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开始吃泡面的时候,能习惯吗?就像是,一个人一天正常吃三顿饭,你一天就吃两顿饭,一顿饭还只吃一包方便面,那你不饿吗?你的身体受的了吗?”
舒洁问道。“瘦了啊!我就变相的当作自己当时在减肥吧,呵呵……”
这句话没有假,因为就在现在的公羊成龙、在原来那个时代吃方便面的时候,就是这么一直安慰着自己,就当作减肥好了。公羊成龙感觉周围的人,好像在听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之后,有点无语的意思,公羊成龙稍微定了定神,想一想脑海里的那些解压过的片段,那些就着方便面啃馒头的事情,可比自己要在原来的那个时代幸运多了。毕竟,自己在原来那个时代的时候,有几天实在艰苦的不行了,经济窘迫的不可能每顿饭都能保证有一袋方便面,有一个馒头可以啃。只有上顿吃方便面,下顿就着上顿方便面剩下来的汤,啃个馒头,对付对付,就当作是吃一顿饭了……公羊成龙继续说,“在加工中心刚开始吃他们餐饮大楼的食物的时候,还是比较能够接受的,在交了伙食费的当天,他们就把炒菜里加放了各种尖椒青椒,我当时是受不了了,所以在交了伙食费的第三天,就决定不去他们餐饮大楼吃饭了。我之所以决定不去餐饮大楼吃饭的原因,就是因为在我做决定的那一天,刚好是星期一休息的时候,我计算了一下当时自己携带的钱,出去买了足够我一星期吃的方便面。因为那个叫做竹海的地方是个开发没几年的地段儿,当地卖的什么东西都很坑爹,就连一包简单的方便面,都能简单到了不能再简单的地步,轻飘飘的感觉,当时的我根本就吃不饱。”
“我很好奇,当时的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靠着沙发的照宏刃,看着公羊成龙说道。公羊成龙的脑子一转,换到了他想要的那些数据,不用太费劲的就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和脑海里的数据一对照,轻轻松松的款款到来,“其实当时的我也有想过,交了一个月巨额伙食费,又在交伙食费的第三天决定不去吃饭,确实是很亏本儿和不划算的两件事。虽然那个餐饮大楼的炒菜非常火焰山,大米饭也非常的‘蛆’指可数,但他们早晨和夜宵准备的馒头,还是很靠谱儿的。至少那些白花花的小馒头,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状况,吃起来也没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口感,要说早餐和夜宵卖的那些不起眼儿的馒头,应该就是他们食堂里,最货真价实的东西吧……嘿嘿,我当然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的坑爹了,我拟定了一个计划……”
话还没有等公羊成龙说完,聪明的照宏刃就插嘴说道,“你该不会是天然呆到了、在早餐和夜宵的时候,去抢馒头了吧?”
“抢馒头倒是没有,不过早餐和夜宵的馒头,确实都让我弄到手了,嘻嘻嘻!”
公羊成龙根据脑海里的那些数据,一边想着、和说着那些数据就想笑,一边在内心里,不得不佩服一下那个正版的公羊成龙,居然有这么一套作战方针,“他们那个加工中心里,原本正式的工作员工,就已经不下一千多人。再加上我们那一批前去实习的实习生,总数加起来就有五百之多。要知道在在一千五百个人当中,拿到馒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不会是天然呆到了拿手机定时,到点儿起来去餐饮大楼拿馒头吧?”
瘦子老哥突然说道。“没有,当时我没钱买手机,”公羊成龙摇头说着,“但是我从这边带过去一个小闹钟,因为在去之前就有听那个万恶的院长说了,到了加工中心之后,要军训一段日子,我担心自己会起不来,所以就带个闹钟过去了,没想到,还能帮上大忙,嘿嘿…这就叫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额”老哥无语。公羊成龙继续热情高涨的根据脑海的数据说着,“他们那个加工中心很坑爹的是,为了保证能够让他们加工中心的正式员工,先打到饭菜,我们当时那批的实习生,都被安排在了正式员工的后面,打饭吃饭。而且对于打饭都要排队的这种看似正规,实则就是坑爹的行为,等到了我们实习生去打饭的时候,对于一个庞大体系的五百人的伙食来说,很多时候,饭菜都已经被打光了,真正到自己手里的,能有一碗大米饭,一碗菜汤就不错了。所以…针对他们排队的坑爹行为,我在当时拟定了一个计划……”
五姨、六姨、老太太同时问道,“什么计划?”
