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闭着眼,没有做声,娇柔的脸上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眼前忽的一下闪过黛玉那冷若冰霜的神色,水靖的心里情不自禁的闪过一丝冲动,缓缓的俯下头,水靖看着紫烟,低低的道:“烟夫人,过来服侍本王更衣,本王今晚就歇在这里。”
觉察到紫烟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紧闭的双眸一下睁了开来,惊诧的看着水靖,水靖都能感觉到紫烟眼里的拒绝。
轻轻的笑了,水靖阴沉的道:“本王的女人还没有不情愿的,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你刚才的样子……”没有说下去,水靖只是轻轻一眯眼,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
“再说了以后说不定还能有点用处,还有水一涵那里,本王也不能让他以为薄待了你,说实话,若不是这些,本王才懒得理你呢。”
直起身子,水靖不容置疑的道:“本王的话你难道没听到。”有些迟疑的抬起手来,紫烟的手刚刚碰到水靖的衣扣,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冷笑了一声,水靖调侃道:“若是此时站在你跟前的是水一涵,你恐怕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吧,可惜,你没有这个命,还是死心吧,他此时说不定正……”
脸色一沉,水靖的眼里忽的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阴鸷,手下一用力,抄手将紫烟揽起,毫不顾惜的扔在了床上,手到之处,衣衫尽裂。
看着有些瑟缩在床上的紫烟,水靖的目光有一时的茫然,随后忽的冷冷的笑了一下,薄薄的锦纱帐里,隐隐传出紫烟低低的啜泣声。
看着水靖阴沉着脸扬长而去,英儿慌忙的走进来,见紫烟正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床薄薄的锦被包裹着她纤弱的身子,有种让人不胜怜惜的无助。
看到英儿,紫烟忍不住一下泪流满面,低低的道:“英儿,我以后该怎么办。”英儿从一堆乱衣中找到紫烟的薄袄,轻轻地披了上去,低声道:“姑娘不要难过,王爷能留在这里,是好事,在这王府里,姑娘若得不到王爷的临幸,下人们是看不起的,难道这些日子的白眼姑娘不清楚吗。”
抬起头,紫烟泪眼朦胧的道:“可我一点不在乎这些,我……”轻轻地上前掩住了紫烟的嘴,英儿道:“姑娘,英儿说句不中听的话,姑娘如今已经嫁进靖王府了,那些念头就不要想了,再说即使想又有什么用,英儿好心劝一句,姑娘要想的就是怎样让自己在这个王府过下去。”
向外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英儿低声道:“王爷那么多的女人,况且还有个和姑娘有宿怨的王妃,姑娘若是没有王爷的临幸,怎么能直起腰来,所以英儿劝姑娘,还是不要难过了。”
见紫烟不做声,英儿想了一下,低声道:“姑娘,英儿去给你打盆水来,洗一下吧。”茫然的点了点头,紫烟无力的倚在被上。
东宫里,太医和宫女们忙碌的身影来来往往,廊檐下,水溶和水尘相视一望,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暗自叹了口气。
水尘道:“涵王兄,天色已晚,王兄要不要到卿之那里喝杯酒。”笑了一下,水溶道:“既然殿下无恙,那我也要回府了。”
苦涩的一笑,水尘道:“卿之忘了王嫂还在府里等着呢,涵王兄真让人羡慕。”轻轻拍了拍水尘的肩头,水溶道:“卿御弟,你的好日子也快到了,到时恐怕是王兄羡慕你了。”
敷衍的笑了笑,水尘道:“涵王兄说的是,既然这样,那卿之就不留王兄了。”水溶道:“以后那一日我们一起去蒙王爷那里喝个痛快,他的马奶酒虽然入口辛辣,但却是后味悠长。”
水尘道:“好,卿之一定奉陪。”
等水溶回到府里,夜色已经深了下来,问了长史几句,水溶正要离开,却见水程走了进来,对水溶道:“王爷,明日去贾府的事都安排好了。”
点了点头,水溶这才记起来,明日是宝玉成亲的日子,抬起头,水溶不加思索的道:“王妃说没说要去赴宴。”
水程道:“如霜告诉老奴了,王妃说过要去的,老奴已经让人特意将轿子收拾好了,反正路途不远……”
没有理会水程的话,水溶自言自语的道:“不去就不是她的性子了。”转过身,水溶道:“好了,一切由你看着安排吧。”
水程应了一声,又回禀了几句,才离开,长长地舒了口气,水溶道:“阿九,我们回去吧。”
静枫院里,看着缓缓进来的水溶,紫鹃忙上前打起帘子,水溶没有理会,只是轻轻的道:“王妃睡下了。”
应了一声是,紫鹃道:“晚膳时王妃吃的不多,所以早早歇息了。”皱了一下眉,水溶道:“你没有劝着吗。”
紫鹃忙低声道:“紫鹃劝过了,可……”轻轻叹了口气,水溶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紫鹃刚要退下,忽的想起什么,转身从一边的匣子里拿出水溶素常带的荷包,低声道:“王爷昨夜将荷包落下了,紫鹃怕王妃看到,就收拾了起来。”
苦笑了一下,水溶道:“难怪我找不到了。”紫鹃低声道:“如霜回来说给王妃听,王妃……”将黛玉不露痕迹提醒的事说了出来,紫鹃道:“王爷不要着急,虽然王妃表面上那样,其实心里是很在意王爷的,王妃的性子王爷也知道,只是一时转不过来,等过几天气消了,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转头看了看锦帐里的黛玉,水溶轻轻叹了口气,低低的道:“真是个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