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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正版少年背对着山寨的公羊成龙说到:“怎么办?凉拌呗!嘛!暂时…就先把身体拜托给你了。但是……你,不仅仅是一个人类,既然现在的你,成为了这个身体的主人,哦,是暂时的,那你就要肩负起这个人背负的重任……当你的伙伴害怕时,你要给予他们勇气,而当他们孤独的时候,你要给予他们家庭,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再控制这个身体了,但我会长存于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无论我身在何方,你必将永远铭记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肩负的不仅仅是一个重任,更是这个时代需要帮助的人们的理想……”

正版少年伸出右臂,对着天空轻轻的摇摆着手,“再见啦!公羊成龙,现在的你,就暂时的当做正版的公羊成龙吧!对了,早晚会有那么一天,我会夺回我的身体的。”

公羊成龙赤身裸体光腚拉碴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眼前渐行渐远的正版少年,细细品味着正版少年刚才对自己说过的话,脑袋开始变的昏昏沉沉的,眼睛一闭一睁,然后眼前一黑,又睡过去了……趁着这点短暂的精神头儿,在失意之前,能写出自己的想法,不错,先鼓励一下自己吧!不过…等药效一过,我又歪歪的跟一滩烂泥似的倒在4平方的炕上,像个活死人似的,侧目的看着电视剧《家,N次方》。……没有任何预言,没有任何预兆,像是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自己自作主张的,坚定的离开了北龙,和老哥告了别。我的眼前一直都是一片光明,但我又确确实实的像那只呆在屋子里的苍蝇一样,设身处地的在窗户前没头没脑的一通乱撞,前景一片光明,但是…没有一条自己的出路。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只典型完全变态昆虫,放着外面海阔天空一路是蓝的世界不去飞,它是怎么飞进这间禁锢之地的…现在又为什么这么想飞出去…7月1号的那一天中午,去姥姥家看望了姥姥和姥爷。坦白的说,此次前行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更想去见的人,是现在暂住在姥姥这里我小姨家的表妹,瑶瑶。她今年进行了中考,在7月7日公布中考成绩之前,在姥姥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像一个等待死刑的囚犯一样,已经在中考结束后,坐了三天的沙发,看了三天的电视……虽然她,非常的好吃懒做,有时候,为了想考出一个优异的成绩,但却不管怎么努力,却还是心律不齐力不从心的犯了和她老哥我一样天然呆的毛病。她还会归根结底的和她妈妈抱怨一句,“在中考之前,我哥哥怎么就不给我打个电话,给我打打气,加加油呢?”

是的,我承认我有罪,我这个从初中就犯了间接性失忆的患者,在6月初询问她几号中考的时候,只记住一个25号,可我在24号下午打电话给小姨的时候,小姨告诉我,25号中考就结束了,当我站在发廊门口目瞪口呆之余,心里还暗自庆幸着:还好还好,她表哥我错过了二路末班车的给力鼓励算是赶上了……在我给姥姥和姥爷捏好腿之后,伸过手递给瑶瑶几本我特意带过来的青春杂志,“怎么样啊?你表哥我对你不错吧?你梦莹姐高考之后我才把我珍藏的金版银版珍藏版的《男生女生》给她呢,她象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受到过这个待遇啊!”

瑶瑶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几本杂志,一边点头“恩恩”的回应着,最后,她把手里的杂志放好,目光如炬的盯着我说道:“哥啊,不瞒你说,就你送我的这几本杂志,今天晚上我就能看完。”

啥?本以为可以炫耀一下来着,得,结果弄了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下场。我也不知道瑶瑶想不想出去走走,我就说今天是7月1号,北山体育场那边什么啤酒厂举办什么啤酒大会。你别说,这消息还对这个小丫头还真好使,非得让我陪着她去,而且还是走着去!瑶瑶!很远的!要走20多分钟呐!最后,在她无视我骑自行车带她去北山的意见下,定在4点半出发,看一看什么样的。走在前往北山的路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不得劲儿,看样子,一场风卷残云的动荡即将来临。那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双臂的肘关节摆动的有点生锈,双腿的膝关节活动的有点生疏,四肢乏力,虽然我左脚的骨关节又在隐隐作痛,但这些都没影响我陪瑶瑶出去走走的心情。不过,我好像换上了一种疾病,那就是我,每次远足去一个地方,都要去大刀阔负的大便一场。可瑶瑶呢?她躲得我老远,装作不认识我。我坏坏的走到她跟前,她闪多远我就跟多远,最后她招了:“哥,你的回头率太高了!你看看你这衣服穿的…穿的也太那什么了…”我:“那什么啊?”

