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清立刻眉眼一挑,急声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妆朵轻声道:“我扮作侍女,递了两杯茶上去。”
梓清不由得便感叹,当真是老天相助。
“妆朵,你胆子太大了,万一你找不到我们怎么办?皇宫这样大。”香雅轻声斥着妆朵。
妆朵吐了吐舌头,指了梓清道:“我只要有阿宝在,就一定能找到你的。”
“阿宝?”香雅看着妆朵。
妆朵从随身的香囊里取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盒子,便看到一只拇指大类式小狗般的小家伙,正拱了胖胖的身子在那呼噜噜的睡大觉。
“这是什么?”香雅要伸手去碰。
“小心。”梓清连忙捉了香雅的手,阻止。妆朵看到梓清的动作,不由抬眉笑道:“清姐姐你知道的?”
梓清长吸了口气,她只是听人说过,是真是假尚且不知,但今天却知道了。传闻苗僵之人,从小便养蛊,有些蛊是下到人身上,而有些蛊却是有攻击性的。妆朵手里的那只看似无害的阿宝,定是奇毒无比的。
“妆朵收起来吧,伤了人就不好了。”
妆朵点头,将盒子盖起,收好。看了香雅道:“阿宝是我阿爸从万里苗山里寻到的,阿爸说三十年才出一对。”
香雅这会便也知晓了凶险,不由得离了妆朵一些距离。
事情完成,梓清便想着离去,妆朵却说要再看看这热闹。三人便又耽搁了下来。
未几一个宫女走上前来,对着梓清福了福身,轻声道:“四小姐,公主要见您。”
梓清一愣,公主?哪个公主?十二公主吗?
“请问是哪位公主?”
那宫女低眉垂眸道:“回四小姐,是长公主使了奴婢来传话。”
梓清这才知道,是安庆公主要见她,有心拒绝,却又知道根本推脱不了。想了想只得理了理衣裳跟着宫女往前走。
见香雅和妆朵也跟了上来,那宫女回了身,冷声道:“四小姐,公主只令你一人前往。”
“小姐。”香雅不由上前。
梓清摇了摇头,对香雅道:“你便与妆朵在这候着吧。”
“可是……”
不再给说话的机会,宫女指了身前道:“四小姐请。”
眼睁睁的看着梓清跟同那宫女走远。
香雅不无担心的道,“妆朵,是不是只要阿宝在,就能找到小姐?”
妆朵拈了块云糕放在嘴里,吱吱唔唔道:“放心,清姐姐身上有我撒上的香粉,阿宝最喜欢那香了。”
香雅便算是放了一半的心。
慈庆殿内,礼宫唱完各国朝贺的礼单后,又说了些感谢的话。
一切罢了,皇帝便欲令起席奏乐上歌舞,却不料恭坐于两侧之首的汉成国来使,忽的站起了身,于众目睽睽之下,朗声道。
“启奏沁阳国主陛下,我主除却遣我等来贺陛国殿下大喜之外,还有一事需禀明陛下。”
皇帝蹙了眉,良久,淡淡道:“讲。”
“回陛下。”那使者清了清喉咙道:“我国主有意将镇南王之女新月郡主结亲于英亲王俯二公子,崔云骁,以促沁阳汉成永修相好。”
哄的一声,那使者的话声才一落,两侧坐着的人便议论开了。镇南王,谁不知道在汉成国,真正把持朝政的是镇南王,而据说镇南王之女不但是长相过人,胆略更是出众,曾随同镇南王怔战南北,镇南王甚至感言,若此女是男儿,必得他王位相传。可见这对新月郡主是何等笼爱。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了崔云骁,个中有羡慕有嫉妒也有疑惑与不满。他们深知皇帝对崔家的宠爱,若再有此联姻之举,假以时日,沁阳当真是崔家只手遮天了,可是一旦崔云骁娶了新月郡主,两国之间最其码可以和平个四、五十年是没问题。
就连皇帝也将目光看向了崔云骁,那使者永等不得答复,他也是一头子的雾水,不明白为何那个侍女会拿了镇南王的令符来见自己,还提出这样诡异的要求。可是那令符却是真的,他只能照做,此刻,他却忽然明白,若是沁阳当众拒绝的话,他回到汉成,只怕这脖子上吃饭的家伙就得搬家了。一时间不由得也忐忑紧,双目灼灼的看向皇帝,看向那个被皇帝看着的俊美无俦的男子,他到这时都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他们郡主一己想嫁的人。
良久,崔云骁轻嗤一声。
随着他一声轻嗤,众人心里松了口气,便明白这姻是联不成了。可是随着那口松掉的气同时而起的又是极度的不安,这般当众拒绝,镇南王他……众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上座之上的皇帝,似乎这时才想起那才是真正的决策者。
皇帝看了看目露塞光的崔云骁,示意德安上前,轻声耳语几句。
德安点了点头,待皇帝话落,便站到其间,大声道:“奏乐,起歌舞。”
随着悠扬的乐声响起,一排国色天香的女子怀抱琵琶,袅袅婷婷的上前来,水袖一甩,曼妙的摆姿跳起。
底下之人在静了片刻后,哄的一声。热闹了起来,这般即不是拒绝也不是接受的做法,无疑是最好的。即便是汉成的使者也擦了把额头的汗,这时身侧一人前,趴在他耳侧轻声道:“那公子便是二公子。”话落还指了崔云骁给他看。
使者不由双眸一亮,暗道,果是绝色芳华,难怪郡主亲自请假。不明内里的他,不由借着歌舞几番打量崔云骁,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