“他们加工中心的正式员工,当时的总人数达到一千多人,但是,这一千个正式员工,并不是都在同一个时间工作的。也就是说,在他们一天三班倒的时候,好比说现在就是吃完饭的时候吧,有些正式员工在这个吃晚饭的时候,可能是正在上班,到了吃饭的时间,出来排队打饭;有些正式员工,可能就是刚刚要上夜班,在吃晚饭的时候,因为睡到晚上,刚刚起来没有胃口,排队的打饭的人,也就少了一些;相对于要在夜间十二点上班的正式员工来说,那现在正在睡觉的人,就更多了,那么…”公羊成龙皎洁的一笑,将脑海里发生的事情继续说着,“那么在这个时候打饭的正式员工,相比之前的那两波正式员工的人数,又少了将近三分之一。所以,我说,当时我拟定的计划,应该堪称是接近于完美的。早餐和夜宵吃饭的人不是很多,但是餐饮大楼还是要准备足够分量的馒头。他们食堂当时限制的是,每个人只能领取两个馒头,粥和豆浆可以随意喝。我当时的目的是,只要拿到早餐和夜宵的馒头,在我吃方便面的时候,可以填饱我自己的肚子就行了。基本上,在餐饮大楼即将开饭之前,除了食堂开饭的工作人员之外,最先到的人,应该就非我莫属了。那我应得的馒头,理所当然的在第一时间,让我打包拿回寝室享用了。”
“你一顿饭…可以吃的了一包方便面,两个馒头吗?”
舒洁担心的说道。公羊成龙摇头否认的说,“当然不能,我又不是猪。我可以上顿吃一包方便面,同时啃一个馒头,下顿饭吃一包方便面,再啃一个馒头。剩下的两个馒头,可以等到这一天我饿的时候,拿出来垫吧垫吧。”
“那你怎么不在午餐和晚餐的时候,去餐饮大楼打点米饭回寝室吃啊?我要是你的话,馒头吃腻了,可以自己带着家务事儿,打包一些米饭回寝室吃。偶尔改善改善伙食,买点咸菜吃也好啊!”
照宏刃说道。“打包你妹的大米饭!”
公羊成龙转过头,鄙视了一下小灰脸照宏刃。“有‘蛆’的不安定大米饭,给你,你能吃吗?”
被公羊成龙鄙视的照宏刃,迅速的拍了自己脑门儿一下,“草他大爷的!我怎么把大米饭里有‘蛆’的这一回事儿给忘记了……”
不服软的照宏刃,又多加一句,“你也就到这儿了,你不是说你就交了第一个月的伙食费吗?我看你接下来的日子里,别说是有‘蛆’的大米饭打包不到,就是连馒头都木有了!”
“重点来啦!就是这个,要说的就是这个!”
公羊成龙激动的在脑海里说道,“我们每个实习生,包括那个加工中心的正式员工,都带着一个镶嵌了自己一张一寸照片的磁卡,只有用这个磁卡,才能在加工中心的餐饮大楼里打饭、吃饭。”
照宏刃得意的说道,“所以我说了,你没有馒头啃了。”
公羊成龙摇摇头,笑着说道,“你太小看哥的实力了,照宏刃…毕竟,有很多和我一样境况的实习生,又不想在那个餐饮大楼吃那些火焰山的炒菜,但是又不能像我一样,能够这么坚持的靠着方便面当饭吃。我们班级的这一批实习生里,有几个同学,看到今天的午餐或者晚餐不好的时候,基本上就不去吃饭了。后来经过我那么一琢磨,发现没有人用那一招瞒天过海…于是,发现了他们不去餐饮大楼吃饭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可不可以拿着他们的磁卡,去餐饮大楼里,领取早餐和夜宵的馒头呢?结果呢…嘿嘿,哥的这一个伟大发明壮举,确实是成功了!不仅是成功的用了我同学的磁卡,领取到了早餐和夜宵的馒头,我成为了这个加工中心,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所以,接下来的实习生活当中,我就是靠着同学的磁卡,打着早餐和夜宵的馒头,坚持了几个月……”
听到公羊成龙说道这里,围在公羊成龙的这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感觉到恶汗,没有一个人感觉到可笑,有的,只是为这个脏兮兮的少年,他的敢想、敢做、敢承认,还有直率的不自卑所折服。现在的这个时代里,像他一样这么直率的人,已经很少了……“吃方便面啃馒头这种事,谁都可以做到,小时候的我,父母不在家,家里有没有饭菜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也经常那么干过。但是……”
小灰脸照宏刃看了看明明是在说着在加工中心清贫的饮食,脸上却在洋溢着笑容。“能够像你那么做、还能坚持下来的人,我是做不到。”
舒洁低下头说道,“我也不能……”
而坐在舒洁旁边的瘦子老哥却吐槽的说道,“我说这个网管,怎么这几天和我还有宏刃吃饭的时候,能坚持这么久的吃面条呢,原来他曾经对面条深深的磨练过呀……”
“草他大爷的,还舔个脸好意思说?天天吃面条、顿顿吃面条,要不是我兜里没有钱,我能这么卧薪尝胆的和你混面条吃?哪怕来一顿咸菜、馒头、粥也行啊,我现在已经吃伤到了…我太怀念在市场的日子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老太太,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诉苦的小灰脸照宏刃,悲催的摇着身旁的老太太,向她求助。“我要是向你那么吃下去的话,或许,也能瘦下来吧……”
低着头的舒洁,淡淡的说着。听到舒洁也要像那个网管一样,天天泡方便面、啃馒头,手心手背都是肉的五姨,哪能让自己的姑娘吃这苦?五姨决绝的说道,“不行啊,姑娘!妈就是再苦再累,也不能让你吃那份儿苦,本来就是跑到大老远儿的去实习,天天又要干这个干那个的,在吃的方面要是再对不起自己的肚子了,那身体根本受不了!不行啊,姑娘,妈就是给你快递,从家这边给你邮过去罐头之类的食品,让你在那边给自己多准备点面包火腿肠,也不让你吃那个餐饮大楼的火焰山炒菜,更不可能让你天天吃泡面、啃馒头……”
“要我说,舒洁根本就吃不了那种苦,除了真正的天然呆,没有几个人能吃的了那份儿苦的,是不是啊,公羊成龙?”
