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确实很好,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院子里因种着许多的常青植物,虽说是秋冬季节,也不会显得那样萧瑟。两人寻了个背风阳光足的地方,坐在草地上,互相靠着,晒起太阳来。
“萧如仪请你去观礼了?”崔云骁眯了眸子,微抬了头,感受着眼底那片萦绕的金光。身子微微的朝他自己的方向弓着,以期让梓清靠得更舒服点。
梓清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笑道:“没有。”
“这到是奇怪了。”崔云骁撇了唇。“我想着,她既然诚心示好,必是要邀你去观礼的。”
“可是另一个人却是有着我非去不可的意思。”
“田淑婷?”崔云骁蹙眉。
梓清微微转了头,看着阳光下,他俊美无双的侧脸,轻声道:“我实在想不通,她这般委屈自己,刻意讨好,到底为的是什么?”
崔云骁低了眸看着她脸上那份疑窦,不由失笑道:“你管她为的是什么,高兴你便陪她玩玩,不高兴,别理她便是。”
梓清看着他的风华一笑,不由得便怔了怔,失了神。崔云骁极少见她这般的发怔的神情,不由得笑意更深了,阳光下,她身上有着淡淡的幽香,一张如新剥石榴的丰唇,一双水濛濛的眸子,他不由得看得痴了,缓缓的抬手覆上梓清皎好的脸。温润的触感,使得梓清瞬间回神,看着他眸中那淡淡的灼热之色,梓清缓缓的垂下眸,与此同时,脸上却是生起了一抹红晕,她不由得便想起那个午后,想起他带着冷香的唇舌,是如何的攻城掠地。心底渐渐生起一丝丝麻意,那如触电的麻感,使得她娇软无力的依倒在他的怀里。而那冷香越发的靠近,梓清颤颤索索的闭上了长长的羽睫,唇上一凉,随即一股冷香随着秋日的芬芳齐齐涌入唇间。她感觉到身子被抱起,整个人便依在他温暖的胸腔之间,她偷偷的启开半闭的眸,便看到他风华绝色的脸正紧紧的挨着她,光滑完美的下颌轻轻的抚过她柔嫩的脸,微冷的唇正缓缓的移向她的颈侧……
落雁轻抚了衣袖之上的狐狸毛,双眼微微的垂着,唇角嚼了抹笑。
宁玉霜看着她这般的神情,倒也不急,轻轻的啜着手里的茶。
“宁侧妃若是无事,妾身这就告辞了。”落雁站了起来,作势欲走。
宁玉霜放了手里的茶盏,抬眼看落雁,一副你想走便走的神情。她这般,落雁到是不知该如何继续,本意只是想先逼她开口而已,不由得便咬了牙,又重重的坐下。
宁玉霜这才轻声的笑了问道:“我日前讲的事,不知道姨娘,想的如何了?”
落雁瞬间抬了眸看向宁玉霜,“妾身想问宁侧妃一个问题。”
“你问吧。”宁玉霜看着落雁。
“侧妃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不是挽香,不是玉颜,却是我?”
呵呵,宁玉霜轻声一笑,目光幽然的看着落雁,“雁姨娘,你觉得你哪点不如她?你又觉得挽香和玉颜哪点能跟你比?”
落雁抿了唇,半响咬牙道:“可是你知道,事情一旦败露,你我难逃一死。”
宁玉霜挑了眉轻笑,难逃一死的是你,可不是我。嘴里却道:“雁姨娘,由来富贵险中求,你若是没那个胆,便算是我没说。”
落雁不由得脸色窒了窒,她想了很久,放弃,她不甘心。可是真的像宁玉霜说的那样去做,一旦事情败落……落雁摇了摇头。她不敢想,这事本身就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
“你容我再想想。”
宁玉霜点了点头,“姨娘尽管想,我不急。”
落雁悠的抬头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世子妃?”
宁玉霜脸上便有了淡淡的晦涩,就以落雁以为她会说出一番理由时,宁玉霜却是嗓音一哑,轻声道:“这你无须知道。”
落雁怔了怔。
“宁侧妃,我怎知,你不是借刀杀人,之后再行良弓藏的把戏。”落雁眼神锐利的盯着宁玉霜。
宁玉霜扑哧一声笑了,像是听到极好笑的事情似的,她慢慢的抬起眼看着落雁,“我说过,做与不做在你,我不逼你。”
“既使将世子妃拉下又如何呢?”落雁神色晦涩道:“难不起我还指望着那个位置吗?”
宁玉霜摇头,一脸不赞同的道:“你就甘愿一生都只是一个妾?”
落雁猛的抬头看向宁玉霜,尖声道:“我不会只是一个妾的。”
“那便是。”宁玉霜上前探手抚上落雁的脸,“你看看你这张脸,论姿色,论出身,你哪样比她王梓淇差?即便不是世子妃,可一个侧妃之位也不比一个侍妾强上百倍?”
落雁脸色一白,是啊,即使是一个侧妃之位也好啊!
“你还要再想吗?”
落雁摇了摇头。
“好。”宁玉霜牵起落雁冰凉的手,缓缓朝里走道:“那我们便好生计划上,要怎么做。”
安逸伯将调查来的资料扔在蒋少轩面前。
“你自己好好看看。”
蒋少轩眸色一紧,颤了手将那沓纸拿起,一张一张看过。随着那些纸张越来越少,他的脸色越来越白,额际冒起大片大片的汗。
“父亲。”他颤了声唤安逸伯,“怎么办?”
安逸伯抚了额,往椅背上一靠,哑声道:“怎么办?若是让皇上知道我们俯里有个汉成国的细作,还是你的侧妃,你说结果如何?”
蒋少轩紧紧的攥了拳,目中狠色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