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帅气的少年,妖冶的眼睛带着五分失而复得的欣喜;带着五分毁天灭地的疼痛,抚摸着她,给了她有思想以来第一股温暖的暖流,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他的身体是多么的温暖,他用自己的胸膛,给她撑起了一片遮风挡雨的港湾。
风,刺骨!
似锦忽然崩溃般嘶吼:“为什么?严挚,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阻挡她的,是严挚!
为什么保护那个地狱的人,是严挚!
她想不通,为什么是严挚,以那么决然的态度,阻止她去毁掉那么实验基地!
耳边是她愤怒到极点的嘶吼,严挚独自与黑暗之中在心里临摹着她的神情,他不敢睁开眼睛,他害怕看到似锦质问时候的眼神,他害怕看到自己无法抵挡的眼神。
他身边的黑幕成员,都暗暗看着严挚;所有的人,都暗暗看着严挚,只有他一个人,那么孤傲的,闭着眼睛,孤傲的,坚持着自己的坚持。
“似锦,你回去,回到酒店去,就现在,行不行?就算我,对不起你一次;就算我,求你一次,仅此一次,行不行?”他的唇瓣,张合了两下。
他的心里,在嘶吼。
似锦,你回到酒店,睡在床丨上,就当一切都不知道,甜美的做着迷得美梦,行不行?
“不行!我要毁掉这里,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报仇!”
“你没有给我报仇,你骗了我,对不对?”
“你不但不给我报仇,还保护我的仇人,你保护着我的仇人,严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小挚挚,你现在在保护我的仇人,是仇人,你知不知道?”
“他们是怎么对待我的?你能体会得到嘛?每天被关在笼子里,睡在冰冷的地面上,每天面对的冷血无情的科学家,每天唯一的玩具只有药剂!针管!医学器具!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好,你没有切肤之痛记不住,那么现在再告诉你一遍,就是在这个地方,我生活了九年,如蝼蚁般生活了九年,他们每天抽我的血,抽我的骨髓,研究我身体每一处能研究的地方,被当做牲畜,那样的生活,你到底能不能体会?”
“你知道我是怎么撑过来的,所有支撑我活过九年的信念,就是有朝一日我要他们付出同样的代价,我恨他们,我恨医学家!我恨丁克尔!我恨这个岛屿!我恨这里的一切,我要毁掉这里的一切!我要毁掉这里的一切你听到没有!”
似锦握着枪狠狠的砸在严挚的身上,然后扔掉枪,整个人直接扑了过去,扑倒严挚的身边,抓着他大衣的衣领,哭着大吼:“我恨!好恨好恨!你给我让开,我要报仇!报仇!”
严挚就是纹丝不动,不管她怎么捶打他,他只受着,但是他就是坚定的不挪动半步,他越发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不敢看……
他知道她那些年受的苦,他能够体会,所以他也厌恶这里,他甚至不愿在实验基地多呆半秒,他一生也就踏进去过两次,一次为她报仇,一次就是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