反正是不去那个加工中心实习的照宏刃,口若悬河的说着。鼓气的舒洁突然冲着照宏刃说道,“谁说我不行,谁说我吃不了那种苦?我学长都能吃的了苦,我也能……”
还没等舒洁把话说完,拍着舒洁肩膀的瘦子老哥,打断了舒洁的话,“喂,宏刃,你小子就不能给我安分守己一点儿啊,非得刺激我们家的舒洁,让她吃泡面、啃馒头你就满意了是不?我跟你们说,我妹妹舒洁,那可是敢说敢做,言出必行的,你们可别激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这到了最后,还指不定是谁为了今天说的错话,肠子都悔青了呢……”
聪明的照宏刃,这要是在听不出来老哥话里的意思,那自己的聪明的头脑,可真就是白给的了。照宏刃着急忙慌的对着舒洁赔礼不是,“那啥,舒洁,我刚才都是随口说的,你不用介意啊,嘿嘿、嘿嘿……”
“如果你不想吃那个餐饮大楼的火焰山炒菜,你可以这样……”
公羊成龙喝了口饮料,润润嗓子之后继续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加工中心的老总,可能又会故技重施,为今年你们这一批要前去的实习生,在你们刚到的那几天,先让你们熟悉熟悉加工中心的环境,然后免费的提供几天的伙食。在那几天免费提供的伙食里,他们老总应该想让你们误认为他们的伙食很好、和想让你们这批实习生留在这里的心更加坚定,在最初免费的伙食里,做的会非常像样,至少不会是火焰山炒菜。”
“那他们加工中心要是开始向我们收取伙食费之后,那个餐饮大楼里的伙食,就会变成火焰山炒菜了吗?”
舒洁问道。公羊成龙点头说道,“差不多吧,也许,他们今天能看在去年实习生大批流失的份儿上,减少一些火焰山炒菜,这也说不定呢,呵呵。不过我说的意思是,你可以不交伙食费,也可以不用向我一样、又泡面又啃馒头的,你可以去吃几天那个加工中心免费提供的伙食,待到星期一例行休息的那一天,你可以和你的同学,去那个加工中心的周围转转,多留意几家快餐店……”
“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在那个加工中心混几天饭吃,等到休息的时候,出去找快餐店,找可以送外卖的快餐,然后以后,我可以每次吃饭的时候,只要提前打电话叫他们送外卖,就可以了,是这样子吧?”
舒洁兴冲冲的说道。公羊成龙打了一个指响说道,“聪明!我要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虽说那个加工中心,坐落在竹海开放区的偏远角落,但是在那个开发区里都是一些新兴起来的工厂,电子、制衣等等,什么都有。为了赚取那些打工工人的伙食费,在工厂的周围,也有饮食街、饭店和快餐店什么的……”
瘦子老哥说,“你刚才不是说,要出去找个饮食街、超市什么的,都要坐半个小时的汽车才能到吗?那等他们把快餐送过来的时候,那快餐不得凉的透心凉、透心亮啊?”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要知道,那个开发区的工厂很多,一个工厂少说就一千人,不想吃工厂伙食的工人,叫外卖的人多了,他们做餐饮的生意的,当然就火了。他们为了挣这笔外卖钱,不惜大量的雇佣送外卖的司机,而且每个司机都是摩托车司机,用摩托车的速度,在短短不超过十分钟之内,也就是你刚刚洗脸梳头的功夫,他们送外卖的人就已经把热腾腾的外卖送到地方了……”
“摩托车?那摩托车不也是用汽油的吗?如果我是餐饮店老板的话,就算是挣工人的外卖钱赚的再多,在摩托车的汽油钱上,开销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到头来,赚也赚不了几个钱。不靠谱……”
靠着沙发的照宏刃,一边听着公羊成龙的话,一边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去那个地方,开一家餐饮店什么的。听公羊成龙那么说,在那边挣外卖的钱很好赚,那自己去那个开发区,既可以开一家餐饮店赚钱,又可以雪中送炭的,亲自送外卖给舒洁,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照宏刃想着想着,早已忘记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的自己,口水都已经从嘴角处流出来几滴……公羊成龙转过头,对着照宏刃说道,“快餐店的老板们,要的是工厂工人的外卖钱,所以给各个摩托车司机都人手一部的配备上了性能良好的摩托车,又因为那是个正在兴起的开发区,不缺少卖汽车和汽车配件的工厂。所以,看准了这个商业契机的餐饮店老板们,给手底下摩托车司机配备的摩托车,都是混合型新型摩托车。像你说的在摩托车汽油的开销太过铺张浪费的担心,大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