瑶瑶:“穿的跟没穿一样!而且咱俩一路走了这么久,老多人都在看着你。”

我看着自己的打扮,精湛的短发,干净的脸庞,黑色通体透明的纱质地的短袖,黑色休闲短裤下是矫健却又细流的双腿,透气的平底儿休闲鞋一步一个脚印的就这么走着,要不是瑶瑶提醒,我还真没注意到别人看我的眼光。瑶瑶:“而且…嗯!哼!实话说,你、你长的也忒年轻了吧?”

我惊讶的说道:“啊?是吗?像多大?”

瑶瑶斩钉截铁的答道:“像14!”

我大笑好几声:“你是夸我最年轻的人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今天早上刚刮胡子。而且,衣服是穿给自己看的,穿着透气、穿着凉快儿就好啊,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看去吧!”

就在我把话刚说完的时候,在车行道上我前方不远的地方,一个背着书包骑着公赛的少年,回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看了好几秒才回过头,看的我心里这个恶心呐,日了。瑶瑶偷笑着说:“哥,他是不是喜欢你了?”

我确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的坚决否认道:“NO,NO,NO!哥不是SM同志,哥喜欢的是女人!”

脸上的笑谁都能看得到,心里的伤又有谁看到?老哥最后通牒的下达的一条短信如是说,“你一辈子都可以不用过来了!”

混了那么久,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上过战场,虽然没经历那么多,但这短信,确实超给力的抨击了我细嫩的小心肝儿。生亦何所欲,死亦何所惜。本是异根生,相歼超太极。看到瑶瑶,让我想起了我初中毕业那年。中考结束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在家里,抱着黑白电视机,打着超级玛丽炸弹人。我知道那时候的我,早就孤立了自己,拒绝和外界接触,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但现在不同,虽然她有点像当初的我,唯一不同的是,我当时没有带我出去走走的人;而她,现在就有一个关心着她的表哥,在她心情低谷的时候,可以站出来,带她出去走走,散散心。想一想自己,混了这么多年,也没混出什么名堂,到头来还是山穷水复,两袖清风跟一清二白。不过,我还能给予我能给的。其实,我应该最早就知道的,瑶瑶和梦莹在我学业和事业失败之后,在学习上的压力和负担越来越重。这多少原因都是因为我,成为了家中,他们眼中的恨铁不成钢,废柴一两框。我听过我老娘在我面前,拿我的失败激励她的两位侄女,但我想,在更多我不知道的时候,可能,会有更多的声音,会说一些更让她们难过和悲伤的话吧,如果我成功了,或许,他们的压力,就不会那么大了吧?从始至终,我也,一直尽我所能,希望用我自己的方式,来鼓励我的两个表妹。这不是内心上对她们的愧疚和补偿,这,是一个表哥应尽的义务和职责,因为我,没有办法停下来对他们发自内心的爱,虽然我不善言辞,更多时候,却空与其表,但是现在…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她们考上学了,而我,也解放了。走着走着,我还是忍不住打开自己的话匣子和瑶瑶说着:“呐!瑶瑶!你看看你姐,现在上大学了,有男朋友了,就忘了咱俩了吧?哎,你老姐她啊,还真是一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人儿啊!不过也好,现在她,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自己又适合对方的人,而且那男人对你姐又特别好,我也就不用瞎操那些闲心了。”

瑶瑶:“哎?哥,你还记得去年我姐考上大学之后吗?”

我:“恩,怎么了?”

瑶瑶:“你不是带着我俩去买鞋嘛,当时我姐姐就偷偷的告诉我说,她要买的鞋,价钱上,可能稍微比我买的鞋的价钱,贵那么一点点。可是…结果…”瑶瑶握着左手的拳头放在下巴侧边:“没想到…我姐姐买鞋的价钱居然是我那双鞋的2倍!这还叫贵一点点?”

