皇子轻嗤,果真是极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早就听说那个李庆奎不是个东西,想不到连个千金小姐也是这么下作的人。嚼了抹冷笑看向花钿,冷声道:“你呢,你又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回四皇子,家父是左副都御史,臣女吕月婵。”
四皇子不由便轻击双掌,连声赞道:“好极,妙极,一个候俯千金,二位高官之女,就这么巧的凑在了一起。”
“四皇子……”夏英林咬牙看向四皇子,“臣女等离得久了,想必家中母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