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美人寡情......”司空明恒嗤笑出声,忽然将身体压下,压在她身上,贴着她的脖子轻轻摩挲,动作暖昧至极“本王记得,在永安的时候,你可是很喜欢我这样抱住你啊....莫非才过几月,你就忘了?”
冰冷的唇贴在脸颊之上,却仿若锋利的刀刃直剜凌翘的心底,无法忍受的厌恶感到了极至,凌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挣扎躲闪着,毫不犹豫地张口欲咬舌自尽。与其让这个畜生轻薄侮辱,她宁愿选择一死!
然而她才开口,司空明恒却仿佛早有觉察,手在下一刻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颚,巨大的剧痛传来,令她动弹不得。
“想死?我怎么舍得你去死?还有,本王劝你还是别寻死为好,你若是死了,便谁也救不了司空若寒,他是生是死,就在你一念之间,现在他好不容易才回到金陵,重新坐回太子之位,你难道忍心害他?”司空明恒冷笑出声,神色有着说不出的得意与讥讽。
然而他的话落在凌翘的耳中,却令她的心猛地一沉,洛寒的事情她自然是清楚,亦知道他虽然不说,但是他离开三年,重回金陵夺回这一切有多不易。更何况,他现在身上的毒有没有解,现在到底如此了,亦是她心头放不下的一根刺。她可以漠视自己的性命,可是,她却不愿连累洛寒,那个深爱她的男人。
思及此,凌翘不禁悲从中来,都是她连累了他,若不是她,他现在何必落得如此?
心中伤感,她不闭上双眸,不愿去理会司空明恒这个恶毒卑劣的人,她不相信,司空明恒不怕金陵皇,敢对她下手。若是那样,她就是死,亦会拖他一起陪葬!
“你能想通就好!”见她不再挣扎,司空明恒倒是放开了她,轻抚着她的脸颊道“完美的脸,倾国倾城的容颜,真是看了令人无法不心动,可惜,你已被父皇看中,真是太可惜了.....你本来应该是本王的......”他的声音极细,几乎微不可闻,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惋惜遗憾,过了片刻,忽然松开她,笑道“有得必有失,没有美人相陪,却能换来数不尽的权贵,这也值了!父皇刚刚已经下旨宣告天下,封你为婉妃,从今之后,你便是父皇的女人了....日后,就算是本王见了你,也不得不唤一声娘娘,啧啧,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呀,你该高兴才是!”
婉妃?金陵皇果然将她当成母亲!凌翘豁然抬头睁开双眸机,怒道“他老糊涂了么?我那里是他什么婉妃!”
“他当然是糊涂了,若是不糊涂,怎么会将你当成当年那女人?”司空明恒讥讽而笑,淡淡道“他糊涂了却是好事,若不是糊涂,我这一番精心的安排,岂不是白费了心机?”
安排?司空明恒他到底想做什么?
凌翘心中忽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感觉到她与洛寒从一开始就堕入立刻别人精心编织的阴谋之中。只是,她现在却想不出,司空明恒所图到底是什么。
不等凌翘细想,却又见司空明恒一把拥住她,轻佻地笑道“虽然你早已经不是处子,不过,如此倒是便宜了我一次。趁如今老头还不知道你在这里,你还没有真正接旨受封成为我的母妃,春宵一刻,岂容错过?如此美人,就算不是处子,亦令人消-魂呀.....”
说着,他的指尖竟然缓缓攀上了她的裙带,隔着衣裙,轻抚她的肌肤。
“你敢!”凌翘心底寒凉一片,凄婉中,不知自己为何会落至这般境地。被一个畜生不如的男人百般调戏。
原本以为脱离永安,与洛寒再次相见,便能得到平静的幸福,可是现在却与期望中的幻想有如此大的差别。
冷冷一笑,司空明恒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他,语气似威胁,更似挑-逗,“美人,我可是很温柔哦,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不远处的地牢中,若是你不想他受苦,就顺从我,满足我,如此,他自然就会得到解药,也不必遭受那皮肉之苦,否则.......”
洛寒,洛寒,我该怎么办?他这是在威胁我,你.....你现在还好么?在分别之时,你曾告诉过我,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是如今你生死就在一线,却叫我怎么办?