“恩?哦…啊?啊哈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那都不是事儿!等你高考之后,我再送你一双鞋不就得了!反正你姐姐现在也有对象了,也不需要我再买啥给她……”

我揉揉有点发紧的脖子,左侧的喉管还是疼,“等你考上大学之后,估计也得找个对象,到时候就用不着我咯!吼吼吼……”

我扶着墙,一脸黑线的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们还真是姐妹啊,呜呜呜…可怜的表哥哟!眼泪止不住滴流哟…”送鞋,也是有说道的,送鞋就等于把人送走。送一双鞋给我那位去外地读大学的表妹,也是我希望她可以脚踏实地的迈出自己的步伐。2号,早起,晕头转向的,发信息给大强,叫出来补给他一顿接风洗尘的饭。本来是想借着大强的名义带上他们几个的,想一想,我好像,也没请他们吃过什么饭,呵呵,竟是蹭饭了。闻着雨后道路两旁的水泥味,头脑稍微的清醒了一些,算了,既然去不了,那就简单一点吧。看着大强人面兽心两眼冒着绿光的盯着菜单上肉菜系的列表,我大声的点了俩菜,“一个鱼香茄条!一个油焖尖椒!两个大碗米饭!”

看着郁闷的大强,我笑骂着说:“等哥们有钱了,再请你吃肉菜,随便点!最多不能超过两样!”

最后大强从嘴缝里挤出一句,“FUCK!”

3号,早上,左侧一竖排的喉咙更肿痛了,右边的喉咙跟个没事人似的,怎么的?我这要变成晓组织里的黑白绝了啊?从鸡西拿了毕业证回来的四眼仔成语,打电话和我说,今天让我和大强陪他买两件衣服。我一听要去市里,我心里这个叫苦啊,后背的整片背肌和骨头啊,跟咒怨1里的女鬼一样,都快变形了,虽然还没那么夸张,不过,你要是让我那个200多斤的老娘在我后背来一个恶魔践踏的话,那我基本上,不仅可以成功COPYY咒怨女主角,还可以顺利归位了。话可以乱说,但饭可不能乱吃。我们三个人在那个曾经去过的快餐店里,点了一个孜然肉片,一个尖椒鸡蛋饼,一个溜豆腐。三个人,三大碗米饭,我这边手里的饭碗好像千斤那么重,平时这些菜,就我一个人,我敢打包票我绝对能横扫一空!但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杂的了,一点胃口都没有,饭只吃了几口,吃了4分之一还不到。这一定是什么预兆!唉,要不好玩儿了……这也是我饭也吃不下去,屎也拉不出来的拉锯战的开头篇。整个4平方的炕上,就我一具尸体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挺着,三天之后,我老娘终于发现到了我的这副病态,来了兴致,就说我“跟个女人怀孕似的,吃啥都吃不进去,但是为了吃药,必须得吃东西,就是吐也得吃,吃完吐,吐完吃,吃完再吐,吐完再吃,药吐出去都无所谓!”

我赶紧打住,用我力所能及的声音抵抗着“得!这样因果的恶性循环下去,不仅让我这几天没有大便不说,更让我掉了不知道多少斤的称!我不是被饿死的就是掉秤掉死的……”

4号,恭喜!哥们光荣的倒下了。打破世界吉尼斯纪录,3号晚上睡觉,睡2分钟,醒半个小时!我承认,我不是脑残,但我确实是头昏加脑胀,眼珠膨胀,与胀欲裂般难受。早上,忽忽悠悠的坐起来,库腾一下,又倒在炕上了,试了几次,还这样,我不是真变成脑残了吧?听说只有小脑受伤的人,平衡才不好,大哥,你可别吓唬我!我左手勉强的扶着墙,坐了起来,我爸拉开门,看着我说“咋啦?不出去挣大钱啦?上火啦?”

我没有反驳,没精打采的点一下头,右手覆盖着左侧那一排的喉咙,“嗓子疼,你买的胖大海,不好使了。”

说出去的话,让我爸惊讶一下,也让我惊讶一下,这声音,这么嘶哑,太操蛋了!一点也不像我完美声线,磁力般的发音嘛!后来,大强上我家找我,说出去找四眼仔成语,然后上个网,我还是一副赤身裸体穿着一条四角内裤的样子,扶着门框用极其不像我但那确实是我的声音沙哑的说着:“你去吧,我今天就不去了。我昨天没在状态,今天是彻底没状态了,可能是上个月感冒没好利索吧,也可能是手上的伤发炎了。”

送走了大强,回到小屋,一头栽倒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想睡,睡不着,困得我得儿了呵呵的。脑袋还嗡嗡的,又热,又涨,又痛,感觉要炸开了,难道我小时候得过什么脑瘤?做了什么移植种子的手术,等我长大了,这种子发芽了就把肿瘤顶出来了,现在时间到了,是吗?最后,我盖上被子,捂着脑袋骂道“快拉迹吧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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