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紫鹃道:“紫鹃明白了。”说完急步走出去吩咐去了。
听着房门轻轻地掩了上来,黛玉情不自禁的扶着小腹,自言自语的道:“为了你,我也不能饿着肚子。”
食不知味的勉强吃了点,黛玉就摆摆手,示意紫鹃端下去,紫鹃低声劝道:“王妃,你如今是两个人用,这些……”
缓缓的立起身来,黛玉淡淡地道:“若是你不想让我撵你出去,你就不要说了。”紫鹃看了一眼淡漠的黛玉,轻轻摇了摇头,低头收拾桌上的残迹。
外面传来如霜的声音:“王爷。”微微一震,紫鹃见黛玉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晃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扶住了一侧的帐棱,纤瘦的手指透着明显的脉络。
看着几乎没动的饭菜,水溶皱了皱眉头,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看着立在床侧的黛玉,那纤瘦柔弱的肩头,不盈一握的腰肢,似乎一阵风就会吹去。
紫鹃知趣的退了出去,房里静静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幽幽的烛光一闪一闪的。
过了一会儿,才听水溶低低的道:“颦儿,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伤透了心,如果你恨我,打或是骂我都认了,只是你不要这样不理不睬,拿着自己的身子和腹中的孩子和我赌气。”
见黛玉不做声,水溶忍不住缓缓地走了过去,伸出的手迟疑了一下,随后刚刚触到黛玉的腰畔,却听一声冷漠的声音:“别碰我。”
缓缓的回过头来,黛玉平静而淡漠的目光使得水溶心里不由一寒,情不自禁地道:“颦儿,我宁愿你骂一顿,哭一场,也不要这样。”
凄然的笑了,黛玉自嘲的道:“是呀,我能怎样,被你强娶豪夺,身不由己的嫁进王府,如今即使我想去死也……”
不容黛玉说完,水溶忽的一下紧紧的抱住身前的黛玉,急切的道:“颦儿,千万不要这么想,你即使再恨我,也不能和自己过不去,你想想孩子,他是无辜的。”
用力扯开水溶圈过来的手臂,黛玉冷冷的道:“水一涵,这就是你处心积虑的结果,原来你那么在意想个孩子,就是为了今天,你真卑鄙,连孩子也成了你的棋子。”
一句“棋子”说出来,两人都微微一震,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些甜蜜苦涩的日子。
放开手,水溶轻声道:“颦儿,你别生气,我在意的是你,我在意的是像今天这样,孩子会是你能原谅我的理由,若你和孩子真成了棋子,那我也是守在你们身边的棋子,我们是一体的,甘苦与共。”
没有作声,黛玉冷漠的道:“我不想再听这些话,我已经累了,我要歇息。”轻轻叹了口气,水溶道:“那你歇着吧,我在床边守着。”
缓缓地转过身去,黛玉淡淡地道:“这里不是王爷的房间,更何况房小人粗,恐怕委屈了王爷,王爷还是回去吧。”
水溶没有理会黛玉的冷漠,自顾自的道:“我是王爷,府里所有的房间都是我的,我想歇在那里就那里,房小人粗我喜欢,我就要歇在这里,紫鹃!”
紫鹃应声走了进来,水溶若无其事的道:“服侍本王和王妃歇息。”
紫鹃刚要上前,却见黛玉起身拿下一边的斗篷,也不用紫鹃帮忙,缓缓的披在身上,水溶急道:“外面天已经黑了,你要去哪儿。”
漠然的看了水溶一眼,黛玉道:“我知道你是王爷,所有的地都是你的,既然你想在这里,那我也没办法,大不了我出去,我相信偌大的一个王府,总能找个绻身的地方。”
看着黛玉倔强淡漠的神情,水溶的脸上是说不出的神情,自小受尽了尊崇和仰慕,水溶又何时受过这种冷落,即使刚成亲的时候,黛玉虽然不情不愿,但也从没敢拂过水溶的颜面。
转过身,水溶低低的道:“好,我走,你的身子本来畏寒,如今更是凉不得,府里也就这里暖和些,紫鹃,好好照顾王妃。”
说完,没有回头看一眼,头一低,匆匆的走了出去。
看着水溶有些赌气的决然离去,黛玉也不知为什么,忽觉得一阵心酸,一滴清泪缓缓地滑下她的脸庞。
紫鹃上前给黛玉解下斗篷,低声道:“王妃这是何苦呢,王爷那么一个尊贵高傲的人,若不是对王妃关心到极致,又怎会矮着身驾呆在这里呢,可王妃却偏偏……”
“我就是不识好歹,我就是胡搅蛮缠,我……”赌气的说着,黛玉忍不住清泪满面,哽咽的道:“他难过,难道我心里不难过吗,在他亲手逼着娘娘改了赐婚的初衷时,他想没想过我。”
紫鹃惊讶的看着黛玉,喃喃地道:“王妃。”缓缓的看了紫鹃一眼,黛玉轻轻地道:“紫鹃,当初是他一手操纵的,才使得娘娘给宝玉和宝姐姐赐婚,直到现在他还瞒着我,若不是前日进宫,或许到死我也不会知道。”
没有理会紫鹃惊讶的神情,黛玉只是慢慢的转身上了床,倚下来,用帕子搭在脸上,一声不吭。
转头看了看满室的锦帐红绸,紫鹃没有做声,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低声道:“这以后怎么办呀。”
躺在床上,黛玉虽然闭着眼,但是却毫无睡意,身畔空空的,似乎心里也空空的,耳旁忽的响起水溶的话:“颦儿,给我生个孩子,我们两人的孩子,长大后一定会像你一样伶俐。”
情不自禁的扶着小腹,想起的却是水溶那一句:“是的,与我有关。”黛玉顿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