凌翘心中凄楚,脑海中仍然记得那焚身噬骨的美好夜晚,她曾亲口答应过他,她是他的女人,只是他一人的女人。今生不会再有别的男人。这是她对他的承诺。
人,不能出尔反尔。人,不能言而无信!尤其是爱人之间的承诺更为重要,若是她言而无信,与前世花诺然欺骗她的行为又有何区别?不,她绝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相信就算洛寒知道她的选择,亦不会怨她,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后再做同命鸳鸯!
想到这里,凌翘心中一狠,下了决心。宁愿一起死,亦不愿受此污辱!
“救不救他,与我无关!你若是要杀他,尽管下手便是!”她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笑道“既然你父皇已经封我为妃,我便已经是你父皇的女人,与他今生已无望在一起,既然如此,那么他的生死又与我何干?他死了便死了,不死以后也是别人的男人,与我凌翘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反倒是你,如今你父皇将我当成当年的婉妃,对我百般痴迷,若是你动了我,日后你是生是死却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我劝你还是要认真拈量拈量为好!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记仇!”
也许是没有料到凌翘是这样的反应,司空明恒微微一怔,却在下一刻大笑起来,“果真是绝情薄幸,难怪在永安的时候,花绯色对你掏心掏肺你却仍然设计陷害他的母亲,如今攀上了父皇,却又将司空若寒抛开,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呀.....不过,如此的性子,却最对我的胃口,你这一番话可以威胁任何人,却威胁不到我!没有证据,老头就算知道了又奈我何?好了,时辰已经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浪费了如此美好的时光,快快消魂一番为好,试过了你就知道那般美妙的滋味是如何的令人欲罢不能,说不定,你以后也离不开我了.......”
不理会他的污言辱语,凌翘挣扎着避开他放肆的大手,冷笑道“你尽管一试,只怕今日过后,你便成了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就算是如此,我亦甘之如诒!”他猛地一扑,沉重的身躯顺势压住凌翘,将她牢牢压在身下,色-迷-迷地盯住她的脸“如此美人在怀,当真如做梦一般,当日见面至今,一直令我挂念不已,若是得不到你,怎能慰我这几月的苦苦相思!”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衣襟被他撕裂,凌翘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反抗,却无奈手足被捆住,动弹不得,然而就在危急的时刻,却忽然猛地听到一阵巨响,内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人自外面走了进来。
听闻外面有动静,正在兴头上的司空明恒并没有回头,而是压住凌翘怒声喝道“大胆,没看见本王正在办事么?快滚出去,别打扰本王!”
“大胆,来人,将这孽子给朕拖出去!”金陵皇那愤怒的声音在内室回荡,话语落下,便见人影一闪,一柄明晃晃散发着寒光的剑已经架在司空明恒的脖子上。
“父.....父皇,这.....这是误会.....”见是金凌皇,司空明恒脸色大变,忙退下床去,跪倒在地。
然而金陵皇却并没有理他,而是上前亲手将凌翘自床上扶起,为她解开了绳索,一件厚厚的绣着金龙的披风在下一刻披在了凌翘身上,挡去了她那凌乱的衣裙。
金陵凰小心翼翼地将凌翘扶在怀中,关切地问道“婉儿,你没事吧?”
凌翘缓缓摇头,下意识地躲开他欲拥她的手,淡声道“凌翘没事,多谢皇上相救之恩。”
“你......你还是对朕如此冷淡,三年了,已经过去三年了,难道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朕么?”金凌皇站在她身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中却有着千般的柔情。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与洛寒极为相似,在恍惚中,凌翘仿佛看到洛寒就在她面前。
“婉儿,原谅朕,只要你原谅朕,你要什么,朕都可以依你......”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身为一国之君,凌翘既然在他眼中看到了哀求。
凌翘用力抽回手,淡漠地看着金陵皇,淡声道“皇上认错人了,我是凌翘,并不是皇上口中的婉儿!”
“你还不愿意承认你就是婉儿,难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却比不上那山野村夫么?朕承认,当年朕确实是不应该强迫你进宫,可是,如今你既然已经回来了,难道就不能原谅朕?”
山野村夫?这说的又是谁?凌翘迷惑不解,她现在完全可以确实当年的婉妃就是母亲,可是有关母亲的一切,她却无从得知。